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就先走了,拜拜。”
安笙站在系辦公樓前,搖手跟薛思揚道別。
薛思揚意猶未盡,“以后有空再聊啊。”
安笙微笑地角了,只笑不語。
后忽然“嗡——”的轟鳴一聲,有車子忽然開了過來,從安笙旁快速駛過。
薛思反應過來,下意識把安笙往里拉,轉眼,那車就到了前頭的拐彎。
“我去!”薛思揚看著那疾馳而過的車子吐槽,“有病嗎這人,學校里開這麼快,是要往天上飛呢!”
罵完想起安笙,一扭頭看見臉發白,整個人都有點僵,忙問:“師妹,你沒嚇著吧?”
安笙搖頭,趕忙垂下眼簾。
那黑邁赫前頭一拐彎就沒影了,可剛才卻把車屁上的牌照看了清楚。
輕輕咬了咬下,鼻子忍不住有點發酸。
不知道薄景遇什麼時候來的,更不知道他在那兒等了多久,但清楚,他一定是為而來。
只是,就這樣走了嘛,一句話也沒有……
因為一段小曲,安笙下午更沒什麼神,好在下午沒大課,趴在桌上斷斷續續瞇了幾段。
臨下班前,給迦南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飯,讓他自己看著解決。
最近這幾天,安笙又重拾了下廚房的熱,迦南被荼毒的不輕,每天晚飯過得跟渡劫似的。
聽說不回來做飯了,頓時比聽見放假還高興。
安笙一聽就知道那頭在捂樂呢,幽怨地問:“我做飯真就那麼一無是嗎?”
迦南實在不忍心打擊,想了半天,給出一個優點,“有營養。”
安笙順著接茬,“這就對了,良藥苦口利于病,不好吃的飯一般都有健康的有營養的。”
又順便給出反面案例,“你看你吃的那些,炸啊,漢堡啊,小蛋糕啊,都是高糖高油的垃圾食品。”
迦南:“……”
默了默,小東西又弱弱地舉手反駁,“可是人家健康的有營養的也有做的好吃的,比如二叔做
飯就很香……哎,對了,二叔最近工作很忙嗎?好久沒見他了,是不是又出差了?”
安笙一哽,心臟也好似忽地一下被什麼給住了般,頓了一下,戰結束話題道,“沒事我掛了。”
迦南:“……”
聽著電話手表里忽然響起的電話掛斷的聲音,迦南懵的。
他覺得他姐不太對勁,最近緒也太暴躁了。
這樣不好,不好。
……
臨去飯局前,安笙花了點時間,仔細給自己畫了個妝。
一是臉實在不大好,大姨媽加冒實在折騰人,快去了半條命了。
二來嘛,也有點說不明白的小心思。
薄景遇來的時候,包廂里都差不多坐滿了,見他出現在門口,一屋子人,無論年齡大年齡小的,都忙站起相迎。
安笙跟在張院長后站起來,抬眼看他,心里翻江倒海般,五味陳雜,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半個月了,整整半個月了,這是第一次見他,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這麼多人的況下。
薄景遇段倒是放的低,微笑著跟眾人寒暄,目掃過安笙,一瞬就過,沒有停留,疏離又冷淡,好像他們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般。
安笙及到他的目,無意識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努力控制著自己,讓原本蠢蠢的心,迅速地平復下來。
忽然,后探過來一個腦袋,薛思揚低的聲音帶著興,“原來他就是薄氏集團的總裁,這通氣勢!我服了!”
安笙“嘁”一聲,帶著賭氣的分,低聲十不屑道:“表面人模人樣。”
實際上狗的很!小心眼。
薛思揚看著安笙,瞬間睜大眼睛,湊近低道:“師妹你有個啊。”
話音才落,他就覺到上忽來一道銳利的視線,簡直比x還有穿。
他下意識打了個激靈,抬眼看過去,正好對上一雙幽冷漆黑如鷹隼般的眸子,這下不激靈,寒都豎起來了。
他苦臉扯出一抹尬笑,忙轉開
視線,抬手拍拍脯,齜牙咧,“娘呀,好可怕……”
安笙沒有發現倆人這番來往,看向薄景遇的時候,對方已經轉開視線,跟張院長彼此相讓著落座。
最后薄景遇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左手邊是他帶來的人,右手邊是張院長。
張院長邊上跟著系里其他領導,依次往后排,安笙跟薛思揚倆小的正好坐在了薄景遇對面。
倆人在這飯局上沒什麼說話的份兒,就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然后埋頭干飯。
薛思揚是徹底沒救那一類,吃飯也堵不上他的,時不時就湊過來跟安笙低語幾句。
那姿態,怎麼看怎麼親,就差點兒咬耳朵了。
薄景遇眼角余一直注意著那邊,看倆人這嫻熱切的模樣,那心里的醋海頓時又開始波濤翻滾,臉上原本就強扯的笑意,也越來越淡。
開了場,氣氛聊熱了,就開始上酒。
畢竟國如此,飯局上總是不了這東西。
張院長跟薄景遇了個杯,從底下的主任開始,眾人開始著圈的敬。
除了院長那杯其他的,薄景遇也就端起杯子沾沾口,算作意思。
到安笙那里,薄景遇突然看過來,今兒晚上,倆人這視線才算是第一次對上。
那目,銳利、冷沉、疏離、居高臨下,可又分明帶了點幽怨的小調調,酸酸的,看的安笙一時又五味陳雜。
安笙是不想喝的,但薄景遇眼里的意思很明白。
他在等開口求他,只要一句話給他一個臺階。
然而對視四五秒,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安老師,愣著干什麼呢?”
席間有領導使眼提醒。
安笙抿了抿,手攥著垂下來的桌布,有些發。
這時,旁邊的薛思揚突然站起來,拎起酒杯酒瓶子,一溜煙跑到薄景遇旁,倒滿杯,笑道:“薄總,我師妹不舒服,這杯酒我替敬您了,祝您健康,事業更上一層樓!”
說著仰頭就要喝,手臂卻忽然被人摁住,沒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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