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悶悶沉沉的,不是太真切,又繼續說,“你說我怎麼能這麼幸運呢?老天爺怎麼就對我這麼好呢?它把你還給我了,還送了我大寶二寶,老婆,你說這老天爺怎麼這麼好呢……”
“以后咱們一家四口,團團圓圓的,再也不分開,誰都不能再把咱們分開了……”
“安安,你以后可不能再離開我了,你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再離開我了,聽見了沒?”
薄景遇顛三倒四,絮絮叨叨,像個撒的孩子似的。
“老婆,你聽見了嗎?不能離開我!”
安笙抬手,一下下落在他的后腦勺上,無奈笑道,“聽見了聽見了,兩只耳朵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聽的并不是很真切。
剛剛薄景遇說大寶二寶,一家四口,是不是的幻覺呀?
莫非,薄景遇把迦南當大寶了,迦南跟他們,還有肚子里的孩子,他們是一家四口。
這樣想著,安笙的心里,一下更甜了,跟喝了一桶似的。
懷里的男人終于消停了,又好半晌不吭聲。
安笙一他腦袋,人。
不過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一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過去了。
“……”
安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估計真是酒上頭了。
掰開他摟在自己腰間的胳膊,安笙起把他弄床上去,然后給他掉襯衫和子,又去浴室洗了條巾給他簡單了臉和,折騰好半天,才又重新躺上床。
剛躺下,關了燈,薄景遇就翻將摟進了懷里,就像設定好的程序那樣作練。
黑暗中,安笙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無聲笑了笑,閉眼沉了夢鄉。
……
同一個夜晚,同一片天空下,有人沉浸在幸福里安然睡,也有人在痛苦的折磨中夜不能寐。
夏家大宅里,夏梓潼怎麼也想不到,那兩個人,就這樣毫不顧忌地結婚了,還這樣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
直到這時,才深深
地意識到,薄景遇為了那個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早就知道,安笙跟先前那些圍在薄景遇邊逢場作戲的人不一樣,可也僅僅是不一樣而已。
無論如何,他總不可能越過家里人那一關,去跟安笙這樣份背景的人結婚過一輩子。
而薄家人更不可能接安笙這樣的兒媳婦,即使大年初一看見安笙出現在薄家大宅,都依舊這樣認為的。
不管是薄欽言還是江明月,抑或是關熙悅這個薄家大夫人,他們統統都不可能接安笙。
過年的時候讓安笙去薄家大宅,覺得那十之八九是薄欽言為了安薄景遇而使出來的緩兵之計,那個人想進薄家的門,永遠不可能。
不想,薄景遇真的不管不顧,直接來了一招釜底薪。
貌,能力,心計,以及優越的家世背景給了夏梓潼強大的自信,可現在看來,顯然是過于自信了。
房間里,“噼里啪啦”的摔砸聲持續了許久,等徹底沉寂下來的時候,偌大的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
房間里安靜下來好一會兒后,外頭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夏梓潼徹底瘋般,抄起手邊的東西東西砸過去,嘶聲吼道:“滾!”
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門里門外又變得一片寂靜。
夏梓潼站在梳妝臺前,狠狠咬牙,一臉郁之。
又過了好一會兒,在滿地狼藉中力似的坐下來,一直坐到深更半夜。
撐著兩條已經麻的沒有知覺的,慢慢挪到浴室。
打開燈,一片刺眼的亮從頭頂灑下來,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鏡子里的人臉已經恢復如常的平靜,只是兩只眼睛里的恨意和不甘怎麼也遮掩不住。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容
喜歡薄景遇,從小就喜歡,而從喜歡他的那一刻開始,就篤定薄家二夫人的位置非自己莫屬。
沒有別的原因,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無論是,還是人。
夏梓潼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慢慢攥起拳頭,恨意從眸子里源源不斷地溢出來,最后盡是一片怨毒之。
……
安笙是被憋醒的。
睜開眼睛,薄景遇的臉在自己臉上,堵著,勵的舌頭在口中勾著的不不慢磨纏。
大清早就耍流氓!
安笙“嗚嗚——”兩聲,想手推開他,結果整條胳膊沉沉的,本抬不起來。
垂眸一看,這才察覺自己的手也被鉗制著,外面被一只大手掌包裹著,掌心抓著一個滾燙的東西,大手帶著的小手上下有節奏的……
安笙懵了兩秒,反應過來那是在做什麼,腦子里“騰”的一下炸了。
手下意識用力一,就聽薄景遇嚨里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下一瞬,安笙被堵得嚴實的終于得了自由,張大狠狠了幾口空氣。
“醒了?”
薄景遇埋在肩窩里,聲音悶悶的,帶個點兒沙啞,人。
底下作沒停,安笙想回手,被他牢牢鉗住。
“薄景遇,你個臭流氓混蛋!”狠狠瞪向他,咬牙罵了一句,臉頰上早已飄來兩片紅云。
薄景遇抬起頭來,兩眼相當可憐又無辜地看安笙一眼,幽幽怨怨地道,“我有什麼辦法,我又控制不住它,老婆,你總舍不得眼睜睜看著我難,對吧……”
說著,他臉又到脖頸上蹭來蹭去,聳著鼻子嗅,“我老婆上怎麼那麼香啊……”
他滾燙的鼻息撲在自己白的皮上,安笙無意識仰頭,梗長脖子,幾不可查地了,忍不住有些發。
耳畔的呼吸越發沉重,急促,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在安笙都快不了的時候,一道低啞的悶哼終于在耳邊炸開,爾后,一切霎時間又沉寂下來。
薄景遇單手將人摟進懷里,抱,低頭用力去親吻安笙的發頂,閉上雙眼著,好一會兒沒。
安笙也深深吁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