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喝了牛,去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給閆闕發信息,問他那邊怎麼樣。
閆闕沒有立刻回復他,過了半個小時,才給他打來了視頻。
視頻那頭,閆闕著上。
“剛在洗澡。”閆闕解釋著。
陸銘問他,“事辦得怎麼樣了?”
“有點小問題,如果順利的話明天下午能回來,不然就只有等后天一早了。”
“需要幫忙嗎?”
“不用。”閆闕看他躺的地方,試探著問,“沒回去?”
“嗯,我媽想讓我留下來。想著這麼久沒有在家里待過了,就留一晚。明天我就回去。”陸銘眼皮有點重。
閆闕注意到他的臉,“困了?”
陸銘打了個哈欠,“有點。”
“那你睡。”
陸銘看了眼時間,“才九點多。以前沒這麼早睡的,今天這瞌睡倒是來得有點早。”
“困了就睡。”閆闕說:“我再忙一會兒,也準備躺了。”
“好。”陸銘是真的覺得有點困,他覺自己一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掛了視頻,手機放在一邊,就躺下。
他一閉上眼睛,那睡意立刻席卷而來。
……
閆闕盡快把事辦好了,買了當天最后一班的機票。
他給陸銘打電話,陸銘沒有接,信息也沒有回。
“怎麼了?”克見他一直在看手機。
“沒事。”閆闕知道陸銘是警惕著克的,所以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和克保持著距離。
其實克也沒有那麼不懂得距離,他對閆闕很尊重,也給予了絕對的信任和友好。
“你回家了應該都很晚了。他來接你吧。”
“嗯。”閆闕覺得陸銘只是在忙什麼沒有看到手機而已,他看到了肯定會回他的。
車來了,閆闕上了車,克跟他揮手。
閆闕坐在車上,又給陸銘打了個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他把航班信息發給陸銘。
【你要是來的話,跟我說。不來的話,我自己打車就行了。】閆闕留言。
他到了機場,右眼皮突然狠狠地跳了一下。
心里沒由來的一直七上八下,不踏實。
他過了安檢,給明淮打了個電話。
明淮剛陪著江柚他們吃了飯,這會兒正和江柚一起跟兒子玩。
接到閆闕的電話,他也沒有避著家里人。
“你今天見過陸銘嗎?”閆闕開口就單刀直。
明淮看到兒子下了一步跳跳棋,該他了。
他手上沒停著,回復著閆闕,“沒有。他今天沒到公司。”
“我打電話一直沒人接。”閆闕聲音低沉,“我心里不安。”
“他可能是在忙什麼吧。”
“不是一個電話了,我從買了機票就跟他說了,到現在已經一個小時了,沒有接,也沒有回復我。以前,沒出現過這種況的。”
閆闕的不安過電話傳給了明淮,明淮也意識到事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他昨天,回了他爸媽家里。晚上,在那里留宿了。”閆闕說:“能麻煩你去他家里看一下嗎?”
明淮一聽陸銘在陸家過夜,便揚了一下眉。
他昨天聽江柚說過,陸母已經同意陸銘和閆闕在一起了。
按理說,不該有什麼問題了。
“好。”明淮一口答應下來,“你也別太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嗯。”
掛了電話,明淮看到江柚正疑地看著他。
明淮說了閆闕的擔心。
江柚皺眉,“那去看看吧。”
“嗯。”
江柚把孩子給爸媽,然后隨著明淮出了門。
車子往陸家開,江柚突然說:“他爸媽會不會是騙他的?”
“騙陸銘?”
“嗯。”江柚認真地想了想,“阻止了這麼多年,突然就同意了。是突然想開了嗎?覺他父母也不是那種會妥協的人。”
明淮的臉也變得凝重了些,“最好不是。”
江柚自然也希不是,“但愿是我想多了。”
只要見到陸銘就好了。
車子開到了陸家小區外面的大門,門崗攔下了他們的車,要聯系了業主才能放行。
明淮沒有辦法,只能給陸父打了個電話。
很快,門崗就放行了。
“都讓我們進來了,應該沒有問題吧。”越是靠近,江柚這心里也越是不安。
明淮這會兒也說不好。
車子停在了陸家的車庫,明淮和江柚一起下了車。
陸家的門是開著的,似乎在等他們。
他們也看到了陸父站在花園里拿著水管在給院子里的花澆水。
“陸叔叔。”明淮喊了一聲。
陸父看了眼,然后停了下來,笑著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你們這麼點怎麼來了?該早點來,到家里吃飯。”
“在家里吃了來的。”明淮也開門見山,“我是有事找陸銘,一直聯系不上他,想著他昨天說要回家里來,就來了。”
“你找陸銘啊。”陸父為難了一下。
一看他這個表,江柚就抿了。
明淮還是很鎮定,“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是今天一早,國外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我就讓他去幫忙理一下。畢竟這個家的一切,最后還得讓他來接手。他總得擔起這個責任。”
陸父說:“他吃了午飯就去了機場。”
明淮是不相信這套說辭的。
陸銘真要出遠門,他不會不跟閆闕打招呼,也不會不跟他說的。
“那怎麼還是聯系不上呢?”明淮不聲,“叔,要不您幫忙給陸銘打個電話,我有點事,想問一下他。還急的。”
陸父倒是沒有猶豫,很爽快地答應了。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通了。”
明淮提了一口氣,等著下文。
“咦,也沒有人接聽啊。”陸父拿下手機,把屏幕亮給明淮看,確實是撥了,但是沒人接聽。
江柚總覺得這番作有些怪異。
“那您能聯系到國外項目的負責人吧。”明淮不依不饒,“麻煩您聯系一下,我真的有急事。”
陸父倒也耐心,明淮要求什麼,就做什麼。
他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埃文,陸銘在你那嗎?我聯系不上他。……行,我知道了。”掛了電話,陸父很為難地說:“陸銘這會兒在見客戶,不方便接電話。”
明淮自知這件事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
他看得出來,陸父是擺明了不會讓他們聯系上陸銘的。
再這麼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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