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荒點頭。
“派人去追了麼?”李璨問。
“升統領帶著人去了。”無荒回道。
李璨點頭,眼神落下,著跪在地上的人“你什麼名字?”
“娜花。”娜花哆嗦著回。
李璨靠在椅背“說說吧,你們是帶著什麼目的來的?”
“我沒有,真的不關我的事……”娜花抬起頭來,滿面淚痕,臉煞白,顯然嚇得不輕“我什麼也不知道,求求您相信我吧……”
李璨垂眸著,語氣淡淡“你在大金是什麼份?”
“我是相的庶。”娜花老實道。
李璨頷首,相相當于大淵的丞相了。
“大金的朝堂之上,如今是什麼形?”
思量了片刻問。
大金眼下最好的出路是求和,緣何要綁架這個太子妃?
應當是那些使者們當中有人不希兩國議和,所以故意作。猜測,源應當還在大金的朝堂上。
“我不知道……”娜花一直流淚“求求您,饒了我吧,別殺我……”
“和你一起來的,那子什麼?是誰家的兒?”李璨見問不出什麼來,便換了問題。
“,唯思樂,是皇后娘家的侄,是領將的嫡。”娜花說出自己所知。
李璨垂眸,頓了片刻吩咐道“把帶下去,好生看管。”
從娜花口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打算先將人關起來,等趙晢回來再說。
“窈窈!”
正思量間,趙晢疾步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李璨奇怪“今日怎麼這麼早?”
趙晢上前牽過,上下打量。
“我沒事。”李璨道“是夏良娣被綁走了。”
趙晢微皺的眉心舒展開來“我才下朝,父皇我留下陪使臣,無怠傳東宮有事,父皇便讓我回來了。”
“別擔心,我好得很。”李璨笑著寬他。
“擺膳。”趙晢吩咐。
“夏良娣那里,你不去安排嗎?”李璨道“若是不聞不問,只怕說不過去,長公主那里也……”
“你沒事就好。”趙晢
牽著在桌邊坐下“至于那邊,先不必管。”
“那不呀。”李璨皺眉道“我不想你被人罵。”
東宮的良娣被人綁走了,趙晢卻不聞不問的,到時候外頭傳起來,那可就難聽了,會壞了趙晢的威儀,也對他多年的聲譽有影響。
“升平不是帶人去了麼?”趙晢道“此事不必著急,他們綁人,必然是為了換想要的東西,只需靜等他們提條件便可。”
李璨聞言點頭“也是,那咱們就等一等。”
趙晢含笑點頭。
無怠已經帶人擺好了早膳。
趙晢很自然的給李璨盛了粥。
“二位殿下,宋側妃來了。”糖豆進來報信。
“讓進來。”李璨并不意外。也記得,今兒個是十五。
趙晢沉了眉眼。
宋廣瑤很快便帶著曹嬤嬤走了進來“賤妾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妃殿下。”
“免禮吧。”李璨笑了笑,端起碗來。
“賤妾伺候二位殿下用早膳。”宋廣瑤走上前去,面上帶著笑意,半怨恨之意也無。
李璨心中頓時便生出了警惕。
宋廣瑤雖然每逢初一月半就到跟前來請安,但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只站在旁邊看著,眼里的不甘心幾乎都是藏不住的。
今兒個突然轉了子,變得這樣殷勤,必然是又想要算計什麼。
“不必了,你還在那站著吧。”李璨拒了。
宋廣瑤站住腳,看了看趙晢。
趙晢也不言語,也不看宋廣瑤,只垂眸給李璨布著菜。
宋廣瑤攥了袖,心里頭是又惱怒又喪氣,難道說趙晢真的打算一輩子就這麼不理嗎?
都已經聽了曹嬤嬤的勸,如此低聲下氣了,還要如何做?
