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語氣有些沉重“宮里頭,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到這個時辰,竟然還沒有禮來搭圍帳。”
這事兒,拖下去也瞞不住,干脆就直說了。
“搭圍帳?”李璨怔了一下“那是什麼?”
“太子娶親,禮要先到兒家門口搭兩個圍帳,一個是禮的,一個是太子的。”李老夫人徐徐道“儀仗和鼓吹一個圍帳,太子殿下一個圍帳,照理說你起的時辰,就該有禮來搭圍帳了。”
“搭那個做什麼?”李璨不解“不是來接我嗎?還待在圍帳里做什麼?”
“這個是皇家的規矩,太子殿下來了,要在圍帳中坐一坐,好顯得矜持。”李老夫人解釋道“還有一個緣故,就是不能人瞧見了,今日太子殿下迎親的道上,都是重兵把守。
皇家最是講究規矩,不許任何百姓圍觀,所以啊,今兒個這大婚,可不熱鬧,只有端肅。”
“親是喜事,不就是要熱鬧嗎?”李璨又追問。
李老夫人本來犯愁,問得笑起來“你哪來那麼多問題?不讓圍觀,那是皇家威儀。
只是今日,竟不曾照著規矩來,這其中定然有蹊蹺,你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擔心?”
“祖母,沒事的。”李璨寬“殿下派人和我說過了,那些事,他自然有安排,我們不要憂心。”
話雖這樣說,可心中終歸是難以平靜的,沒有人來搭圍帳,必然是宮里出了事,不知是不是與昨夜的火有關?
“姑娘。”糖糕在外頭叩門“月明來了。”
李璨心下一驚“請他進來說話。”
若是尋常的事,趙晢會讓無荒來說,能讓月明親自跑一趟,一定是出了大事。
“是。”糖糕應了一聲。
片刻后,月明走了進來,遠遠的低頭行禮“姑娘。”
“殿下派你來,可是有事?”李璨轉過小臉問。
月明低著頭回道“是,殿下讓小的來告知姑娘,昨夜太后娘娘所居的慈壽宮忽然起火,且火勢極大,撲滅不及時,太后娘娘傷了。
殿下夜里便去了宮中,
宮里一直不能傳消息出來,風清悄悄進宮,問了無怠才得知消息。”
“太后娘娘傷怎麼樣?”李璨皺眉問了一句。
糖球沒有看錯,宮里果真起火了,起火的還是太后的慈壽宮,這絕不是巧合。
李老夫人等一眾人的臉也不好看,這樣接二連三的出事,任誰也能想到事不尋常。
“屬下只聽說,倒下的什麼柱子燒傷了手臂以及后背,還有頭發。”月明依舊低著頭。
李璨點點頭,沉寂了片刻問“除了太子殿下,還有誰進宮里?岐王去了嗎?”
“岐王殿下也去了。”月明回道“但凡皇室子嗣,都去了宮中,除了九公主。”
“大臣呢?”李璨又問。
“幾位肱之臣都在。”月明想了想道“還有欽天監的兩位大人也去了。”
“欽天監……”李璨心中了“可知是哪兩位大人?”
“有監院黃學魁。”月明思索著道“還有一個,似乎是最年輕的那個,去年才進欽天監的,屬下忘了名字。”
李璨抬眸道“蔡祥明?”
朝中大部分員,見面不見得認識,但都是知道的,因為趙晢時常與說起朝堂上的事,也會教遇見什麼樣的事該如何置。
“是,就是他。”月明點頭。
李璨頷首“知道了,殿下可有什麼話要傳給我?”
