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過道；“總數已不到四百人。現如今，我們前營，敢死隊當中，每五個人合用一；馬隊當中，三十人合用一；沖鋒隊中，二十個兄弟合用一。剩下的步軍和炮營當中，八九十個兄弟合用一個人。“

李自說道；“若是按照這個數量配置，人數量應該超過四百，怎麼會不足四百？”

李過道；“闖王明鑒，我營當中，已有近三月沒有補充丁。這三個月來正是春夏之，兄弟們火氣大，所以營中人傷亡頗多，折損已有近百人。如今剩下這四百人當中，半數以上懷有孕，有些已經四五個月，活都有些不便了。”

李自想了想，說道；“前鋒營的將士們勞苦功高，山縣這三百多人，都是前鋒營的將士舍命搶來的，應該留給前鋒營的將士們用。”

“你們先行統計一下，凡有孕三個月以上的，先替換下來。把懷胎的婦送到老營休養，所有空缺便用這三百多犯眷補齊。”

“昨日攻城首登者，可先挑選一人，然后是敢死隊先挑。還是五人合用一，不可私下換人。”

“然后是沖鋒隊、馬隊、步軍。若是這三百多眷有所剩余，則先押往老營的俘虜營，以后再做調用。”

李過非常高興，拱手笑道；“多謝闖王為前鋒營的兄弟們著想。二叔，我們幾個目前也沒得人，還要和手下人鬼混，實在是既不方便，也不雅觀。如今人夠用了，我們幾個能不能也挑上一個半個的？”

嘿嘿嘿，幾位將領和師爺笑了。

李自抻了抻腦袋，想了想，笑道；“原本是不應該的，可是你們跟著我了這麼多年顛沛流離，苦熬了這麼久，也該兩年福了。好吧，允許你們各自挑選一人，切記不可挑選，要在犯的妻妾當中挑選一人。”

幾個人非常高興，連聲答應了。

就在這時，大帳門口進來一個親兵。親兵跪倒在地，抱拳行禮；“啟稟前將軍，啟稟闖王，前方有探馬回來，有重大軍報告。”

李過說道；“讓探馬進來吧。”

“是！”新兵答應一聲，出帳去了。片刻，他帶領兩個壯士進來。

三人再次跪倒。

兩個探馬大聲吆喝；“拜見闖王！拜見將軍！”

李過問二人；“有什麼重大軍？”

探馬隊長說道；“稟將軍，屬下們已經探知洪老九大軍向。”

眾人大驚，紛紛站起來。

李過問道；“洪老九現在何？”

探馬說道；“洪承疇率領朝廷十萬大軍，正日夜兼程趕往西安，如今已經過了渭南，搶在我軍頭前去了。”

眾人又是一驚。

“來的好快啊！”李過說道。

李自問探馬；“十萬可是實數嗎？都有哪幾營？”

探馬說道；“洪老九號稱三十萬大軍，實數則八九萬,多則十萬以上。聽說有賊殺胚白廣恩一部，還有前山海關總兵馬科一部，另有山西總兵李輔明。其他營頭，暫未探知。”

“好！”李自一聲大喝，走出桌椅；“非常好，有賞！再去探知，速速報來！”

“是！”兩個探

馬答應了，起退出帳外。

李自等人回到桌前，展開地圖仔細查看。

李過說道；“看來洪老九是想在西安與我們決戰了。”

李自著氣，惡狠狠說道；“來得好！前仇舊恨、前世今生，就在西安做個了斷吧！”

…………

整個六月和七月，李自和洪承疇各統領十來萬大軍，圍繞西安城展開會戰。

雙方幾經廝殺，傷亡都不輕。

八月初三，雙方在西安城東南棲山展開決戰。

洪承疇兵敗，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白廣恩陣亡。

李輔明殉國。

只有馬科帶領兩千騎兵保護洪承疇遠逃山西。

大同總兵王樸率兵接應，保護洪承疇躲進太原城。

李自追擊，進攻太原，無功而返。

洪承疇的命算是保全了，只是因為勞過度，加上了驚嚇，一病不起。

消息傳回北京，朝野震！

北京城人心惶惶，風聲鶴唳。

滿朝文武驚恐莫名，告老還鄉者、稱病辭者絡繹不絕。

士族豪門紛紛舉家南下。

一時之間，大運河上，南下船只連帆接舷，晝夜不停。

八月九日，李自大軍攻克西安。

八月十二日，李自在西安稱帝，改西安為西京，建國號“大順”，改元“永昌”

八月十五日，李自大封功臣，改組政府。

李

自稱帝的消息傳回北京，崇禎皇帝震怒，下令兵部調配兵馬，準備支援洪承疇再行清剿。

朝廷已無可戰之兵，兵部尚書陳新甲哪怕徹夜難眠，也想不出對策。

洪承疇在山西上來奏折，稱傷，請求致仕，告老還鄉。

崇禎皇帝束手無策，于是召集閣輔臣商議國朝大事。

…………

北京城，油麻胡同。

一座并不起眼的大宅院里面，六個年輕人正在舞槍弄棒，練習兵。

幾個年輕人旁，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不遠，一雙豹眼炯炯有神、目犀利。

六個年輕人在這雙豹眼的注視下，不敢有毫懈怠，使出全的力氣，張地訓練著。

六個人耍得虎虎生風，武藝都不錯。

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廠大檔頭司徒豹。

十年前，在濱州，司徒豹與李建安結識，得到李建安的資助和幫忙，獲得軍功，從而在東廠功上位。

如今十年過去了，司徒豹因為有李建安的資助，廣結善緣，在東廠中混的風生水起，

如今在東廠，除了提督曹化淳，司徒豹就是第二號人、頭號大檔頭。

在東場中，司徒豹不僅負責遼東和朝鮮方面的報，也負責山東最強藩靖海衛的報往來。

幾個訓練的年輕人并非是司徒豹的手下，而是他們司徒家族的年輕人。

家族子弟正在刻苦訓練，前面的院門忽然輕輕打開了。

司徒雷悄悄走進來。他與司徒豹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如今是錦衛的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