這樣下去，宮督軍還是難逃死亡的結局。

阮惜時食不下咽。

“怎麽不吃菜隻吃飯？”傅雲霆開口，一雙眸子盯著，“惜時，你在想什麽？”

阮惜時手停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他：“我在想之前我讓宮督軍轉給玉霜的平安符，隻怕送不到手裏了。”

“隻是平安符？”傅雲霆瞇了瞇眼，似在考量話裏真假，“讓人跑個送一趟就是了。”

“那你讓人去一趟吧。”阮惜時說，“正好有個東西，幫我一並給宮督軍吧。”

“不管什麽，先吃飯再說。”傅雲霆道，“你最近都瘦了。”

阮惜時了臉。

沒覺得自己瘦。

跟傅雲霆在一起以後，都覺自己養胖了。

但還是乖乖把飯菜都吃了，吃完了以後，去了一趟書房，用座機打了個電話。

“您好，我是阮惜時，麻煩幫我接通一下莫幹路58號宮督軍的公館，我找宮欣愉。”

“請稍等。”

那邊機械的聲過後，是一陣綿延的嘟嘟聲，好一會，才聽到那端哢嚓一聲輕響，宮欣愉清脆的聲音傳來：“惜時，你找我啊！”

“欣愉。”阮惜時直主題道，“你知道宮叔叔的生辰八字嗎？”

“阿爹的生辰八字？”宮欣愉疑，“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麽？”

“之前我托宮叔叔給玉霜送平安符，可我今日聽雲霆說，他臨時有事去不了了，所以就打算讓人跑一趟去送。”阮惜時不知道宮家人現在清不清楚宮督軍轉道去黎城的事，隻能含糊道，“我想著正好雲霆要派人去找宮叔叔，就想讓人順道送一個護的紙人去，但需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可你不是給了阿爹一個護符了嗎？”宮欣愉不解。

“聽說現在戰事嚴峻，我想多一個東西多一層保護嘛。”阮惜時道。

“這樣啊。”宮欣愉不疑有他，是無腦相信阮惜時的，“我知道，我告訴你！”

將宮督軍生辰八字告訴阮惜時。

阮惜時默默記下。

宮欣愉說完道：“惜時，謝謝你還想到給我阿爹準備這個！”

“宮叔叔待我好，你又是我朋友，我隻是想盡綿薄之力而已。”阮惜時說。

宮欣愉：“等回頭我請你吃好吃的！”

阮惜時輕笑：“好。”

掛了電話，回到房間，取出白紙做了一個小紙人，又將宮督軍的生辰八字用靈力細細寫在紙人上，金在紙人上浮現，字很快就消失了。

確保沒有問題，阮惜時拿上紙人下了樓，給了傅雲霆：“你把這個讓人帶去，給宮督軍。”

“紙人？”傅雲霆接過，翻來翻去看了眼，“這是你之前拿去探聽消息的紙人？”

“不一樣。”阮惜時說，“你拿去給他便是，就說隻要遇到危險，就把這個紙人丟在地上，還有記得讓人叮囑，非到必要時刻不要用。”

“知道了。”傅雲霆了的腦袋，“你這小腦袋天天關心這個關心那個的，什麽時候多關心關心自己的事！”

“我自己有什麽事啊？”阮惜時不解。

“你最近天天往外跑，不是在做什麽事嗎？”傅雲霆挑眉。

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傅雲霆的眼睛。

不過阮惜時也沒打算瞞著他：“的確有些事，不過現在還沒確定，等確定了我告訴你。”

“好。”傅雲霆答應道，“若是有什麽事，就周欽。”

阮惜時點點頭。

也希錢哥那邊能在馬夫人回西北之前調查出來。

約覺得，自己好像挖掘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過了幾天，錢哥那邊總算傳回來消息。

他是差了人送口信來的，讓晚上再去賭坊一趟。

正好傅雲霆最近事忙，晚上要很晚才回來，阮惜時便喬裝打扮了一番，又從小門進了後院。

晚上的賭坊比白天還要熱鬧，一對比後院則是冷清了許多。

阮惜時走到房間門口，看門虛掩著，顯然就是在等來。

推門進去，見到錢哥坐在桌子後麵，看見進來，眼皮掀了一下：“來的快。”

“您查到了嗎？”阮惜時問。

“有我出馬查不到的事嗎？”錢哥滿臉自信的說。

他直起子，看著阮惜時。

阮惜時莫名有些張。

錢哥開口，卻沒有直說，而是悠悠道：“不過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是怎麽知道，多年前，阮楚韻在學校跟人往過的事？”

看來姆媽在學校裏真的有心上人。

阮惜時眸中暗流湧過，臉上卻神未變，淡淡道：“這是我的私事，我有權利不說吧？”

錢哥愣了兩秒，哈哈大笑：“有，當然有！”

他瞇起眼：“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罷了，你也知道，我是個做報的，像我這樣的人，總想著撈點，不過呢，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

他道：“阮楚韻的確有跟一個男人往過，不過倒不一定是上學的時候。據以前一個同班同學的敘述，畢業以後第二年，曾經撞見過和一個男人在電影院約會。去參加過阮楚韻的婚禮，可以確定那個男人並不是後來的丈夫。”

“那可認識那個男人是誰？”阮惜時問，“長相呢？”

錢哥搖搖頭：“說不認識，至於長相，這麽多年過去了，也記不得了，就說看上去不像學校的學生，也不像是老實本分的人，倒像是混社會的。”

所以雖然記不得長相了，但同學對那個男人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像們這樣的人，本不會跟混社會的男人有任何關聯。

阮惜時神微異。

畢業以後的第二年，如果沒有記錯，那個時間姆媽應當嫁給了章鎮江。

錢哥從懷裏了半天，出了一包煙。

香煙一點，濃烈的氣味便散出來。

阮惜時下意識捂了捂鼻子。

“不好意思啊，習慣煙了。”錢哥見作說道。

阮惜時放下手：“不打。”

“你嗎？”錢哥手把煙盒遞過來。

香煙殼子上畫著一個人，手裏夾著一香煙，一頭黑的卷發，臉上盈盈帶笑，上頭寫著老刀牌香煙。

這是外國的香煙。

阮惜時睫了：“我不煙。”

“那真是可惜了。”

錢哥慵懶的往後一靠，二郎蹺了起來：“會煙的人更有魅力。”

“魅力不是靠著煙來的。”阮惜時卻說。

錢哥笑了一聲：“的確，像你這麽有個的士，就很招男人喜歡。”

他頓了下：“那位阮大小姐也是，找了個社會上的男人，不怕被人詬病，倒也有個。”

“但這事沒什麽人知道。”阮惜時說，“我也去調查過，哪怕是的好友，都不知道在校談過。”

“的確。”錢哥說，“人緣不錯，那同學見到了也沒把這事說出去，不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隻要做過的事，總有跡可循的。”

阮惜時輕輕抿：“那你能查到那個男人是誰嗎？”

“這我可真查不到。”錢哥擺手，“就一個目擊者，還連長相都不記得，我到哪查去？”

他說著頓了頓，話鋒卻又一轉，盯著阮惜時道：“但如果有什麽線索的話，那我或許可以順著線索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