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邵暉似乎還有點擔憂,陳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了,咱們看看況,如果挑選出的士兵能學會對付傀的玄最好,要是不行,咱們再找傅夫人就是了。”
說的也有道理,橫豎也跑不了。
邵暉略略安下心:“那我去跟於總裏報告。”
“我和你一起。”陳說。他自然不想把邀功的機會都留給邵暉。
邵暉倒是沒察覺出他的心思,點了點頭,兩人就前後去於學忠的帳子了。
阮惜時走出一段距離,才停下腳步。
轉看向剛才陳他們在的位置。
他們已經前後離開了。
早晨的影籠罩在臉上。
阮惜時長長的睫扇了幾下,像是兩把茸茸的小刷子,在眼底打下一片影。
剛才陳他們堵住的去路,阮惜時就知道他們在打算什麽了。
他們找過傅雲霆,但傅雲霆沒有同意,他們就把主意打在了上。
但好在,他們並不是一條心。
阮惜時臉上笑意薄涼。
那個徐樹,一眼看上去就野心,來找,想必也是為了彰顯自己能說服的本事,但若是現在有個更能讓他嶄頭角的機會,他又怎麽會輕易放過?
陳倒是沒有徐樹的野心,隻是想要在於學忠麵前表現一番,既然已經允諾可以教人對付傀,勝率還會更高,他自然會同意。
唯有那個邵暉的,謹慎又多疑,有些難纏。不過就算他再懷疑,等一個月之後,傅雲霆的籌謀早就塵埃落定了。
阮惜時掩去眸中神,轉朝著外麵走去。
等找到藥回來,已經是夕西下了。
雖然之前留了紙條,但阮惜時還是怕傅雲霆擔心,便急匆匆的往軍帳裏趕。
沒注意到軍帳門口多了幾個士兵,一下掀開軍帳,才聽到裏麵傳來說話聲。
“傅大帥,這會不會又是吳康的謀?”
說話的人是馮興。
聽到後掀開布簾的聲音,馮興轉頭,見到是阮惜時,頓時出肅穆的神:“傅夫人。”
阮惜時有點尷尬的嗯了一聲:“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話了?我現在就出去。”
說完轉就要走,卻被傅雲霆喊住:“惜時。”
阮惜時停住腳,看向他。
“你過來。”傅雲霆道。
阮惜時看了馮興一眼。
馮興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阮惜時才走到傅雲霆邊。
傅雲霆才又對馮興道:“你繼續說。”
“是。”
馮興接著道:“我派人去附近找過了,那麽多,竟然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全都不見了。我懷疑,是有人用了什麽詭譎的法,把都帶走或者銷毀了。”
阮惜時聽的雲裏霧裏的:“什麽不見了?”
“是那些傀的。”馮興看向解釋道,“我們之前為了尋找自己的人,加上清理戰場,將一部分傀的丟在了後麵那塊山丘下,還有一些沒收斂的就在戰場上。昨天邵參議提議說,或許我們可以研究一下傀,於是我今天一早就帶人去找傀的,沒想到那些都不見了!”
阮惜時驚愕:“全都不見了?”
馮興點頭:“一個都不剩。”
“戰場上的呢?”阮惜時又問。
馮興搖搖頭。
阮惜時眉頭蹙了起來。
這麽多,怎麽會一下子全部消失?
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問題。
忽的想到了一件事。
阮惜時轉頭看向傅雲霆,正對上傅雲霆幽深的眸子。
看來兩個人是想到一起了。
“不見了就不見了吧。”傅雲霆轉頭看向馮興道,“或許是吳康那邊怕被其他士兵發現,所以用了什麽手段,這件事不要傳出去,免得在軍中造恐慌。”
“是。”馮興應道。
他看出阮惜時和傅雲霆似有話想說,又道:“那大帥,我先去忙了。”
說完他就轉離開了。
他一走,阮惜時就對傅雲霆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們說的話,所以吳康怕他手下的人真的來查看,才將這些傀都銷毀的?”
“嗯,很有可能。”傅雲霆說。
阮惜時抿了抿:“那他們要是看不到這些,又怎麽會確定我們說的話是真的,那昨天我們說的那些,豈不是白說了?”
本來說那些話的目的,是為了讓吳康和他的手下離心,隻要他們倒戈,離開吳康,傅雲霆就可以趁機發病,一舉鏟除吳康。
倒是沒想到,吳康作這麽快。
“那倒也不一定。”傅雲霆卻道。
他角微微勾起:“誰說,他們就一定把傀全都消滅了?”
阮惜時愣了下,旋即微微睜大了眼睛:“你……”
“來人。”傅雲霆朝外朗聲喊道,“去把瘋子過來!”
外麵立刻傳來了腳步聲,沒一會瘋子便掀開簾子進來了。
“老大,找我什麽事?”
“上次我讓你準備的事,現在可以做了。”傅雲霆道。
“太好了!”
瘋子頓時手,那張刀疤臉難掩興:“再不做,我都怕那些臭了!”
“記得,放在顯眼的位置。”傅雲霆瞇了瞇眼說。
“放心吧老大!”瘋子立刻保證道,“我現在就去辦!”
他說完轉就走。
阮惜時看著瘋子離開,才又轉頭看向傅雲霆,原本有些繃的小臉緩了下來:“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
“隻是有備無患。”傅雲霆說著,目落在阮惜時緩和下來的小臉上,忽的語氣涼涼道,“不過本來這計劃應該更提早一些的,隻是某人給我下了藥,害得我隻能白白在床上躺了幾個小時……”
這人怎麽這麽記仇!
阮惜時了脖子,立刻不聲的往後退了一步:“那個,我想起來廚房還煎著藥,我去看看……啊!”
話沒說完,就被傅雲霆抓住胳膊,一把拉到了他麵前。
阮惜時仰起頭,兩人呼吸織,幾乎在一起。
阮惜時磕磕的解釋:“那個,我也是為了讓你好好養傷,現在可是大白天,你不能……”
話沒說完,他的就了下來,帶著懲罰的意味,輕輕噬咬著。
阮惜時被他親的五迷三道,還在渾渾噩噩,下一刻就被他打橫抱起,走到了床邊:“那你就看看我的傷好點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