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八殿下遍生寒。
「你說得不錯,我們得逃,得趕逃!」
要是連小命都沒了,要這四重獄中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有何用?
暮雲和八殿下達了共識,雙雙碎了傳送符,離開了冠山城。
而許春娘和討龍將軍的戰鬥,還在繼續。
討龍將軍不愧是常年征戰之人,他擁有富的戰鬥經驗,戰鬥意識遠超旁人,招數靈活多變,令人防不勝防。
許春娘初魔王境,與同境界修士作戰經驗不足,憑和戰技,還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領悟的法則眾多,憑藉著自這些法則中參悟出來的大神通,漸漸佔據了上風。
許春娘並沒有因為暫時的優勢而放鬆警惕,心裏清楚,討龍將軍這樣的對手十分可怕,需得打起十二分神應對,否則一旦讓他找到機會發起反攻,等待著的就是敗亡。
事實正如所料,逆境,討龍將軍依然不慌不忙,一邊竭力應對各式神通,一邊冷靜地尋找著反制的機會。
有好幾次,還真讓他抓住了破綻,趁機發起了強攻。
還好許春娘時刻留心,每一次都提前預判了對方的作,有驚無險地避了過去。
討龍將軍數度反擊不中,上鮮淋漓,大小傷勢無數,卻是越戰越勇。
他眸中似有火在燃燒,出來的戰意讓人心膽皆寒。
「哈哈哈,打得好,再來!」
打到最後,虛空崩塌、天地都黯淡了,就連許春娘都到了力。
好在,道果魔種流轉之際,能源源不斷地自周圍汲取力量,補充著的消耗。
而討龍將軍支了全部的力氣,連鮮都燃燒殆盡,終是敗在了層出不窮的神通之下。
「呃啊,哈哈哈,本尊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地打過一場了,哈!」
倒在地上的討龍將軍力氣已竭,神勁頭依然很好。
更讓許春娘暗暗稱奇的是,討龍將軍沒有因為落敗,產生一不愉快的緒,他看上去,反而比之前更高興了。
似是看懂了的不解,討龍將軍笑著問道,「你可是在奇怪,我為何輸了,還能笑的出來?」
不等許春娘回答,他自顧自地答道。
「勝敗兵家事不期,戰鬥本就有勝有負,強中自有強中手,哪怕我是整個北境數一數二的強者,可北境之外,還有整個四重獄,四重獄之外,還有仙界和廣袤的域外之地,怎麼可能常勝不敗?
就算我敗盡整個四重獄,為了魔王境第一人,可四重獄之上,還有五重獄。」
討龍將軍的目變得悠遠,「我為魔王后境的強者,在常人眼裏,已是站在了巔峰,可修行如登山,腳下已走過的許多路,不覺艱險,前路如迷津,遍尋不得。
唯有不斷地戰鬥,不斷地進自我,方能在這座山上攀登得更高,看到更遠的風景。」
許春娘神肅然,朝著討龍將軍一揖,「將軍有此覺悟,讓我良多。」
「什麼覺悟不覺悟的,我不過是個好戰之人,遇到可敬的對手便要切磋一番罷了。」
討好將軍輕笑一聲,覺得休息得差不多了,一個鯉魚打翻而起。
他拭去面上跡,沖許春娘豪邁一笑。
「你不過魔王初境便有如此能耐,真是令人汗啊,相逢即是有緣,我府中有神兵丹卷,酒若干,不若去我府上一敘?」
許春娘掃了一眼討龍將軍上的傷,「將軍的傷,要先需要理一下麼?」
方才兩人手之際,可沒半點留手,討龍將軍的傷還嚴重的。
不料,討龍將軍聞言,卻是灑然一笑。
「這點小傷算什麼,本尊出生死,過的比這還重的傷不知凡己,不也好端端地活到了今日?一點小傷,本不耽誤咋們品鑒神兵丹卷,喝酒作樂!」
他這番話,反倒讓許春娘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上所有的傷,都是造的。
催的混沌真氣,治癒法則自指尖傾瀉而,融討龍將軍的。
有些嚴重的傷勢,憑這零星半點治癒之力,本無法治好,不過緩解一下傷勢,還是可以的。
眼見上的傷勢好轉,討龍將軍忍不住贊道,「道友手段當真了得,各種法則神通層見疊出,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
許春娘搖頭道,「一點悟罷了,比不得將軍神勇無雙。」
「哈哈哈哈,道友未免也太過謙虛了,走吧,到了我的府邸上,咱倆再好好聊聊!」
說罷,討龍將軍碎了一枚傳送符,讓符裹住兩人。
見符中沒有危險,許春娘任由符裹著兩人,消失在早已化作了一片廢墟的冠山城之中。
傳送到了彼端,許春娘目掃過眼前的府邸,這座府邸簡單而不失莊重,與討龍將軍的風格十分相似。
「寒舍簡陋,希道友不要嫌棄,哈哈哈!還未請教道友尊號?」
修為晉魔王境后,為了讓道途更加平順,魔王們都會互稱尊號。
許春娘想了想,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用過的一個道號。
「便喚我妙法吧。」
「原來是妙法魔王,怪不得那麼多神通法則,你都能信手拈來。」
討龍將軍贊了一句,出一隻手,「請!」
許春娘邁步而,打量著府中景緻,不有些意外。
這座府邸從外面看著很簡單,部卻佈置得十分良,一步一景一畫卷,移步換景畫中游。
討龍將軍眉頭皺起,抬手朝著遠的湖心亭招了招,周圍的景緻忽然生出變化。
不已的亭臺閣榭、花鳥蟲等,以極快的速度被收了湖心的一間小亭子中,出了府邸中本來的面貌。
討龍將軍嫌棄地看了一眼湖心亭,解釋道,「這是我某次打了勝仗的時候,北境之王貪狼贈送給我的禮,裏面的魔靈討厭得,趁我不在家將府邸弄得這麼花哨,看著都眼睛疼!」
一道不甘地聲音,自小亭子裏傳了出來,是魔靈。
「你又在背地裏說王上的壞話,我遲早會向王上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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