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李自的所有人口分為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為先頭作戰部隊，分為左、右、前、中、后五營，前營是將軍李過，后營是將軍田見秀，左營是左金王賀錦，右營是劉宗敏，中軍由李自親自統領，保護老營——老營是戰斗人員的隨軍家屬。

另外，李自雖然是流寇，不過每打下一個地方，也不是全部都放棄。

在某些重要的關口和城市，李自會分派一些地方留守部隊，堅守數個月到半年，以便大部隊轉移時能夠暢通無阻。這樣留守部隊稱之為新營。

新營一般都是由地方山匪和投降部隊，抑或是其他流寇投靠而來。

現如今，李自占領整個陜西省大半部分，所以除了十萬戰斗部隊，地方留守部隊也有好幾萬人。

無論是老營、新營，還是戰斗五營，跟隨李自的所有人員都是吃大鍋飯的。

李自的第三任妻子高桂英，如今就在老營當中領導兵，管理資。

兩個人雖然有自己的小灶，不過因為忙于事業，兩個人很單獨做飯，大部分時間都是去食堂就餐。

老營中的食堂是流的，架設在馬車上。馬車在營里走，每到一地方人員就可以打餐了。

早飯過后，李自率領2萬中軍率先開拔。

兩萬中軍里，有兩千多輛馬車，運載金銀財寶和糧食資。

中軍出發后，二十萬老營隨其后。

浩浩的隊伍綿延十多里，奔赴山縣城。

下午時分，李自率領的中軍先一步到達山縣城城北。

李過率領前鋒營主要將領和幾位師爺在城門外列隊歡迎。

距離城池還有一里多地，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李自

，撐著腦袋仔細瞭山縣城。

山縣城不大，城池顯得十分破舊，城墻上長滿綠的青苔。

一顆顆淋淋的人頭在城墻兩邊掛兩排。

人頭大多是男丁，用麻繩綁著頭發，表各異。

李自并不細看，催馬加快速度，很快來到城墻下。

城墻下面除了李過等重要將領，還有前鋒營的兩三千士兵。

兩三千士兵圍幾個圈，將幾群牲口圍住了——有豬，有狗，有牛，有羊，還有馬匹，數量都不。

李自停下馬匹，翻下馬，帶領牛金星、宋獻策等人迎著李過等人走過去。

李過等將領急忙上前，迎過來。

雙方見面，喜笑開。

李過拱手笑道；“屬下等恭迎闖王！”

李過話音剛落，幾位重要將領急忙半跪下來，抱拳施禮。

“兄弟們快快請起！”李自迎上去，托起李過等幾人，笑道；“兄弟們連夜作戰辛苦了，都是大功一件。”

李過站起來，向旁邊馬車揮手。

旁邊兩輛馬車被驅趕過來，停在近前。

李過親手掀開上面的苫布，兩個車斗里都是金銀珠寶、翡翠、瑪瑙，許多財寶上還沾染了跡。

李過笑道；“稟闖王，我等收刮權貴府以及豪門富戶，所得財寶盡在于

此。”

李自大概看了看，笑道；“很好，將士們都辛苦了，有單子沒有？”

李過從師爺手里接過賬單，雙手遞給李自。

李自接過幾張單子，查看起來。

前兩張單子記載的都是金銀珠寶，李自并不細看。

第三張單子記載的是牲口，賬目很清晰：該死豬二百三十一頭，該死狗九十三條，苦牛八十八頭，吃草羊一千零二十四只，馬驢騾一百五十四頭。

李自說道；“今晚慶祝，豬狗殺來吃。你們前營留下一半，剩下一半給老營。牛羊留在老營。馬匹你們用。驢、騾，還是留給老營。城里若有車子，一并套過去。”

李過等幾人連聲答應了。

安排完牲口的事，李自跟隨李過等人進城。

剛進城門，前面不遠，兩邊道路上許多坐樁的男人正在哀嚎著。

所謂坐樁，指的是一種酷刑；首先把木樁釘在路邊，上面削出尖頭，然后把刑人的服，把刑人的下在木樁之上，男人，人。

木樁進，刑人痛苦不堪，肯定要掙扎。

為了防止刑人掙，還要打斷刑人的手臂，讓刑人雙腳夠不著地。

這樣刑人雙沒有支撐，越是痛苦掙扎，木樁反而會越越深，不是流而亡，就是捅破心肺而死。

李過在前邊引路，對李自說道；“這些都是拒不投降的狗，還有他們的爪牙。”

李自點了點頭；“很好，你做的很好。有沒有

義民幫忙賺開城門？”

李過道；“有義民在城幫忙，只是無法打開城門。城門還是我們攻破的。”

李自問；“義民現在在何？”

李過道；“都在大衙門前面的廣場上。”

“好，咱們這就過去。”李自道。

李過答應一聲，加快腳步，引領李自等人來到大衙門前面的廣場。

廣場被前鋒營的士兵們包圍著，四周堆放著許多糧食、布匹等資。

在廣場部，還有眾多人群，分了四個聚集區。

李過一邊走著，一邊揮舞手臂，向李自介紹；“那邊二百人是幫助咱們攻城的義民兄弟。這一百多人是我們剛從大牢里救出來的苦難的兄弟。那一大片則是城中百姓。那些人、婦孺都是狗爪牙的家眷。”

“很好。本王先接見義民兄弟。”李自說道。

李過引領眾人來到兩百多義民兄弟前。他一聲大喝；“諸位兄弟，這位就是闖王！”

兩百多義民兄弟紛紛跪倒，糟糟呼喊著。

“參見闖王！”

“參拜闖王！”

“拜見闖王！”

李自急忙迎上去，托起頭前幾人，笑道；“大伙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咱們兄弟可不講狗明朝那一套，都是好兄弟，誰也別跪誰！”

兩百多個窮苦漢子紛紛起。很多人不遮，沒有鞋穿。

李過指向一個黑糟糟的大漢，對李自說道；“闖王，這位就是義民的首領爛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