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晢依著，走過去將沐浴用的荑子、長巾等東西都拿到邊來，而后才吹了蠟燭。

凈房一下便黑了，手不見五指。

“趙澤昱，我看不到了。”李璨手往前探“你在哪里？”

“等一下。”趙晢回了一聲。

他著黑，走到凈房門口，將門拉開了一道。

外頭進來一亮，趙晢回頭“這樣可好？”

李璨低頭瞧了瞧自己，什麼也瞧不清，便點了頭“好。”

趙晢便返走了回去，李璨手迎他“好了，你給我吧。”

黑暗中，兩人誰也瞧不清誰。李璨只覺得趙晢的指尖滾燙的，隔著中都灼著的。

“進去吧。”趙晢扶著手，渾都僵著，不敢。

李璨抓著他的手，緩緩進了浴桶，坐了下來。

想起來問“趙澤昱，你沐浴過了嗎？”

“嗯。”趙晢拉過的手，握著巾子替洗，卻正經的很，指尖半分也不到。

“你回來之前就沐浴過了？”李璨又問他“為什麼？”

“在前殿吃了酒，怕不好聞。”趙晢俯，卻轉過了頭。

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看東西雖然模糊不清，但也是能看出廓的。何況李璨自來瑩白，好似泛著一層華，他低頭便能瞧見。

“我聞聞。”李璨湊過去嗅了嗅，笑著道“是果酒啊，那不難聞。”

趙晢不曾言語。

“誒？”李璨想起來一樁事“今日咱們一直在忙，我都沒機會問你。父皇讓我置李香楠的事，你覺得我做得對麼？”

“嗯。”趙晢應了一聲。

“父皇明知道李香楠沒那個本事做下那些事，卻還是沒有破，就是偏向岐王。

父皇又來我置，他肯定是想試探我，我才不會上當。

再說，我要真是要了李香楠的命，倒如了岐王的意，他本來就不滿意李香楠不能給他助益，李香楠沒了，他才好娶能幫他的人。你說是不是？”李

璨說起來這些事來興致，還有些小得意。

趙晢又只是應了一聲“嗯。”

“你‘嗯’什麼？”李璨不滿“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麼？”

趙晢手中頓了頓“今日咱們新婚，父皇都給我告了一個月都假，你卻還要與我議論公事。”

李璨笑起來“那我不說了，我不是怕做錯了嘛，就想問問你。”

“給皇后是對的，他們做下的事，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吧。”趙晢丟了巾子，牽手“來，起來。”

李璨便乖乖地站起來。

趙晢取了長巾，將裹住，從浴桶中抱了出來，仔細的替拭了一遍，又換了長巾裹住，抱著出了凈房，上前安置在大床上。

李璨抱著臂，了在外頭的兩條纖細雪白的長，對著趙晢道“我的中沒拿。”

“等等我。”趙晢瞥過白得耀目上雙，小白羊羔子似的臥著，憨人。

他轉開目，放了床幔，抬手了自己滾燙的雙頰。

他轉，點燃了一對早已預備好的龍紅燭，而后去燈架那滅了所有的蠟。寢殿線便比之前暗了不。

他走到床前的踏板上，抬手解外袍。

“趙澤昱，你好慢啊。”李璨自床幔中探出腦袋來，笑著抬頭看他。

趙晢將袍丟到一側，抬上了床。

“我中呢？”李璨窩進他懷中，見他兩手空空，不由奇怪。

“等會兒給你。”趙晢攬懷，含糊其辭。

“為什麼？”李璨仰起小臉看他。

趙晢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便低頭湊過去，在瓣上親了親。

李璨兩手抵著他膛，笑道“我知道了，是不是

我們要行周公之禮呀？”

“是。”趙晢這回應得干脆。

“要怎麼做？”李璨把玩著他中上的盤口，想起來問“對了，你藏了什麼？新婚之夜才能給我看？”

趙晢本就滾燙的臉頰更燙了，握住的手，沉寂了片刻后才道“等會兒給你看。”

“我現在就要看。”李璨支起子，著他。

“你先聽我說。”趙晢將摁回懷中。

“你說。”李璨心安理得的偎著他。

趙晢夷猶了片刻，才緩緩道“等會兒會有些痛，你可能得住？”

“你是怎麼了？”李璨抬眸笑看著他“說話猶猶豫豫的。什麼痛？哪里痛啊？”

還從沒見趙晢這樣說話過呢。

趙晢溫香玉在懷，又是放在心中多年的心上人，早已心猿意馬，見湊近，抬手掩住清凌凌的眼眸，低頭吻了上去。

李璨闔上了眸子，小臉緩緩染上了一層，趙晢上果然有果酒的味道，不過并不反，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趙晢慢慢解開上裹著的長巾，大掌順著脖頸而下，在后背緩緩游走。

李璨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去拉長巾，卻哪里還能裹住？不過氣來，手推他膛，卻未曾察覺，趙晢上的中已經不在了。

趙晢松開，眸中泛點殷紅，難自抑。

李璨含含糊糊地道“澤昱哥哥，很晚了，我們睡吧……”

以往，趙晢吻，都是到此為止的。

趙晢不曾應，吻自額頭起，緩緩而下。

李璨察覺到前的異樣，渾猛地一震，圓潤的腳趾一下蜷了起來。不敢置信，一時赧的難以自抑，心里頭竟不想趙晢停下來，茫然無助間，雙手捂住滾燙的臉，一點也不敢睜開眼。

趙晢抬起頭，再次吻住瓣，不知不覺，便已經在趙晢

的下了，不由繃直了子，渾微微抖著。

“璨璨別怕……”趙晢在耳畔低聲安，嗓音沙啞，將兩只小腳勾在了腰。

下的滾燙讓李璨下意識扭了扭子，那是什麼？

“乖，別……”趙晢呼吸促了起來，盡管蹭了許久，腰下沉時，還是很艱難。

“痛……澤昱哥哥我痛……”李璨手推他，淚珠兒涌了出來。

“不哭，璨璨乖，一會兒就不痛了……”趙晢停住作，低頭溫地吻去的淚珠兒。

“我不要，我好痛……”李璨哭著搖頭“澤昱哥哥，你拿出去好不好……”

趙晢抬手替拭淚，低頭憐地親吻的額頭“我也舍不得你痛，可若不如此，就算不得是真正的夫妻。”

李璨睜開眸子，淚眼婆娑地問他“這就是周公之禮嗎……”

“嗯……”趙晢替拭去淚珠“你若實在不住，我們就下次……”

“不要，我要和澤昱哥哥做真正的夫妻。”李璨推拒在他膛上的手收了回去，自己了眼淚，勾住了他脖頸“我忍得住……”

趙晢再次吻住，不忍再慢慢煎熬，不再緩慢而行，而是猛地沉了腰，沖撞了過去。

李璨痛呼了一聲，下意識推他，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趙晢停住作，湊到耳畔聲哄，瓣蹭著耳垂，得直脖子。他趁機緩緩作起來。

李璨又呼了幾聲痛，慢慢地咂出幾分滋味來，雪白纖細的脖頸勾了一彎新月，推拒在趙晢冷白結實膛上的手，也落了下來，握在了趙晢撐在側的雙臂上。

那雙臂因為渾使力，愈發顯的筋骨分明，驍勇善戰，經久不息。

李璨一頭青發散，眸迷蒙，細的汗珠染了額前細碎的絨發，猶如枝頭的海棠初經疾風驟雨，殷紅的花瓣落下來，一點一點洇紅了床上潔白的元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