蔡祥明確實是欽天監里最年輕的,他是黃學魁的學生,去年才經蔡祥明舉薦,到欽天監任職。
這兩個人自然是一伙的。
他們應當是被人收買了,這會兒或許正在宮中,就著這兩日的事,在陛下跟前夸夸其談,說命才會出現這麼多的事故。
至于背后的人是誰,已經
明晃晃的了。
沒有人能要求皇后故意傷了自己,來阻礙和趙晢的大婚,除非是皇后自己。
所以這一切,應當都是岐王和皇后籌謀的。
想不到臨大婚了,岐王和皇后還能弄出這樣的事來膈應他們。
“屬下未曾見到殿下,臨回來時,無怠同屬下說,屬下來告知姑娘不必憂心,殿下和宸妃娘娘會置好宮里的一切,靖安侯府只管一切如常辦就是。吉時殿下會準時來接親的。”月明將這話兒說得仔細。
這般形下,任誰都會驚疑不定,姑娘又是小小的兒家,他怕姑娘慌,看似回話,其實也是安。
“知道了。”李璨點點頭。
一旁的李老夫人幾人互相對視了兩眼,都沒能放心,遇上這樣的事,誰又能安心的了?
“若是沒有旁的事,屬下先告退,到外頭守著了。”月明道“無怠不放心姑娘這里,屬下來了之后,就先守在這,隨著花轎一起回東宮。屬下還帶了幾個人來,都在外面。”
“好。”李璨答應了“你去外面守著吧。”
“老夫人,人登門了。”張嬤嬤進門來“劉姑娘和孔姑娘也來了。”
“我去接人,快請那二位姑娘進來吧。”林氏出笑意,吩咐了一句。
“是。”張嬤嬤轉去了。
劉貞蓮和孔文茹牽著手走進來,瞧見李璨妝扮妥當了,劉貞蓮松開孔文茹便走上前去,一臉的驚嘆“哇,璨璨,你這樣也太好看了吧?
天吶,我第一眼看見你都想給你跪下,這就是正經的太子妃啊。”
孔文茹不像劉貞蓮那麼活潑,一雙眼卻也一直著李璨,眼底都是驚嘆,面上帶著的笑意。
“好了,你快坐下。”李璨拉住劉貞蓮擺弄的手,又朝孔文茹招手“文茹,過來。”
“有人來陪說說話,也好。”李老夫人笑看著這一幕,與章淑華說著話。
br> 章淑華點點頭“等會兒表妹來了才更熱鬧呢。”
“天要亮了,們是要來了。”李老夫人看了看窗外。
果然,這話說了沒一會兒,白佩玉便跟著郭氏一道來了。
“哇,表姐,表姐好好看!”白佩玉一進門便圍著李璨,低頭左瞧右瞧,口中問“我見過好幾次新娘子了,沒有一個像表姐穿得這麼漂亮又還能這麼莊重的。娘,我親能不能也穿這個?”
郭氏拉過“你這蠢孩子,好在你表姐大度,你再胡說話可別連累了我。你表姐這個是太子妃才能穿的規制服,全天地下就一個人能穿,你下回再說這樣的話,你娘我可救不了你。”
眾人聞言都笑起來,閨房一片歡聲,倒是掃去了之前的霾。
“啊?”白佩玉抱著李璨手臂“那我不懂,我是胡說的,表姐可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說得哪里話?我知道你不懂。”李璨笑著回“不過,等二哥凱旋歸來,你們也快要親了,你還是學著些說話做事吧。”
不求白佩玉能像大嫂嫂一樣,掌管中饋,但怎麼也不能說話連累全家。
“表姐,你放心吧,我以后保管不會再說話了。”白佩玉立刻保證。
“你天天都保證這個,保證那個,你的保證呀,不值錢。”郭氏斜睨了一眼。
“哎呀,娘!”白佩玉氣呼呼地跺腳“這麼多人呢,你給我留點臉面。”
眾人又跟著大笑,這個也逗一句,那個也說一句,一時熱鬧極了。
*
皇宮。
乾元帝與太子和眾皇子、臣子們在春坤宮大殿守了大半夜,皇后也拖著傷,坐在一旁等著。
太后傷之后,便轉到這個宮殿來了。
終于,徐景及一眾太醫從殿走了出來,一個個面上都是滿滿的疲憊之。
“徐卿,母妃形如何?”乾元帝率先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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