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以半神力通過源初之律，就獲得了完整的神力。”

“這就是執火者的最終途徑，這就是王的傳承。”

這一刻，羅德的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

他總算弄明白了，為什麼當初人魔那恐怖的未知力量，竟然能破滅他們的源律。

原來，這是融合了源律、神國、神火和靈能的神力。

萊茵也說過這個詞，他還以為這只是某種描述。

而萊茵的靈能一定就是那種半神力。

最讓羅德震驚的還是源初儀式。

它和之前所有的儀式都不一樣，它是刻印在自的靈魂之上的。

但是，羅德很快又意識到了問題。

“可是，源律不是在魂中，怎麼能轉移到靈上？靈比魂脆弱很多，怎麼能承載那麼強大的本源呢？”

“還有，【源載】是什麼？”

大牧首的話變得沉重。

“羅德閣下，你應該知道，本源是需要用人類的運勢來承載的吧？”

羅德微微頜首，他當然知道，當初特羅里安因為運勢不足，而停頓了很久，直到找到了融合神化源質的方法，才能再度提升。

“在源之海的位勢下，本源就是靈魂無法承擔之重，而逆反世界的源初之律，其重量是本源的千百倍，哪怕只有1份，也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巨大力。”

“當然，我們也能同化零散的神化源質，來分攤力，但這樣的效率很低，也有極限，一旦抵達源初，零散的神化源質，就沒有作用了。”

“在神的途徑中，解決的辦法就是用更多神化源質，凝造出更強大更牢固的神源基座，在王的途徑中，也是一樣，用更強大的人類運勢來承載。”

大牧首停頓了一下，無形的視線從的王座上投過來。

“羅德閣下，您知道什麼是運勢嗎？”

羅德一愣，本能地答道：“唔……就是人類的氣運，越強大的人類，擁有的氣運越多，但好像人類之間也有分隔。”

大牧首平靜地說：“你的回答不準確。”

“運勢，是一切人類的靈，以圣火為介，投在靈霧上的無形之氣。”

“所以，特羅里安的運勢，和圣隆德的運勢，是無干的。”

“它無形無質，不可名狀，不可言喻，不可，只能以灰燼之座的方式為我們所用。”

羅德微微頜首，僅僅只是支援特羅里安，圣隆德就出了上千位至擁有1份本源的強者，這是特羅里安本做不到的。

“一般而言，每一個靈所提供的運勢，差距不會特別大，最重要的區別是強度。”

“越強大的靈，提供的運勢強度就越高，而承載源初之律的靈，就需要半王級巔峰的強者，這就是【源載】，也就是承擔源初之重的人。”

羅德心中一驚，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源載】還能晉升嗎？”

大牧首沒有回答。

萊茵輕聲說：“幾乎沒有希，【源載】承載了更高層級的力量，支了他的未來，再想要踏出那一步，只剩下了理論上的概率。”

羅德愣了好久，才緩緩說道：“那你，你……”

萊茵微微頜首：“我就是【源載】，大牧首發現，我天然能提供比別人更強大的運勢，而且還能從承載的過程中汲取力量，所以，我始終就停留在半王的境界，不斷變得更強大，為圣隆德提供更強的運勢。”

羅德到難以接：“那源初強者就沒有運勢嗎？他們就不能互相承擔嗎？”

萊茵搖頭：“源初強者不一樣，他們不再是生靈，而是近于神的存在，不提供任何運勢，所以，巔峰的半王是最佳的【源載】。”

“可，可是，要是你死了呢？那運勢不就沒有了嗎？”

萊茵搖頭：“運勢是緩慢增長的，同樣也是緩慢衰落的，只要在完全衰落之前，找到新的代替就行了，當然，我不會輕易死的，我很特殊，有我在，圣隆德中就能誕生更多的源初，就有更多的半王不用為被剝奪一切希的【源載】。”

他笑了笑。

“沒事的，羅德閣下，鋼火之王劍，是圣隆德中最強大的半王，我即便沒能踏源初，大多數源初也不是我的對手，畢竟，他們還能為我提供力量。”

“我是特殊的。”他重復了一遍。

羅德沉默了許久，才總算接了這段事實。

夢境中，知識之書說道：“這家伙肯定是人類之生，這種奇怪的能力，我從未見過。”

它有點想提醒阿薩，把他記下來，將來在惡念石碑中找找，但不聽到大便，阿薩是不會醒的。

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主人，【源載】對我們是沒有意義的，夢境自就能承載，問題是，我們每一顆星辰的源律都不一樣，怎麼表達1盞完整的本源？沒有完整的本源，我們怎麼在魂中凝刻源律軌跡？又怎麼用靈，承載源律？”

羅德微微搖頭，沉聲道：“書，最大的問題是，我怎麼獲得半神力？我的神國在哪？我的神火在哪？”

突然之間，人偶的聲音在夢境中響起。

“主人，夢境就是您的神國，星辰，就是您的神火。”

羅德心中猛地一震：“阿芙羅，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人偶平靜地答道：“它殘存在我的記憶中。”

這一刻，羅德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突然之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

