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個人的日子倒是過得平安喜樂。
但是時染時常會想起之前在西山別墅的那個牢籠,或者說那個室,一想到那里掛著排排的照片,估計有上萬張。
都覺得有些驚悚和后怕,一想到平時自己出門時刻都活在別人的監控當中,一點私都沒有,覺得這件事得好好跟陸北宴說說了。
喜歡是一回事,但是并不意味著要縱容他這些偏執的舉。
“染染,快來吃飯了。”陸北宴把圍取下放到一邊,幫把飯都盛好。
上幾次還死活不愿意戴圍,嫌棄那叮咚貓的圍太過,這倒是接力快的。
他的廚藝也越發見好,看來做飯天賦極高。
“好吃嗎?”
小姑娘已經連續吃了兩碗飯了,好幾個菜都被掃了,見吃得那麼歡,陸北宴趁機開口:
“染染,我也想吃好吃的,可以嗎?”
已經好幾天了,都怪他上一次太不知分寸和節制了。
可是這幾天他幫忙涂藥的時候,看到已經完全好了。
沒有那麼腫了。
時染角微微上挑,“你怎麼老是想這種事啊?”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件事你得先答應我。”放下碗,坐得端正,擺明不是一件小事。
陸北宴也放下碗筷,好整以暇看。
“不可以再監控我。”上次室里的那些照片,除了在家的,基本上只要出去在外面一舉一都被人監控著。
估計一線大明星都不像這樣被盯得這麼。
話一出,陸北宴臉瞬間冷下來,明顯是不愿意。
“你是變態嗎?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監控別人呢?”時染見他沒有竟然沒有半分悔改的樣子,反而還對這樣的要求一臉不同意的模樣,有些生氣。
明明就是他的錯,他不該這樣做。
既然兩人是要談,那就應該好好像普通一般,而不是他像看管一個犯人一樣,時時刻刻都想知道的一舉一。
“你不是別人。”陸北宴看著,一字一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以前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可是阿瑤說他要尊重染染,那他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把綁在自己邊,日日夜夜都能看得到。
可是如果不能知道每時每刻都在做什麼,他會焦躁不安,患得患失。
那種覺猶如被火燒一般,讓他覺得抓心撓肺。
只有知道染染還在A市,沒有被別的男人勾搭,他才能安心。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你這樣非常不尊重我,以前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以后你不能再讓人跟著我。”
陸北宴沉著臉,完全漠視的話,起收拾著碗筷,到水槽里。
時染見他還是不愿意松口,也跟著到廚房,站在他旁邊,繼續苦口婆心:
“你這樣完全讓我覺得自己時時刻刻都像是/奔一樣,沒有半點私,也沒有半點自由……”
話沒說完,陸北宴打開水龍頭,拿著洗碗刷用力地刷起碗來,陶瓷碗相互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完全在打斷講話。
時染一下子惱火了,怎麼就說不通呢?
“你不同意的話,就搬出去,今晚就搬,你不是監控嗎?那我本不想看到你。”時染氣哼哼說完,走出廚房,繼續去落地窗案臺作畫。
碗筷撞的刺耳聲音戛然而止,只有水龍頭水流的嘩嘩聲。
陸北宴手上作頓住,眼睫低垂,落下一片扇形睫影。
手攥又緩緩松開,接著一個個把碗洗好,干,放到碗柜里,就像是一個麻木的機人,在完既定的流程。
做完這些后,他又往手上噴了點清香味的香水。
看著坐在落地窗前散著微卷長發的孩兒,眸子像是落了雨,涼。
他走過去,手攥著,心臟也像是被人狠狠攥。
時染注意到他出現在后,那子燥氣還沒消散,彩筆在畫上重重落下一筆。
“自己去收拾東西。”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往陸北宴心臟上狠狠刺上。
“我答應你,不再監控你,染染,我不想搬出去。”他低著頭,說話聲音近乎祈求。
他們之間或許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三年前一見鐘的時候,他不會人,也不會尊重人,一切都憑著自己的子來。
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須得留在自己邊。
可最終不管用盡萬千手段還是沒能把人留在邊。
阿瑤說過,要把一個人永遠留在邊,只有等心甘愿的時候,才能做到。
三年后,他們之間的不平等變為,他染染比染染他要多得多。
而他再也不敢,或者說再也不舍得去傷害染染。
這就注定著,這件事,不管他有多麼不愿意,最后該做出妥協的只能是他。
聞言,時染回頭看他,明明那麼高大的人,站在后,卻像是一只淋了雨的小貓。
可是,監控這種事不是小事,他不該這樣做的。
這也是兩人和好之后第一次吵架,出雙手,陸北宴過來蹲下。
纏上他脖子,“別悶悶不樂了,我又不會跑了,你整天盯著我干什麼呀?宴哥哥,別愁眉苦臉了,好不好?”
“不過,我可事先聲明,你要是敢耍我,表面答應,背后又做一套,到時候可不止搬出去,我還要跟你分手!!”
時染太了解陸北宴這個人,如果不這樣說的話,他肯定是騙的。
陸北宴眸子了,小姑娘眼神堅定,分手兩個字也說得輕飄飄。
“嗯,我知道了。”
“不過,染染,我也有一個條件。”
時染眨了眨雙眼,“你說。”
“不許再說分手,一次都不許。”他永遠不會跟染染分手。
時染輕笑,故意逗他:“可是談就是有分……唔……”
瓣被覆上,腰肢被提起來。
“染染,我答應你的要求了,該你履行承諾了。”
畫架被踢翻,嘎嚓作響。
風從落地窗的隙里吹進來,涼颼颼的,無孔不得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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