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華濃穿著一襲白連,一頭長發用蝴蝶結發箍隨意地綁在腦后,手中拿著一狗尾草,在逗弄幾只小貓,整個人,和得像是在畫里走出來的仙。
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好。
許晴跟了陸敬安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這些年努力拼搏斗是為了什麼,這一路走來,曲高和寡,踽踽獨行又是為了什麼。
他的生命,從年時期到中年都被華濃貫穿了,披荊斬棘也好,大刀闊斧也罷,都是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華濃邊。
而今,他得到了這一切。
眼前的一切,正是他心心念念許多年想要的。
三十出頭便得到了這些,人生豈不圓滿?
許晴心想,這尼瑪哪里是腦啊?
陸敬安這人,談起來,兒就沒腦子。
見了華濃,恨不得將一切都掏給。
傍晚,華濃進屋子,雙手捧著幾只茸茸的小貓,喵喵聲不絕于耳,路過屋檐下時,陸敬安穿了白短袖,坐在遮傘下喝茶。
“汗,”昆蘭接過手中的貓,陸敬安順勢拿起巾遞給。
“什麼時候出來的?許晴呢?”
“走了有一會兒了,”陸敬安一邊回應,一邊倒茶給。
“這麼快?江晚舟的事暫時解決了,你們不該商量著公司的事兒?”
“喝茶,”陸敬安將茶杯遞過去,事先涼好的清茶灌下去,華濃人都舒爽了不。
“晚上想吃什麼?”
“海鮮吧!很久沒吃了,”華濃盤坐在藤椅上,扯了扯上的子蓋住腳丫子。
陸敬安看了眼后的昆蘭,后者點頭,下去安排此事。
.............
“什麼風把你吹我這兒來了?陸老板最近不想斗了,你不該抓機會出去浪嗎?”
褚臨近下班,正準備收拾東西走人,前臺上來告知許晴來了。
雖然認識,但這人可鮮越過華濃來找自己,這次來,估計是有事兒。
“一言難盡,幫個忙。”
“你說,我看著幫,”許晴的忙,不見得幫得上,畢竟在京港,刷的臉比自己的臉好使。
“今晚約華濃出來喝一杯。”
“你為什麼不自己約?”
許晴:“我自己約,陸老板肯定不讓出來,你幫個忙。”
褚端著杯子的手一頓,沒忍住笑了:“怎了?你瞞著陸敬安給華濃介紹對象被人家發現了?”
“我有這膽子?”
給千百個膽子都不敢啊!
晚上七點半,華濃準時出現在了褚常去的那家清吧,原以為只有褚,到地方才發現還有許晴跟蕭北傾。
“來來來,坐坐坐!”許晴見了華濃就跟見了親人似的。
“沒跟我說你們都在啊!”
蕭北傾轉著酒杯,目淡淡掃過許晴:“華公主不歡迎我們。”
華濃嘖了聲,語調不輕不重:“蕭董追不到人不是沒道理的。”
許晴跟著附和:“就是!想追到孩子,就多聽說,蕭總把閉嚴實了。”
三個人一臺戲,從八卦聊到怎麼發家致富,再從發家致富聊到男模。
酒過三巡,許晴眼見差不多了,就開始了跟華濃洗腦了。
“豪宅住得舒服嗎?”
“還舒服!”
“以后想一直住嗎?”許晴接著問。
華濃:............
“你想想,陸老板天在家跟你膩歪在一起是不是煩的?你偶爾想出個軌,開個小差都沒機會,更別說想飛了,他不折了你的翅膀都是好的。”
褚:........臥槽?這還說沒吃熊心豹子膽?這要是被陸老板知道了?不得了的皮?
“一個大老爺們兒,天在家里守著老婆有什麼出息?既然有本事有能力就該出去賺錢啊,不賺錢,怎麼讓老婆開豪車?住豪宅?左擁右抱都不要資本的嗎?不出去掙錢,老婆拿什麼錢買包?拿什麼包養小狗?你說是不是?”
華濃被許晴說得一愣一愣的。
還沒反應過來,蕭北傾在邊兒上看出所以然來了,估著是陸敬安不想要盛茂,許晴急了,勸不陸敬安那個腦只能隔山救火了。
“陸老板這些年賺的錢夠倆這輩子盡榮華富貴的生活了。”
“我呸,萬一生了個敗家子呢?這點家產,都不夠人家敗的,你給我閉,”許晴手指著他,眼神中帶著警告。
蕭北傾點了點頭,老老實實閉,人老實了,手沒老實,桌子底下,手機的錄音功能正在發揮作用。
“我要是你,我就把陸老板趕出去搞錢,自己躺在豪宅里,心好了擼擼貓,心不好了找幾個男模上去跳個舞,多瀟灑,多快樂?老公離得遠才有機會開小差啊!”
“不然天在你邊兒上盯著你,你還怎麼公主般的生活?”
許晴鉚足了勁兒給華濃洗腦,說什麼都要讓人家有這個思想覺悟。
口干舌燥說了半小時,還沒等到華濃的回應,包廂門先被推開了。
陸敬安穿著白polo衫和黑西裝站在包廂門口,著許晴的目涼颼颼的,帶著震懾。
那眼珠子,跟淬著毒似的。
“我喝多了?”許晴拍了拍臉,迫使自己清醒些,看了半晌見門口的人沒,向華濃:“門口站著那人.......是你老公?”
華濃也喝了不,但沒多,跟許晴今晚kuku灌比起來,自己這簡直上不了什麼臺面。
“是我老公。”
“真的?”
“真的,”華濃沉沉點頭。
“我肯定是喝多了。”
“你喝多了,門口那人還是我老公........”
許晴:.........被陸閻王知道了給他老婆洗腦,還有好命活?
暈吧!!!!!
哐當,許晴一頭栽在了桌面上,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裝的。
褚:.........好家伙,暈得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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