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陣響,迎春的枯枝被他倒一片。
哪怕是隔著大,后背仍被的生疼,顧北痛苦地皺起眉眼,渾上下,在這一刻狼狽不堪。
頭頂又響起冰冷的聲音,安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顧北,是你把到絕路上去的……其實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對不對?只是你不愿意承認罷了。”
不屑一顧的冷嗤,“所以你把所有的錯都推到薄景遇頭上去,這樣你就能安心理得了,這樣你就能睡著了,繼續去招惹別的人……”
“你閉!你知道什麼!”
顧北暴喝一聲,看向安笙的目變得異常兇狠,仿佛恨不得撕碎一般,“是薄景遇的錯!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總在中間挑事,我跟希希怎麼會走到那個地步,都是他跟我作對,他不想讓我好過!”
他眼睛里漸漸充了,幾乎目眥裂,“要不是他攔著我打架耽誤時間,希希就不會死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只差那麼一點點時間我就能救!”
像是瘋魔了般,顧北忽然咧開,大笑了起來,神態扭曲地問安笙,“你說薄景遇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攔住了我?你說他該不該死?啊?”
看著眼前的顧北,安笙心頭忽地被扎了一下,悶悶的難。
這是顧北的夢魘,又何嘗不是薄景遇心里過不去的坎兒。
不過就算沒有耽擱那些時間,就一定能把那個可憐的已經被到絕邊緣的姑娘救回來嗎?
安笙搖搖頭。
有些難,看著顧北歇斯底里的悲慘模樣,目里不由多了幾分復雜。
眼前這人真是可恨又可憐。
“顧北,你把人的心死了,就算沒有薄景遇耽誤你,你也救不回來。”
顧北聞言,頓時渾僵住。
他狠狠瞪著安笙,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像是憤怒的說不出話,又像是悲傷的嗚咽。
安笙抬眸,看向不遠的攤著肚皮躺在石階上曬太的流浪貓,什麼都
沒有再說,抬腳直接走了,徒留顧北在這兒,兀自悲鳴。
……
彩排的時候,有人進來參觀,安笙對完自己的詞,正在旁邊喝水,忽聽見有人喊,聲音很。
轉頭看過去,居然是賀十方。
“賀總。”笑著打了聲招呼,目下意識往他后逡巡。
沒掃見薄景遇的影,心里微微松了口氣,卻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
賀十方聽又變回這生疏的稱呼,眉頭幾不可查地挑了挑。
看來還真的是沒哄好啊……
他目轉了轉,笑說:“怎麼又那麼客氣,老賀就行,不然就我賀哥,讓我也占占老二的便宜。”
安笙抿抿,想開口解釋什麼,賀十方見狀又笑著截了過去:“晚上有節目啊?”
安笙看著他,到了邊的話又咽回去,轉而點點頭。
賀十方掃了一眼舞臺上正在彩排的節目,“應該很彩,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安笙莞爾,“歡迎賀總蒞臨指導。”
這玩笑直接把賀十方給逗樂了,氣氛才真正的融洽輕松起來。
“對了安老師,你有沒有時間再去教教奕可西班牙語,那丫頭整天念叨你,另找了好幾個老師,不是嫌這個就是嫌那個,說都沒有你教的好。”
原來九月份開學的時候,安笙決定要考博,所以賀奕可那邊的家教工作就辭了。
安笙聽他提起賀奕可,忍不住笑了笑,但再去做家教的事,想了想,還是委婉拒絕了。
可以肯定,要是天天在他們圈子里打轉,薄景遇絕對會想方設法有意無意地再牽扯上來。
然而就算刻意躲著,薄景遇里就不會牽扯上來了嗎?
想的太天真。
賀十方聽拒絕了,也沒有強求。
一起過來的學校領導看到他,從不遠跟他招呼,“賀總,我們去其他地方參觀參觀?”
賀十方回頭應了一聲,跟安笙說:“那我先走了。”
安笙點頭,朝他擺擺手。
賀十方也點點
頭,抬腳走了,后跟著幾個學校領導。
出了禮堂大門,兜里手機忽然“嗡——嗡——”響了起來。
出來一看,是夏祁楓打來的,問他在哪?
賀十方說了自己的位置,又問他在哪,最后尋了個中間的地兒匯合。
這邊兒是江大的新校區,建沒幾年,老校區的許多學院都遷過來了。
夏祁楓沒怎麼來過,繞一大圈子,差點迷路。
賀十方見就他自己,隨口問了句,“星星沒跟你過來湊熱鬧?”
夏祁楓擺擺手,吐槽道:“找那找男朋友去了,說晚上再過來看給笙笙捧場。”
賀十方眼神微暗,手指輕輕了兩下,沒說什麼了。
“這什麼東西?”
夏祁楓說著,把他手里剛從禮堂順來的節目單子走,打開從上往下掃了一眼,“喲”一聲,“主持人,詩詞朗誦……還有個舞蹈表演……”
“咱笙笙果然是多才多藝啊!老二呢,他真不來啊?”
賀十方慢悠悠瞅他一眼,好心提醒道:“當著老二的面別那麼親,他這幾天正煩呢,沒見他人都不太正常了。”
夏祁楓“嘁”一聲,吐槽道:“就沒見過他那麼小心眼兒的,我從來都把安笙當妹妹好不好。”
說著掏出手機給薄景遇打電話。
電話撥過去,響了許久那邊才接通,然后響起薄景遇不耐煩的聲音。
夏祁楓“嘶”了一聲,也沒問他來不來,直接對著節目單子念,“江寧大學一百周年校慶晚會節目單,主持人安笙,詩詞朗誦《啟航》,領讀安笙,舞蹈《春之靈》,領舞安笙……”
剛把安笙參加的節目報完,那邊騰一下掛了電話,一句閑話都沒讓他多說。
夏祁楓對著手機屏幕瞪了瞪眼,轉頭問賀十方,“他這什麼意思?他到底來不來啊?”
賀十方翻他一眼,“你說呢?”
夏祁楓著下點了點頭,“那鐵定得來,不然我還得給他現場直播。”
賀十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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