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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442章 “找不到她,便不得自由”

一燈如豆,章德的眼里盈盈閃著笑得多好啊,歡歡喜喜的,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里全都是期盼。

說的人是魏公子,是的夫君。

懸懸而了數月,到底是決定離開燕宮,要真正地做的魏國婦了。

“但若他沒有來呢?”

“他若沒有來,我就去找他,我跟著魏使一起走。”

的雙眸多亮啊,小七已有多久都不曾在眸中看見這樣的神采了。

是了,人活著不得有盼頭嗎?

有了盼頭,也就有了神采。

卻不知自己會不會有朝一日,也似章德一樣重新活過來,知道自己想干什麼,要干什麼,歡歡喜喜地去追尋自己心里的

真愿自己也有這樣的一日吶。

章德公主抬步踏出門去,門口守著的楚人已將布帛蒙住了的雙眼,蒙住了那雙盈盈目,蒙住了那雙盈盈秋水。

雨還兀自下著,將瓦當敲出了細細碎碎的聲響。

好一些的時候,謝玉會攙到門口小立一會兒。

打量著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這宅子與周遭的民居都是一樣的風格構造,沒有多一塊磚,也沒有多一塊瓦,樹也沒有花也沒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風雨如晦,鳴不已,而小雨空簾,無人深巷,正是藏的好地方。(小雨空簾,無人深巷,出自史達祖《夜行船·正月十八日聞賣杏花有》)

小七抬頭著這凄風冷雨,問起謝玉來,“謝玉,你去過西極之國嗎?”

人在不得自由的時候,就分外地向往自由。

就似被困在籠中的鳥雀,那短暫的一生中大概沒有一刻不盼著逃出樊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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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玉,又何嘗不是這薊城

里的鳥雀。

旁的人也仰頭著青青天,笑嘆一聲,“去過啊。”

是啊,謝玉是自由自在的劍客,這世間有什麼地方是他不曾去過的呢?

“沿著穆王走過的路,北渡黃河,西出雁門,去過敦薨泑澤,也騎著駱駝走過燃火之山。那八百流沙,炎熱無比,寸草不生。”

哦,原來還在跟著大表哥通讀古籍時,謝玉已經在走書里的路了。

讀《穆天子傳》,知道周穆王兩征犬戎,平定西方,曾親率七萃之士,駕八駿之乘,以柏天為先導,造父為者,自鎬京出發長驅萬里,一路向西直抵西王母國,用中原的青銅換西域諸國的牛羊玉。

讀《山海經》,知道西域諸國中有大夏、豎沙、居繇與月氏這樣的大國。

讀《逸周書》,知道西域諸國中還有許多似昆侖、大夏、莎車一樣的小方國。

讀《大荒西經》,知道了極西之地有“赤烏之人”與“曹奴之人”,有敦薨泑澤與燃火之山。(據研究考證,敦薨之水和泑澤分別指新疆庫爾勒的孔雀河與羅布泊,而燃火之山即知名的火焰山)

這世間之大,才走過區區多大點兒的地方呀。

那時候以為這世間極西之地便是西王母之國了,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這樣的地方,而今聽謝玉說起這悉的字眼,就好似自己也真正地去過了一般。

好似親眼見過了那大漠孤煙與長河落日,親耳聽到了那

千年的風沙,駝鈴悠悠,人喊馬嘶。

小七想,若能離開這里,不但要去看江南的春,還要沿著謝玉走過的路走上一遭,也要去騎一回駱駝,與謝玉一樣騎著駱駝喝著酒,去看看那瀚海闌干里有沒有敦薨之水,再看看那萬里長空下到底有沒有燃火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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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活著。

那才是縱恣意地活著,才算真真正正酣暢淋漓地活了一場。

忍不住嘆道,“真好啊,謝玉。”

真好呀,那樣活著真好呀。

但愿能離開燕國,但愿也能似謝玉一樣,痛痛快快自由自在地活一場。

謝玉不知為何說起這樣的話,因而問道,“哪里好?”

小七笑答,“你是個自由的人。”

謝玉聞言亦是低低笑起,似乎對的結論并不滿意。

是了,他并不滿意,因為他著那七月下的斜風細雨,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走過很多地方,只是為找一個人。”

他沒有說要找的人是誰,沒有提名及字,小七心里卻已明明白白。

謝玉一直在找的,就是這個姚小七的人。

他的話中含著無盡的嘆息,就似那寒蟬凄切,似萬里春流,他說,“找不到,便不得自由。”(萬里春流,出自趙嘏《曲江春懷江南故人》,原句為此時愁,萬里春流繞釣磯)

還記得謝玉為什麼而來,他說,為你而來,也為你而死。

呢,除了與謝玉一同回江南,連一句報答承諾的話都不敢說。

薊城的局勢愈發地兇險,蘭臺抓不到人,就愈發地

> 早間才搜捕過一番,不到日暮換上一撥搜查的又來。

隨著公主來,這宅子已經被人盯上了,他們期間搬過好幾次。

魏宮嫁妝原本這一兩日就該來了,但因了這連日的雨又耽擱了腳程,又平白地延擱了好幾日。

等得人心慌意,焦躁不安。

有時聽楚人說,“如今有兩撥人,明著的一撥要抓君侯,還有一撥人暗中追查姑娘。屬下聽過他們說話,說查到便殺,不就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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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又聽楚人疾疾沖進來稟道,“君侯快走!虎賁在抓用藥的人!”

狡兔三窟,換過幾個地方。

章德公主再來的時候,卻平添了幾分愁緒。

說,“小七,魏宮的嫁妝來了。”

說起這話的時候,眼里沒有數日前的歡喜了。

“大表哥來了嗎?”

章德公主笑著搖頭,“他沒有來。”

自三月走后,他便再不曾來過魏燕國了。

走得時候說要總要來接,卻沒有給一個日子。就讓人等著,從春等到夏,如今眼看著也要秋了。

“大表哥是這樣的人,他沒有把握的事,不會輕易地開口。但凡他開了口,就一定做得到。我與大表哥在一起有很多年了”

小七仔細想著,仔細算著,一的傷使腦中空,不怎麼能想清楚。

“有五年了,這兩年雖不在一,但知道他還是從前的大表哥,他從來也沒有變過。我信他,公主,你也要信他。”

“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他,但我是信你的。你說他會來,那我就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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