但是，一個關鍵問題依然橫亙在他的管中。

“可是，我如何讓靈能與夢境和星辰融合，獲得半神力呢？”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知識之書緩慢地翻著書頁，沉道：“主人，或許在收回更多夢境碎片后，就能找到著問題的答案了。”

它看了一眼夢境之外，說道：“還有幾天時間，我們很快就將離開【暗影惡界】，去往【毀滅之巢】了，下一個碎片，就在【毀滅之巢】中，太之塔已經恢復完，沒有東西能阻擋我們！”

羅德點點頭，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攔他收集夢境碎片了。

這時，又聽到大牧首說道。

“當然，羅德閣下，您是星火序列，您比靈火序列還多一個步驟，那就是源同化，將所有火種的源律，同化到一個火種中。”

“在源初之律破碎之后，源律對界限就不敏，同一強度的源律，同化并不困難。”

在之后的一段時間中，大牧首完整地講述靈火序列和星火序列晉升源初的所有步驟和細節。

尤其重要的就是源初儀式的刻印，靈魂是這場儀式中的主，是逆反宇宙規律的核心，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否則晉升失敗，就會靈滅魂散，被狂暴的源之海完全吞噬。

羅德牢牢地記下了每一個字，但眉宇中，始終有些憂愁。

萊茵以為他是擔心特羅里安的【源載】問題，說道：“羅德閣下，我們通常用的辦法就是，給資質有限的人足夠的資源，將他提升到極限，這樣解決大多數矛盾，那些中隊的戰士，都是這樣的【源載】。”

羅德頓時醒悟，難怪有那麼多1份本源的半王。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唯一的問題是，特羅里安可能沒有那麼多運勢承載這麼多的半王。

對此，大牧首的解決辦法是，讓盡可能多的人，晉升為封君，雖然靈的提升，所產生的運勢差距不會特別大，但一位封君大約也相當于上百位凡人。

封君是能夠提供運勢的最好階段，到了半王，需要的運勢規模就超過自提供的運勢了，當然，半王是為了更強大的準王而存在的，相當于凝聚了運勢，將其變得更強。

所以，一個強大的人類王國中，要有盡可能多的封君，那是基石。

還要有盡可能多的半王，那是中堅。

最強的源初，那是塔尖。

而凡人，則是承載金字塔的大地。

當然，最好的辦法依然是庇護更多的人類，但人不是豬，人口規模的提升需要漫長的時間，不是一下子就冒出來的。

從這個方面來說，若一個人類文明滅亡，其頂尖強者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殞落的命運。

兩者命運共聯，同舟共濟，興榮與共。

——

——

在將這一切講完之后，大牧首明顯地變得萎靡下來。

那一灘團攤在王座上，連腦袋都看不見了。

但羅德卻還有無數的問題想要詢問，尤其是關于巨人墓地的預言，還有永夜和黑霧原等等問題。

萊茵卻說道：“大牧首神不濟，明天再來吧。”

羅德只好告別。

但大牧首已經陷了沉眠，沒有任何回應，的空間也隨之變得平靜。

賽尼爾之門在無聲中悄悄開啟了一道裂，萊茵帶著羅德離開了王座，回到了宮殿之中。

這一刻，在這明的火，溫暖的空氣，華麗而宏偉的宮殿中，羅德才覺到他回到了人類的世界。

直到現在，萊茵的神才完全放松。

“羅德閣下，我們今天的任務總算完了，特羅里安的危機已經渡過，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在未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將持續向特羅里安提供更多的援助，包括資，人員，靈能技，固定防武，靈能裝備等等，而這一切，都是以您的傳送門為中樞，請您務必恢復好神，在明天準時開啟傳送門。”

羅德笑道：“請放心，萊茵閣下，我的傳送門就和我一樣可靠，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萊茵也出了笑容：“我已經為您安排好了居所，請您盡快休息，明天我們還有更多的事。”

說完，一個牧師就來到了他的邊。

“羅德閣下，請跟我來。”

在他的帶領下，羅德離開了圣火祭祀場，來到了不遠一個極其豪華的宮殿，但更豪華的卻是宮殿里的人，至有超過100位漂亮仆在這里等著他。

“羅德閣下，這就是您的住所，由我全權負責，有任何需求，請告訴我。”

說完，牧師就躬離開。

仆們立刻涌了上來，羅德還沒來得及說話，他那滿是灰塵的服就被除去，熱水就被送來，的巾，的小手，為他除去了上的泥垢，連最細小的角落也不例外，同時，還有香氣四溢的食送口中。

在這堪稱完的服侍中，羅德很快就到倦意，連日以來的疲憊如同水般涌上心頭，讓他很快沉沉睡去。

但這一覺并未睡好，羅德被劇烈的轟鳴聲驚醒。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連服都沒穿就跳到了宮殿的外面。

