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驚呼一聲，面紅耳赤的扎進趙晢懷中，腦袋埋得的“你……你怎麼這樣……”

有些清醒了，便要下去。

“乖寶寶，別……”趙晢坐起，將抱在懷中。

李璨半分抗拒不得，靠在他冷白結實的膛上，宛如騎馬上一般，一時顛得狠了，發髻全散開了，烏濃的發披散開來，倒遮住了一玉雪。

趙晢抬起大掌，一把將滿頭青挽至腦后。

李璨由著他七顛八倒的，出了一細的汗珠。

沐浴過后，李璨便說累了，不肯再理趙晢。

然而別看趙晢平素矜貴淡漠，單獨對著李璨，臉皮卻厚得很，磨泡沒沒躁，直折騰到下半夜。

他記掛著李璨的子，倒是有了點分寸，不曾再如新婚夜一般折騰一個通宵，幾個回合后便相擁而眠了。

＊

皇宮。

也是亥時不到，乾元帝到的凝和宮。

大門的宮可不敢攔他，廊下的宮忙著去殿稟報。

乾元帝緩緩踏進了門檻，就聽“砰”的一聲，殿的門拍上了。

乾元帝走到門邊“宸妃，朕白日里說了，今晚宿在凝和宮，你這又是唱哪一出？”

殿里靜悄悄的，兒沒有人回應他。

乾元帝想了想道“宸妃，你快門打開，朕了，吃點宵夜便走。”

他等了片刻，里頭還是沒有一點靜，正要再開口時，殿門開了。

他起初還一喜，瞧見眼前的人是納福，那喜意又收了回去。

納福端正行禮后才道“陛下，娘娘已經睡下了，娘娘說，凝和宮沒有吃的了，還請陛下去別的娘娘那吃宵夜。”

乾元帝看向納福后，只能看到拔步床，卻看不到宸妃的影。

他也不急，臉上還有笑意“你與你家娘娘說，朕有要的事與商議。”

納福應下“陛下稍待。”

納福走進拔步床，門邊便沒

有人守著了，即使如此，乾元帝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若是宸妃不同意他進門，他強行進去，宸妃就敢對他不客氣。

不過，他自認為這不是怕宸妃，只是讓著一個婦道人家罷了。

納福很快便回來了“陛下，娘娘說困倦的很，讓陛下有什麼事明日來說。”

“你和說，是太子妃的事，要得很。”乾元帝看著拔步床，雖然是吩咐納福，話卻是對著宸妃說的。

果然，納福還未來得及走過去，宸妃便穿著一水紅的綢中自床幔走了出來“心兒怎麼了？”

乾元帝不回，低頭看了看門檻“朕能進去嗎？”

宸妃上下掃了他一眼“若是敢唬我，你試試。”

“怎會？這事兒保管要。”乾元帝笑著過了門檻。

“說吧。”宸妃到了一盞茶。

乾元帝手去接，怎料卻自個兒吃了一口，又將茶盞放回了桌上。

乾元帝也不生氣，端起放下的茶盞吃起來。

“你倒是說不說？”宸妃柳眉倒豎“不說就走。”

“說，你別急。”乾元帝掃了納福一眼“你先退下。”

納福低頭退了出去。

“可以說了。”宸妃轉回去，坐在床沿上。

乾元帝放下茶盞，走過去坐在旁，手攬住肩“有些冷，到床上去躺著說。”

“就你事兒多。”宸妃數落他，倒也上了床，又嫌棄地他“你沐浴了嗎？沒沐浴別上我的床。”

“澤昱告了假，朕這幾日忙得厲害。”乾元帝抬手解開龍袍“不過朕今日說來你這，哪怕是忙到現在，也還是空沐了浴。”

宸妃斜睨了他一眼，將里側的錦被扔出來一條，自顧自鉆進了自己的被窩。

乾元帝上了床，蓋上被子，手去摟宸妃。

宸妃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你有什麼話就說，別手腳的。”

乾元帝笑起來“你不讓我手腳，我才不跟你說。”

他說著話，手便探進了宸妃的被窩。

下一刻，便是“啪”的一聲，手背上挨了一下。

他也不生氣，口中說著話兒，手不屈不饒的又了過去，免不得又挨了打。

如此周而復始，慢慢就進了宸妃的被窩。

此刻，他與宸妃說話，連自稱也不用了，看著更像一對尋常夫妻。

他手在被窩中索，口中對著宸妃道“借我放放。”

“不借。”宸妃擰了子，背對著他。

“我就放放，什麼也不做。”乾元帝跟著湊過去。

宸妃輕哼“你哪回不是這樣說？”

“這回說話算話。”乾元帝催“來，快點。”

宸妃一把掀了被子“來吧。”

乾元帝笑起來“菲兒慷慨。”

他湊過去吻。

拔步床的床幔漾起來，引得燭火明滅不定，雖是隆冬，暖棚栽種出的百合卻綻放的剛剛好，殿里滿是春。

“菲兒，別閉眼……”乾元帝一改平日的沉穩，呼吸促急“看著我說，我是誰？”

宸妃面若桃花，仰著脖頸“你是狗東西……”

“說名字，我是誰？”乾元帝愈發兇狠。

“趙嶺，你是趙嶺……”宸妃撓破了他后背。

“乖，菲兒乖……”乾元帝心滿意足，他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宸妃乖順一會兒。

但只要宸妃肯讓他近，平日里怎樣違拗他都沒事。

  乾元帝鳴金收兵之后，宸妃緩了片刻問他“你要說心兒什麼？”

乾元帝下枕這肩頭笑問“你今日愿意侍寢，不會就是為了問這個吧？”

“廢話，你說不說？”宸妃便要將他掀下去。

“你又翻臉不認人。”乾元帝抱“我說，心兒子弱，明兒個讓徐景去給請個平安脈吧。”

“就這個？”宸妃拔高了聲音。

“就這個……”乾元帝有些心虛。

“滾！”宸妃一把掀開他，下了床“納福，打熱水來。”

待宸妃沐浴出來，便見乾元帝好整以暇的靠在床頭。

“你怎麼還沒走？”宸妃從他上了過去。

照理說，妃子這樣從帝王上過去，可是大不敬之罪，可宸妃才不管那些。

“我方才讓納福打了熱水來洗過了。”乾元帝翻朝著床。

“我沒問你洗沒洗，我問你怎麼還沒走？”宸妃鉆進被窩，語氣不善。

“你今日說什麼青出于藍，小瞧于我，我倒是要證明給你瞧瞧……”乾元帝說著，一條進宸妃被窩，蠢蠢。

“趙嶺！”宸妃一腳將他探進被窩的蹬了出去，坐起來“你撒什麼癔癥？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

真要死在我這了，只怕有無數的人要說我替我兒子謀你的命，篡你的位。

趕快給我滾。”

“菲兒何必如此？我與你說笑罷了。”乾元帝又回自個兒的被窩，頓了頓道“這麼晚了，你我去何？明早闔宮都知道我被你趕出去了，我的臉面又往哪里擱？”

宸妃橫了他一眼“你想睡這就閉，老實點。”

乾元帝知道今夜是不肯了，悻悻地了鼻子，再沒心事想了，嘆了口氣進了被子。宸妃嫁給他之后，就沒有哪回真正讓他盡興過，澤昱那小子，比他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