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佯裝不知:“瘋子大哥這是什麽意思?”
“還不是因為你!”
瘋子向來藏不住話,臉鬱道:“都是你這婆娘,害的督軍和夫人吵架,一大早就出去了!”
他嗓門大,這一嗓子引來了不士兵的目。
瘋子雖然沒什麽腦子,但也知道壞事傳千裏的道理,頓時閉了,但臉仍是難看,使得這張本就帶著刀疤的臉愈發猙獰。
“我,我沒做什麽啊!”莫嫣一臉冤枉,漂亮的臉龐楚楚可憐,“我隻是去給督軍送了一碗補氣的鴿子湯,正上夫人來,而且那湯也是給夫人喝了……”
“嗬,你騙鬼呢!”瘋子冷笑,“我可告訴你,我隻認夫人一個,你這種人,別肖想我們老大了!”
他說完轉頭就走,沒看見莫嫣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莫嫣盯著瘋子的背影,片刻,角微微揚了起來。
看來,督軍和夫人這是真吵架了。
低頭看向手裏的小吃,輕輕拿起一塊放進口中,慢慢咀嚼著其中香甜的味道,才搖曳生姿的離開。
—
宋玉霜歇了一日,才稍微緩過勁來。
生產令的遭到了不損耗,何況又不是在醫院,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不過好在之前阮惜時檢查過,子底之前養的還是不錯的,孩子應當也是平安生產的,所以隻是生產過後正常的疲累而已,並沒有造太大損傷。
這一日歇息下來,宋玉霜已經能簡單下床走了。
隻是剛下床,又被來給檢查的護士按了回去。
“產婦還是要多臥床休息,起碼也要月餘。”
宋玉霜一想到孩子,哪裏躺的住:“我就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出門就更不行了!”護士堅決拒絕。
“可我想去找我的孩子!”宋玉霜心急如焚,又一把抓住護士的手,“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一趟湘雅醫院,幫我問問我的孩子現在可在那裏!”
“抱歉,我是這裏的駐地護士,不能去別。”護士道。
宋玉霜咬:“那阮惜時呢,你們督軍夫人在哪,幫我把來吧!”
“夫人在房裏,隻是……”
護士頓了頓。
宋玉霜看表,心頭一:“惜時怎麽了?”
護士一時沒說話。
宋玉霜著急起來:“你快說啊,是我至好友,我又不會害!”
護士這才道:“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的事,隻是夫人好像和督軍吵架了,所以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出門。”
和二表哥吵架了?
宋玉霜吃驚。
誰不知道,二表哥可是疼自己夫人到骨子裏的,怎麽會跟阮惜時吵架?
“一直沒出門嗎,飯也沒吃嗎?”宋玉霜蹙眉。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是這樣。”護士道。
宋玉霜擔憂:“這可不行啊,子骨哪裏扛得住。”
說罷又想下床:“我去看看!”
“不啊宋小姐。”護士攔住,“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保護好自己的子。”
“我就在駐地裏走走,不去哪。”宋玉霜解釋。
“那也不行,督軍特意代了,要好好照顧宋小姐,否則便了我們的皮!”護士愁眉苦臉,“宋小姐就別讓我們難做了。”
宋玉霜聽到護士這麽說,隻好又躺回去,心裏卻不知為何愈發不安。
孩子還沒找到,現在門又出不去,就是惜時都見不著了。
宋玉霜總覺得好似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
“那我可以打個電話嗎?”宋玉霜又問。
護士猶豫了一下,才道:“駐地裏隻有辦公室有電話,也不知能不能接線過來,我得請示上麵。”
“那麻煩護士姐姐幫我問一問了。”宋玉霜道。
想打個電話給公公,讓公公去查。
護士答應下來後就離開了。
等到了第二天過來換藥,護士才說傅雲霆那邊已經答應了,會過來給拉線。
宋玉霜心底的不安這才稍稍褪去。
既然能給打電話,那想來應該沒什麽事的。
否則該不給跟外界通話,瞞著才是。
等到下午,電話線就接過來了,宋玉霜心忐忑的給公公蕭司令打了電話。
沒一會,電話就接通了。
因為戰局關係,即便同在襄城,電話裏的雜音也很大,能聽見強烈的滋啦啦的電流,說話聽不出對方緒,隻能聽到隻言片語。
一接通,宋玉霜迫不及待的問:“公爹,能有去湘雅醫院接孩子嗎?”
“……去了。”
蕭司令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孩子……在醫院……住院。”
“住院?”宋玉霜一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哪兒不好嗎?”
“沒什麽大事……就有點營養不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大概是電流的緣故,蕭司令說話有些慢,聽起來反倒多了幾分沉穩。
宋玉霜聞言才鬆了口氣。
沒什麽大事就好。
起碼知道,現在孩子是平安的。
“那現在孩子是不能帶出院嗎?”宋玉霜問,本來還想著讓公公把孩子帶來邊的。
“是啊。”蕭司令說,“醫生說……暫時不能出院。”
宋玉霜隻好作罷。
過了幾秒,宋玉霜又有點不好意思道:“我能不能跟蕭棋說幾句話?”
好一段時間沒見,宋玉霜很想他。
想念蕭棋在邊科打諢的時候,以前總覺得蕭棋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可來襄城後,就覺蕭棋好像一下子長了許多,能為遮風擋雨了。
有他在,就覺得安心。
“蕭棋……他巡邏去了。”蕭司令頓了頓,“最近外麵況嚴峻……等他有空了,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聽到況嚴峻,宋玉霜趕道:“不要的,戰事重要,等他忙好了再說吧。”
可不想因為自己,讓蕭棋分心。
“好。”蕭司令答應道。
宋玉霜掛了電話,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和蕭司令的通話,像是給吃了一顆定心丸,在知道孩子沒事之後,雖然心中仍舊牽掛思念著,但好歹不像之前一樣擔心了。
這兩天都沒有睡好,這會才覺困意來襲,閉上眼瞇了起來。
那一頭,蕭司令卻是麵沉重的放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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