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飯嗎?用力。”
何向年被激怒,揮著拳頭猛然砸到宗明赫結實的臂膀之上,汗水浸了發,隨著作揮灑出來。直到實在沒有力氣,他才一下子跪到地上,伏著腦袋大口氣。
宗明赫把人從地上拖起來,不留一余地往后甩到繩索邊緣。
“再來。”
“不、不來了!”何向年仰靠在地上,汗水瞇了眼睛,他只能聽到自己心臟在劇烈跳。
“姐夫,讓我休息一下吧。”
說完,他在心里唾棄自己。
宗明赫看他那副要死的樣子,暫時放過他,把巾扔到他臉上:“休息五分鐘。”
見人走出八角籠,霍惟遞上巾和水。
“老大。”
宗明赫沒出多汗,套上背心用巾了一下,走到沙發邊上,他的視線還是落在何向年上。
“讓敖教練把他的賽程表拿來。”
敖教練很快就過來,兩個人分析完賽程和訓練記錄,都對他最近的表現還算滿意。
何向年年輕能力強,在格斗項目上潛力無限,上個月聯賽拿了金獎,積分進階到新階段。
敖教練合上手冊:“阿赫,你忙的話把他給我就可以了,不用每周過來。”
宗明赫出一煙,點燃后夾在手里:“我手也了,帶他一段時間,其他訓練還是要麻煩敖教練。”
敖教練還想說什麼,被霍惟打斷了。
既然是老大認定了的事,就沒必要再多說。況且何向年要不是喻小姐的弟弟,老大也本跟不會搭理他。
何向年走到沙發邊上,得到示意后坐了下來,看到宗明赫手里的東西,他猶豫了幾秒:“喻凝不喜歡煙味。”
聽到這話,宗明赫把煙灰撣去:“我教你的那些,不止可以用在賽場上。”
“我知道。”何向年跟他練了幾次,也能覺到他拳法和傳統套路不同。
想著便放下巾,認真問:“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教我嗎?”
宗明赫反問:“你說呢。”
“因為我能力強?”何向年說完,覺得自己有點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因為喻凝吧。”
“你都我姐夫了,不教你教誰?”
宗明赫將桌上的電解質水扔給他,又沉聲開口:“喻凝是你的嗎?”
“......習慣了。”
何向年抿改口:“我姐今晚幾點到?”
霍惟在一旁默默聽著,也默默決定改個稱呼。
宗明赫答:“七點左右。”
“晚飯定好了嗎?”
何向年問完,忽然舉起左手:“沒定好的話,新街那邊有家店我姐可喜歡吃了,但只能現場預約,要不我提前去排著隊?”
喻凝殺青后一直在忙,前兩天在北城參與理電影后期的事宜,今天下午飛回到錦城,約好三個人一塊兒吃晚飯。
“行。”
宗明赫點頭靠到沙發上,長腳懶懶岔開,看他喝完水以后問,“你姐和裴關硯,好過嗎?”
“啊咳咳咳——”
何向年嗆了一口,水從鼻腔中噴出來,連忙扯出紙巾臉。他快速恢復鎮定,看向問話的男人:“沒有吧。”
“確定?”
何向年稍猶豫了片刻:“應該沒有。”
宗明赫不耐煩了,抬腳踢上桌子:“到底。”
“我不知道啊姐夫!據我了解是沒有,但我姐出國那年又還傷心的,我真不清楚。”何向年不敢把話說滿,只是觀察著男人的神,又補充:“不過,有一點我知道。”
“說。”
何向年積極匯報:“確實喜歡過裴關硯,而且喜歡的類型一直都是裴關硯那樣的。”
說完,四下沉默了。
“咔嗒——”
打火機被宗明赫扔到桌子上,他站起看著何向年:“這我不知道?用得著你說。滾去訓練。”
才和諧談上兩句,又聊不下去了。
何向年撇下角,看著他背影揮了兩拳。
脾氣差這樣,喻凝會喜歡才怪。
……
宗明赫走到水吧前取了一杯冰水,涼意下腹才算是平心頭的燥意。
喻凝和裴關硯兩個人好沒好過,他其實是知道的。
喻凝高三那年,他常常在學校外面看,他承認自己這個舉不好,可按耐不住躁就想看看。
念的是一所私立高中,校服是襯衫加百褶,好像不太喜歡,每次跑起來都會抱怨地用手按住擺,有時候就直接穿著子進出校門。
觀察了一段時間,宗明赫發現學校里喜歡的男生應該多,但都不會圍在邊轉悠,這讓他放下一些心。他每周就站在門口看著出校門,上私家車離開,生怕看一周,邊就多了其他人。
因為喻凝,他不愿意再回檳城,就想留在國,到邊去認識。可明建威的一句話點醒了他:你現在這個樣子配得上嗎?
宗明赫如夢初醒,他這一窮二白的生活,有什麼資格去靠近呢。他收拾行囊開始四奔波,從南港到永樂鎮,最后又到了錦城,他只想離更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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