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嫂子,我真的不能說!”
趙雲抓抓頭被的實在沒辦法了,往地上一頓,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將軍讓我三日後再告訴你,我不能提前說,否則就是違反軍令。”
“嫂子,你且多等一日吧,明日我再告訴你,嗎?”
聽到他這麽說方錦繡就更不願意了,阿譽不會輕易瞞著他什麽事,還這麽大費周章。
他前兩日才答應自己往後絕不說一句欺騙的話,在這樣的況下還要讓趙雲來瞞著自己去做的事,一定非常危險!
或者對他自很不利。
方錦繡臉越加嚴肅。
“我等不到明日了,趙雲,你也不想你家將軍出事把?”
“我知道他做的事一定對他自很不利,不然他不會費這番功夫要你瞞著我。”
“阿譽他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不知道我的本事,你說出來,興許我能幫到他,免除危險!”
宗柏在一旁拚命點頭。
“是真的,我嫂子說的都是真的。”
“七皇子的母妃,良嬪娘娘你知道吧,之前都快油盡燈枯就剩一口氣了,是我嫂子把醫治好的。”
“真的能幫到大哥。”
趙雲無比驚訝,良嬪娘娘和七皇子以前在宮裏默默無聞,他也是後來聽說的此事,七皇子得勢後他們母子的事便漸漸傳開了。
民間更是把良嬪娘娘的事傳的神乎其神,說有神仙保佑,所以才能起死回生。
原來真正讓良嬪娘娘‘起死回生’的人是方錦繡。
趙雲眨眨眼,那將軍的失憶癥,既然就在將軍邊,為何不幫他醫治?反倒讓將軍自己去冒這種險找回記憶呢。
趙雲腦子都想暈了,怎麽這麽複雜啊。
“嫂子,我確實不想讓將軍出事。”
“我。”趙雲這句話絕對是真心地。
將軍不但是他打心底裏想要追隨的上峰,更是他過命的兄弟,他一萬個不願意看到將軍變傻子。
“我知道,所以你把實話說出來,咱們現在想辦法去幫他還來及。”
趙雲狠狠咬牙,決定說出來,嫂子既然還有這本事,說不定真能護住將軍無事。
“將軍他,人在武定侯府。”
方錦繡愣了一下,武定侯府?既然在侯府,為何趙雲吞吞吐吐不肯說?
“他在侯府做什麽?那邊還沒完全打掃好呢。”
既然都開口說了,趙雲索全盤托出,豁出去了,隻要能保將軍無事,事後罰他也認了。
“是這樣的嫂子,將軍他不是失憶了嗎?”
“你之前特別在意此事,為此和將軍也鬧出許多不愉快,將軍他,心裏十分在意。”
聞言,方錦繡有些慚愧,確實是鑽牛角尖矯了些,好在兩人互相確認了心意還是和好了。
“可我們現在已經和好了啊,我已經不在意他失憶的事了。”
趙雲無奈道,“您不在意,將軍在意啊。”
“他為了找回記憶向聖上討了個恩典,讓太醫院傾盡全力幫他找回記憶,姚太醫找到一個能刺激他找回記憶的法子,就是往腦袋上紮針。”
他話才說到一半,方錦繡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胡鬧!要是阿譽的記憶能這麽容易找回來我四年前就手了!”
“強行施針刺激他的大腦,有很大風險會讓阿譽變傻子的!”
趙雲一聽連忙點頭,“對對對,姚太醫也是這麽說的!”
他現在才真的相信,嫂子是真的會醫有本事。
方錦繡又氣又急,“快,跟我去侯府。”
趙雲和宗柏反應過來立馬跟了上去,三人火急火燎的趕到侯府。
“阿譽在哪間屋?”
趙雲一臉著急,“我也不知道,將軍本不準我跟來。”
“分頭找!找到他立馬阻止姚太醫施針!”
宗柏和趙雲立馬點頭,二話不說就朝不同方向找去,方錦繡想了想,抬腳先去了他們先前住過一晚的主院。
進來之後發現院子有被打掃過得痕跡,但人卻不在。
轉離開又朝下一個院子找去,武定侯府寬廣的很,大大小小的院落又這麽多,靠他們三人找到天黑都一定找得到人。
方錦繡也顧不得去幫手了,如果院子裏都沒人,阿譽還會藏在什麽地方讓姚太醫施針呢?
對了,湖邊!
上次在湖邊看到有一座小屋,說不定阿譽就在那兒。
趕忙循著記憶找過去,小屋門前有腳步的痕跡,說明有人來過。
方錦繡激不已,找到了!應該就在這兒,不敢大喊,生怕姚太醫正在施針,要是被嚇到紮錯了道,阿譽的腦子就毀了。
再著急也隻能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
“阿譽,你在裏麵嗎?我是錦繡,你開開門好不好?”
“趙雲把事都告訴我了,其實你記憶找不找回來你都是我的夫君,先前是我鑽牛角尖一時想不開。”
“我不怪你了,我也不在乎你有沒有以前的記憶,我隻要你平平安安的,阿譽你開門好不好,就當是我求求你了。”
方錦繡是真的很害怕,連都沒把握能做到的事,他怎麽敢拿自己的安危去賭那連一半都沒有的功率的。
不怕阿譽變傻子,也不在乎他當不當得了這個武定侯。
隻是這完全是沒必要的事啊,四年前他毅然決然要留在邊疆打仗,出生死連家都不回,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
變傻子就意味著這一切都會消失不見,他今日的榮譽就不僅僅是他自己用汗換來的,更是們一家在背後默默地支撐。
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沒了,替宗譽心疼和不值。
不就是記憶嗎,失去了再創造就是了,隻要人沒事,再多的記憶都可以創造不是嗎。
“阿譽,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方錦繡見裏麵遲遲沒有靜,也有些著急了,拍門的作多了幾分急促。
就在疑是不是自己判斷失誤裏麵沒人轉要走時,忽然背後傳來吱呀一聲,門開了。
驚喜回頭,看見的卻不是宗譽,而是個老頭。
這人上帶著藥香,想必就是趙雲口中的姚太醫了。
“姚太醫?”
對麵的太醫朝方錦繡拱手作揖,“下見過侯夫人。”
“姚太醫,我夫君呢?”
那封和離書早被宗譽撕毀了,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沒在上麵簽過字,對外說是和離了,其實兩人的夫妻名分從未消失過。
“宗將軍在裏麵。”姚太醫麵有些尷尬。
方錦繡也顧不得多問,一聽阿譽在裏麵趕忙繞過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