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子,收拾妥當,倆人出了公司先去餐廳吃晚飯,然后去春風度玩兒。
走廊上遇見倆疊在一起的男人,都是材很絕的大長,夏憐星本著欣賞的目的多看了兩眼,結果下一秒直接出聲。
頸的鴛鴦停下來,轉頭看向,其中一個抬手懶洋洋跟打招呼,“來啦。”
夏憐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是誰呢。”
賀十方看了一眼那對鴛鴦,摟夏憐星朝他們提醒了一句,“注意點兒。”
故遲知道他是要自己防著點兒老爺子的眼,點點頭說,“我知道。”
幾人一塊進了包廂。
安笙跟薄景遇遲到早退,九點多就起走了,倆人都喝了酒,站在門口等司機過來開車。
雖然已經春天了,晚上的溫度還是很低,夜風寒涼。
薄景遇敞開大把安笙抱進懷里,倆人額頭抵著額頭,低聲絮絮說話。
“現在就回家嗎?”薄景遇噴灑著人的熱氣,問安笙。
安笙瀲滟的雙眼染著一層迷離,仰頭著他,“嗯…不回家嗎?”
“今天別回家了吧……”薄景遇聲音低啞,被夜風吹得模模糊糊。
安笙酒意上頭,腦袋里有些昏昏沉沉的,一雙瀲滟瑩亮的眸子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遲緩幾秒。
薄景遇的眸子映著霓虹燈的,亮晶晶,閃爍不定。
安笙張張,過一會兒才發出聲音,“…去哪兒?”
“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薄景遇笑,頭下來,輕啄安笙的鼻尖,“去了你就知道了。”
安笙“哦”一聲,趴他口閉上眼睛,沒再吱聲了。
很快,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薄景遇摟著人上了車。
安笙有點兒累,加上多喝了兩杯酒,上車后就趴薄景遇口迷迷瞪瞪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們到了哪兒,直到,轟轟隆隆的噪聲在耳邊不斷響起,將吵醒。
睜開眼睛,安笙嚇了一大跳,眼前居然停著一架飛機,四周空曠,遠有飛機在跑道上行。
夜風從脖子里鉆進來,冰得打了個哆嗦,人頓時清醒過來。
“醒了?”
頭頂響起薄景遇那再悉好聽不過的聲音。
安笙側眼過去,才發現自己被他橫抱在懷里。
怔怔看著他,“我這是在做夢呢?”
薄景遇看著,低笑出聲,腔跟著微微。
這時,機艙門打開,有工作人員跑過來說可以登機了。
直到上了飛機,飛機飛上萬米高空,安笙還是有些愣愣不能回神。
想問薄景遇到底要帶自己去哪兒,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反正他總不會賣了自己。
有他在,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而且搞這麼神神,下飛機之后一定是個大驚喜。
只要耐心等著就好了。
安笙這麼想著,抱著毯子,倒頭又睡了過去。
薄景遇從駕駛艙回來,看呼哈呼哈睡得跟小豬崽子一樣香,忍不住彎起角,坐在床邊沿上看半晌,然后掉外套,掀開毯子在邊躺了下去,又輕輕將人摟進懷里,抱住。
安笙睡了好長一覺,醒來天還是黑的,可人已經不在飛機上了,而是在車里,腦袋枕在薄景遇大上。
薄景遇發現醒了,低頭的鼻子,“你可真是能睡。”
安笙著他的胳膊坐起來,瞅向車窗外黑黢黢的夜,“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薄景遇沒回答,把撈回來在上坐下,低頭親了一口,“快到了,不?”
車里薄景遇提前預備了吃的,安笙吃了一小塊黑森林蛋糕墊肚子,又喝瓶酸,覺胃里沒那麼空了,又懶洋洋躺倒在薄景遇上,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幾點了?”
“凌晨一點多。”
安笙一時沒轉過彎來,還以為只過去了兩三個小時而已,心里默默猜測薄景遇到底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
車廂里安安靜靜的,只有窗外夜風呼嘯的聲音。
大概二十分鐘,車子停了下來。
也就在車子停下的這一刻,安笙心頭一跳,抬眼看薄景遇。
他正注視著,眼底泛著溫又寵溺的笑意。
“到了?”
“嗯。”薄景遇點頭。
安笙不太敢往車窗外看,蹙了蹙眉部,“是個很大的驚喜嗎?”.しa
薄景遇笑,“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笙也忍不住笑,“需要我捂住眼睛嗎?”
薄景遇點點頭,“好主意。”
他先下車,然后走到另一側拉開車門,一手擋住的眼睛,另一只手臂箍住的腰把帶出來。
深更半夜,四周寂靜無聲。
安笙由著他帶自己往前走,心里下意識數著步子。
第四十八步,薄景遇停了下來。
“嘎吱”一聲響,似乎是推開了一扇厚重的鐵皮門。
安笙心底有什麼東西向上浮,即將破出水面,心跳不控制,驟然加快。
“啪嗒!”
一聲輕響,燈驟亮,暈黃的亮從指間進來。
安笙眼睫跟著心臟一起了,擋在眼前的手忽地撤開,悉又陌生的擺設,裹著舊日時呼嘯著闖進視野。
剎那間,眼里聚滿了淚水,毫無預警地滾落下來。
安笙過模糊的淚眼,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怔怔走進去。
外頭夜燈戶,吹頭頂風鈴叮當作響,停住腳,仰頭去看。
那年他們一起去海邊玩,在沙灘上撿了很多漂亮的貝殼,薄景遇給穿了手串,項鏈,耳環,剩下的做了這個風鈴。
風鈴一響,他就回家了。
“它還在呀……”安笙說。
“嗯,都還在。”
薄景遇牽起的手,往里走。
繞過臺球桌,走到胎和玻璃組合在一起的小桌邊,上面擺著一對陶瓷杯子,上面畫著簡單的涂,是兩個小噘著親吻的小人。
桌邊是一只長款布藝沙發,沙發背上搭著一張不花紋繁復華麗的毯,那時候,他們倆經常窩在上面用投影儀看電影。
坐在他懷里,豆花趴在腳邊。
鐵架子床在沙發后面不遠,床尾的欄桿上搭著幾件服,他的t恤短跟的子活混在一起,床上被褥凌,枕頭東一只西一只,薄被堆一團,地上落了半邊。
看著眼前無比悉的一切,安笙忽有種穿越時的錯覺。
一切,好像仍舊在那年的夏天,他們倆不過是早上出了門,他去上班,去上課,然后晚上一同回到家里來。
最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天,并沒有那麼多的分分合合。
一次一次,聚離多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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