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哭了一會會兒,便察覺一個溫熱的膛在了背后,將攬在懷中。
鼻尖縈繞著趙晢上清冽的香氣,混合著淡淡的腥氣,頓時止住了哭泣,僵直了子一也不敢,既不敢置信,也不敢了他的傷口。
原來趙晢沒有走,沒有去找夏婕鷂。
“璨璨,別哭了,我逗你的,我怎麼會去找別人?”趙晢在耳畔,語氣輕的哄。
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溫存,下一刻,李璨抑制不住又哭起來。
“好了好了。”趙晢抱,言語間是說不盡的溫“別哭了,好寶寶,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窈窈’怎麼會是別人?窈窈是你啊。”
他氣不信他,想哭一會兒,可真聽哭了,這心里是一點氣都沒有了,只剩下憐惜與心疼。
李璨還在哭著,哭聲卻小了下去。
“你十歲那年,鬧著要小字,我便替你起好了。”趙晢語氣寵溺地解釋道“我原想著,等你及笄時便寫給你的,可那日卻出了事,這事兒便擱置了。”
“你來騙我。”李璨忍不住反駁道“就算是及笄那日耽擱了,這都過了多久了?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告訴我?
天底下有那麼巧的事?你給我起小字,怎麼喊起來像在喊別人?分明就是臨時找個借口來騙我。”
趙晢瞧捂著臉,倒是利索得很,像只惱的小貓,眸底寵溺更盛“我給你起小字,怎會想旁人什麼?也不曾想到你能誤會了去。”
李璨哼了一聲,不理會他。
趙晢繼續道“我原本想著,小字不是小事,打算等今年你生辰時,好生置辦一番,再正式寫給你。”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借口?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李璨悶聲回他,倒也不哭了。
“你就是故意難為我。”趙晢將右臂自脖頸下穿過,徹底將摟在懷中“不過此事,你可難不住我,我有兩個證人。”
“無怠和無荒吧?和你串通好的吧?”李璨嘲諷地回他。
趙晢失笑“李窈窈,你如今怎麼這麼多歪道理?”
“別這麼我。”李璨別扭的擰了擰子。
“窈窈,你是‘窈窕淑’的窈。”趙晢湊到小巧的耳朵邊“你十歲生辰那日,我在紙上寫下這兩個字,趙音歡闖進我書房找你,恰好瞧見了。
我將那兩個字夾在書頁中,有一回不慎掉落,
母妃也曾瞧見過。
你若不信,大可問們去。”
李璨心里已經信了,卻還猶自道“誰知道你有沒有串通們。”
“這樣,你轉過來,我再和你說一個至關重要的證人。”趙晢語氣鄭重起來。
李璨小心地轉過,仰起小臉看他“誰?”
趙晢抬手細致的替干眼淚,理好沾在臉上的發,又輕輕了紅紅的眼尾“下次有事就跟我說,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我心疼。”
李璨小臉也和眼尾一樣紅了,心砰砰直跳,卻仍自推開他手道“你還沒說,至關重要的證人是誰?”
趙晢不說話,捧住的小臉,俯首吻住了瓣。
將近一個月未見了,盡管上帶著傷,但再次將香的人兒擁在懷中,他還是克制不住自己。
吻逐漸向下,落在脖頸,鎖骨上……
李璨微仰著脖頸,任由他作為,手虛虛地扶在他膛,手心溫暖且潤。
下意識抬手看了一眼,手心上一片鮮紅猛然清醒,那是趙晢傷口流出的。
扯住趙晢襟,又慌又急“趙澤昱,你傷口裂開了,快躺好,我去取藥來,給你重新包扎。”
趙晢只是低頭俯視,一也不。
李璨又要催促。
趙晢在再次開口前,又一次捧住的臉,吻了下去。
好一會兒,李璨只覺得口中的空氣他掠奪得一干二凈,才得以張口息。
趙晢半覆在子上,下靠在肩頭,也息著,既痛,也痛快“李窈窈,我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李璨還未回過神,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問。
趙晢瓣著耳朵,嗓音低啞帶著笑意“再的,親起來都是的。”
“流了那麼多,你還笑得出來。”李璨赧的在他后背輕拍了一下“快點躺好了。”
“讓它流。”趙晢不肯,委屈道“左右也沒人心疼。”
“誰說的?”李璨抬手,又不
敢推他,不由焦急“你快起來!”
