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穩當下來,就過得特別快,一晃神大半個月就過去了。
進了三月份,博士生的錄取通知陸續下來,安笙穩穩上岸。
看到錄取通知的那一刻,安笙終于送了一口氣,了個懶腰,骨頭都是輕的。
薛思揚特意跑到辦公室來給賀喜,“小師妹,這回可總算是名正言順了。”
安笙心好,“晚上一起去吃飯,我請客。”
“得嘞!就等著你這句話呢!”薛思揚笑嘻嘻,“喊上師兄師姐們,給你接風。”
安笙點頭,“你問問大家都想吃什麼,幫忙定個餐廳。”
薛思揚問:“能宰你一頓嗎?”
安笙直接從包里翻出一張卡扔給他,大手一揮,“放開吃!”
薛思揚比了個大拇指。
晚上,一行人去了家海鮮自助餐廳,吃得肚子圓滾滾出來,又轉戰酒吧。
大家平時忙著學研究任務繁重,有放松的時候,逮著機會就使勁兒的嗨。
安笙給薄景遇發了條信息,帶他們去了春風度。
誰料,剛進門就見故遲。
“我就專門在這兒等你的,二哥他們都在上頭呢。”他笑嘻嘻的,抱拳作了個不倫不類的揖,咧著又說,“我二嫂果然大學霸,我先恭喜了。”
擬錄取的信息是中午頭發到手機上的,安笙當時正吃飯,撂下筷子立馬截圖給薄景遇發過去了。
薄景遇又轉進群里,招呼兄弟幾個晚上過來給媳婦兒慶祝捧場子,結果安笙說要請同學一起吃飯,也就沒能行,就湊來春風度了。
安笙也笑嘻嘻抱拳,“過獎過獎。”
回頭對后的師兄師姐說:“我先上去跟我朋友打個招呼,你們先玩著。”
故遲掃了一眼,熱歡迎,“這都是我二嫂的同學吧,今兒晚上放開了玩兒,酒水全免。”
說罷猶覺得不太夠,跑到打碟的臺上,拿起話筒拍了拍,沖下面興沖沖地吼
:“今兒我二嫂考博上岸,普天同慶,酒水全部免單!”
底下靜了一
秒,然后像油鍋里滴進一滴水,瞬間沸騰起來。
夏祁楓正好從包廂里出來,聽了個尾,然后立馬被炸開的場子震得耳朵轟隆隆直響,臉頓時黑了大片。
甩了甩腦袋,著欄桿朝下面吼:“故小五,你個狗東西倒是會借花獻佛,趕給我滾上來!”
安笙忍不住笑,跟后面有些呆怔的薛思揚幾人打了個手勢,抬腳上了二樓。
剛走到包廂門口,薄景遇拉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安笙沒收住腳,也懶得收,直接撲進他懷里。
薄景遇把抱起來,轉了一圈,二話不說在門框上,直接親了下去。
“咦……”
門門外同時發出一聲嫌棄的聲音。
夏祁楓背靠著欄桿,一副沒眼看的懶洋洋的表,“那啥,兩位能不能稍微的顧及一下我們這些單人士的?”
故遲興沖沖地上來,離門口兩米遠突然急剎車,兩條寬面條淚汩汩流淌,“你說我到底是著什麼急呢!”
夏祁楓扭頭看向他,樂呵呵地說風涼話,“著急挨你二哥的踹唄,瞧瞧好好一孩子給禍害什麼樣兒了!”
聽著他們幾個的鬧騰,安笙臊得不行,但竟然也沒有特別大的反應,估計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薄景遇者臉皮厚。
不過親完可是沒臉待下去了,低著頭跟幾人打了聲招呼,小耗子似的呲溜又躥下了樓。
薄景遇依門框上,拇指在上了一下,笑得風流浪,又滿臉饜足。
夏祁楓看不過眼,埋汰他,“瞧您那浪樣兒,也收斂點兒,別把我酒吧里的人都給傳染了。”
薄景遇垂眼皮子乜他一眼,掀輕笑,“嫉妒我你就直說。”
夏祁楓咬牙切齒,“我哪是嫉妒你啊,我他二大爺的恨你!”
……
安笙在樓下舞池里玩了一會兒,出來去上廁所。
走廊曲曲折折,燈幽暗,逮著背的折角不了疊的曖昧男。
安笙目不斜視,走過轉彎的時候,耳朵突然
捕捉到一道人的悶哼聲。
那聲音是痛苦的,而非歡愉,有點悉。
下意識地循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廊柱的折角,兩道疊的影,男人埋在人的肩窩里貪婪地嗅吻著,出半張側臉,很陌生,而人的臉面向墻被男人的頭擋著,完全沒在黑暗里。
但人的形,安笙是悉的。
或許是安笙的目太直白,那男人停住作,轉頭向看過來。
對上安笙冷漠的目時,男人一怔,眼里立即又出邪的意味。
安笙嫌惡地皺眉,抬腳正要離開,那被男人在墻上的人突然發出一聲悶哼,低低吐出一個字,“滾!”
弱無力的,帶著驚惶的。
安笙猛地回頭,仔細看終于發現不對的地方,那人的兩只胳膊是被束在背后的,整個被男人死死制住的。
是被迫的。
酒吧里這樣的事多了,人你我愿的,抱著尋歡作樂玩刺激的目的來的,發生什麼都是早有心理準備,安笙從來不會管這些閑事。
但這次不一樣。
安笙臉凝重,走近兩步,沉聲道:“臻!”
人的很明顯地僵了一下,沒出聲兒,男的微微瞇起眼睛看向安笙,一臉兇神惡煞,“你誰啊?”
安笙沒理他,只面無表地沖著臻說,“臻,你要是需要幫助,說一聲,要是不需要我管,我立馬就走。”
那男的惱了,著臻沖安笙罵,“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說罷直起,一把攬住人的腰,轉就走。
臻腳下虛浮,綿無力,被男人一攬,整個人都掛靠在了那男人的上。
燈底下一照,安笙才看清,整張臉紅得不正常,牙齒咬著下,極力忍耐的模樣。
在和安笙錯而過的時候,臻水霧朦朧的眸子掃過安笙,里頭盛滿了驚懼。
安笙看的心下微驚,當即一把抓住的胳膊,對那男的冷聲說:“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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