只見圣隆德王城的夜空上，火如晝，強大的靈能波紋鋪天蓋地，覆蓋整座王城的巨大靈能防護已經開啟，數不清的戰士在陣外與黑霧共生戰斗。

羅德一眼就看到了萊茵，他的鋼火在整個夜空中最亮。

然后就是那個兜布，他變了超大的彈，在天空中撞來撞去，所有被撞到的黑霧共生，都會四分五裂。

還有影獵殺者尤多拉，巨人殺手加文，死滅之喬，空靈之刃小艾琳，長巨兇的菲米，他們的戰斗也十分耀眼。

這六位神火教會的銳騎士，再加上萊茵，這七人就是這場戰斗中的主力。

但是，力依然非常巨大。

襲擊圣隆德的黑霧共生數量極多，整個天空中麻麻的全部都是。

一眼去，說有數十萬之巨。

最可怕的是，這些黑霧共生還在不斷地增加，黑暗正在向王城中下來。

羅德過靈魂之眼，一下子就看到。

在黑暗的深，有數百個圓球形怪，正在不斷吐出黑霧共生。

它積不大，大約只有幾百碼，但它一口氣竟然能吐出上百個黑霧共生，并且延綿不斷，就像無底一樣。

毫無疑問，這些球形怪，就是這場襲擊的源頭。

羅德毫不猶豫地出了右手，瞄準球形怪一。

【毀滅之球】

砰！

伴隨著一聲無形的悶響，一個圓球被了，數不清的黑質漫天灑落，又很快蒸發在火之下。

沒有靈魂，是衍生。

羅德毫不留，瘋狂猛，一個圓球接著一個圓球裂。

很快，數百個球形怪全部被他。

失去了這些圓球怪，黑霧共生很快被他們殺戮一空。

火再次沖天而起，將黑霧遠遠開。

萊茵本來是飛往圣火祭祀場，但忽然之間，他在空中折了一個方向，來到羅德邊。

“羅德閣下，是您嗎？剛才是您援助了我們嗎？”

“哇！”

一旁的藍發大喊道。

“果戰斗，我喜歡！”

羅德尷尬不已，立刻用靈能遮蔽了，但這里的人都能看，還是等于沒穿。

洋娃娃般的小艾琳一直盯著關鍵部位：“我為什麼沒有？”

藍發捂住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卻睜得老大：“很棒，很潤！”

“閉！”

萊茵大喝一聲，把自己的服了下來，給羅德穿上。

“羅德閣下為了援助我們，連服都沒穿，你們怎麼可能趁機占便宜，快給羅德閣下道歉。”

藍發笑道：“好嘛，別生氣，隊長。”

把領一拉，就要躬道歉，但立刻被萊茵攔住了。

“你又干什麼？”他怒喝道。

藍發笑道：“道歉時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小艾琳拿開的手，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有這種事嗎？”

萊茵的臉漲得通紅，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炸了。

就在這時，大牧首的聲音又在空氣中響起。

“所有人，回到戰斗崗位，警戒等級提到最高。”

“萊茵，羅德閣下，請到賽尼爾王座來。”

眾人這才悻悻地散開。

——

——

再次回到王座時，羅德注意到，經過短暫的休息，大牧首的神又恢復如初。

“這場襲擊不是意外。”

萊茵軀一震：“您是說？”

“是的，預言城已經確定了，和特羅里安有關，只是不知道是傳送門，還是我們之前的談話，又或者兩者兼有。”

萊茵急道：“怎麼會這樣？賽尼爾王座的防護等級和圣火是同等的，如果這樣還能引發源反饋，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安全的位置了。”

羅德疑地問道：“怎麼回事？這場襲擊很特殊嗎？”

萊茵深吸一口氣，解釋道：“王城有特殊的預警和防護，這樣大規模的襲擊，我們不可能提前不知道，但它就是突然出現，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的主力都不在圣隆德境，墮落之舟，無盡之海，死域的戰斗都沒有結束。”

“當然。”

他專門補充了一句。

“還有一部分援助了特羅里安，但這并不多，王城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我們的戰士很快就回來。”

羅德心中，援助特羅里安的戰力絕對不算了，就算是對圣隆德而言，也不是沒有影響。

如果滅龍獵人羅曼諾，和他的行刑隊，再加上那數千名戰士在這里，這一戰絕對不會有什麼力。

他故意這樣說，就是怕羅德有心理負擔。

大牧首卻微微搖頭，說道：“不，我沒有讓他們回來，羅德閣下擁有神奇的力量，能幫助我們化解這次災難。”

萊茵也到十分驚訝：“羅德閣下，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羅德解釋道：“我有一個能力，凡是球狀，就能直接摧毀，而這次襲擊的源頭，就是那些移的球形怪，它們不斷噴出黑霧共生，才導致戰場上的力這麼大。”

萊茵這一次是真的震驚了。

“您說什麼？這，這是什麼源律？怎麼可能這麼強大？它沒有限制嗎？”

羅德搖頭：“目前我沒有發現，凡整是球的，都是直接毀滅，從無例外，唯一困難的是，把不是球的東西球，除非我能碾怪，否則辦不到。”

“不，不對，這還是不可思議。”

萊茵突然轉過頭，喊道。

“大牧首，我知道羅德閣下非常特殊，但從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特殊。”

“不只如此，特羅里安中還有源天神的王座，還有很多很多人類之生，我數都數不過來！”

“大牧首，讓萬終結者索羅斯閣下回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