“那你說你心疼我。”趙晢臉頰著耳朵蹭了蹭,撒似的。
“我……我心疼你……”話說出口,李璨心里一酸,兩手抱住他脖頸“我就是心疼你,真的心疼……趙澤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都傷這樣了,我還同你使子……”
眼下真相大白,自然愧疚,是做事欠考慮,至該等他醒來問清楚的。
若是旁的事,尚且能理智,可但凡干系到趙晢,也不知道為什麼,便分不清是非了。
趙晢聽嗓音帶著哭腔,支起子,在瓣上親了一下“好了,不許再哭了,我疼得厲害,你替我看看傷口。”
他說著,緩緩在側躺下。
李璨這才看清,他半個膛都被染紅了,連帶著上也被鮮沾染得到都是,宛如白墻紅梅,目驚心。
“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李璨小臉都有些白了,起便要下床“我讓他們去請太醫。”
“別去。”趙晢拉住袖子“你給我上藥就好。”
“可是……”李璨看他這形,哪里放心?
“我自己的子,我自己知道,沒事的。”趙晢說著,抬手扯開了寢。
李璨也不敢耽擱,只好答應了他。
待給他清理了傷口后,看著那裂開的口子,心里的愧疚更是鋪天蓋地,抖著手給他上藥,一張口便紅了眼圈“趙澤昱,對不起……”
“別擔心,我上不疼,就是心里疼。”趙晢臉蒼白,靠在床頭,半分沒有平日的矜貴淡漠,有的只是脆弱與委屈“你不信我。”
“我錯了。”李璨自責極了,心里頭針扎似的麻麻的疼,小臉上都是慚愧“對不起,我以后不會不信你了。”
“沒關系,我真的不疼。”趙晢了的小臉“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后都不胡懷疑我?”
他們以后還要一起面對很多事,信任于他們兩人而言,真的很重要。
“嗯。”李璨用力的點頭,忍不住潸然淚下,看他傷口裂這樣,待還如此溫存,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該下到京兆尹大牢里去。
“好了,不要再哭了,快給我包上。”趙晢替拭去淚珠兒。
r> 李璨一邊替他包扎,一邊心疼地掉眼淚,在心里發誓一定說到做到,再也不會對他有毫懷疑。
趙晢見止不住眼淚,轉開話頭道“風清他們怎麼樣?”
“他們都是小傷。”李璨哽咽著回他。
“荊王怎麼樣了?醒了麼?”趙晢又問。
“沒有。”傷口被細紗布完全覆蓋了,李璨的神思也順著他的話轉過來,逐漸不再哭了“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弄得兩敗俱傷?
荊王竟然敢公然與你為敵?”
趙晢沉了面道“山高皇帝遠,他無所忌憚。
他在饒州囤積了兵、甲胄,以及大量的糧草,此番悉數被我端了,數年的經營,悉數付之東流。他惱怒,追上來要取我命。”
“你直接回來稟報父皇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與他纏斗?拿自己做餌?”李璨想起二哥哥所說,一陣后怕。
“我豈會怕他?”趙晢說這話,上便迸發出氣勢來“他窮追不舍,我索便與他斗一斗,他當是傷得比我還重。
實話稟報父皇是不能的了,父皇若是知曉我與兄弟斗狠,必然更加忌憚我。但荊王囤積糧草兵之事,我還是要稟報的。”
“你有證據?”李璨問。
趙晢搖頭“他做事,比岐王慎重多了。”
“也沒關系,他能不能醒來還是兩說。”李璨握著他手,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拿命和別人博?你要我怎麼辦?”
“我有把握的,除了你,還沒人值得我拿命博。”趙晢著笑。
話突如其來,李璨小臉發燙,垂下眸子赧的不好意思與他對視。
趙晢手中使力拉“上來睡。”
“你不回去睡?”李璨乖巧又小心地偎在他旁。
“我睡在太子妃這里,不是天經地義?”趙晢側頭笑看。
李璨捂著臉笑著嘟囔“你別這樣看我……”
真是不爭氣,都親這麼久了,趙晢什麼也不用做,只是這樣看看,便要忍不住臉紅心跳。
“好,快睡吧。”
趙晢著順的發。
“趙澤昱,我還不想睡,你再和我說說話。”李璨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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