此時,曹嬤嬤上前行禮道“太子妃殿下,您為太子妃,便該由下人伺候,不能由太子殿下給您
布菜,這不合規矩。”
“曹嬤嬤說得對。”李璨推了推趙晢的手,對他笑了笑“我自己來。”
趙晢眸更沉,掃了一眼曹嬤嬤,不曾言語。
曹嬤嬤毫不懼,繼續道“太子妃殿下,宋側妃為東宮的妾室,理所應當侍奉您和太子殿下,您就不要推拒了。”
“宋側妃雖然是側妃,但怎麼也是康樂公府的嫡,又是皇祖母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我怎好真伺候?”李璨擱下手里的碗,眸淡淡“曹嬤嬤,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曹嬤嬤氣勢得轉過目,不敢與對視“太子妃殿下說得,很有道理。
但側妃娘娘不能因為太子妃殿下的惜,就免去該盡之事。
依奴婢所見,不如便由奴婢來代替側妃娘娘,伺候二位殿下用早膳吧。”
李璨彎眸笑了笑,連手中的筷子都放下了“我吃飽了,今日就不必了,你們先下去吧。”
曹嬤嬤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依言和宋廣瑤一道行禮,退了出去。
宋廣瑤轉之際,深深的了趙晢一眼,心中滿是悲切。
當初,滿懷希的嫁進東宮來,原本想著,只要能每天看見趙晢,也就心滿意足了。
如今,只要躲在暗,趙晢回來時總是能瞧見,確實做到了每日都能看見趙晢。
卻又不能僅僅止步于此了。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每每看到李璨和趙晢的恩的模樣,都嫉恨的要發瘋了。
憑什麼?
就憑李璨沒有親娘,就可以從小到大都被趙晢特殊對待嗎?
比李璨,到底哪里不如?
“宋廣瑤對你很癡呢。”李璨看著宋廣瑤出去了,抬手扯了扯趙晢的袖。
趙晢放下碗,拿起的筷子塞回手中“快些用,一會涼了。”
“沒趣。”李璨笑看了一眼“誒?趙澤昱,今兒個宋廣瑤一直要伺候咱們,你說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趙晢道“我看,宋廣瑤沒什麼藥,那藥在曹嬤嬤手里。”
“我覺得也是,
宋廣瑤沉不住氣。”李璨眸亮晶晶的“你說,是不是皇祖母想讓曹嬤嬤對我做點什麼?”
“為什麼不是我們?”趙晢挑眉。
“你是親孫子,還是太子殿下,把宋家未來的榮都寄托在你上了,又怎麼可能對你手。”李璨撅了撅“只有我,才是最記恨的人。
你說,不會是想要我的命吧?”
趙晢停住筷子,一時無言。
李璨正要再說話,只聽“咔噠”一聲脆響,趙晢手中的玉筷折了幾節,斷斷落到地上。
“哎呀!”李璨忙起拉他“你手流了!”
趙晢面平靜“沒事。”
“什麼沒事,你干什麼!”李璨推他一下“我只是說說,又沒傷到我。”
無怠忙遞了帕子上來。
李璨接過,給趙晢拭著傷口。
趙晢則朝著無怠道“讓糖球進來。”
“殿下。”糖球進來行禮。
“你再去挑兩個人,三個人流守著太子妃,除了近伺候的幾人,不許其他人近。”他利落地吩咐。
“是。”糖球轉便要去。
“等一下。”李璨住了。
糖球回頭,以為還有什麼吩咐。
李璨卻對著趙晢道“不用調人來,我這里的人手已經夠了。”
“我不放心。”趙晢皺眉。
“有什麼不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李璨朝著糖球和無怠揮了揮手“你們都先下去,我和殿下說話。”
無怠帶著眾人退了出去。
趙晢道“窈窈,你不要嫌麻煩,皇祖母當真什麼事都做得出。”
“我不是嫌麻煩。”李璨笑著,眉眼里有幾許得意“我是有更好的法子。”
“說來聽聽。”趙晢看著,眸和。
李璨低頭查看他手指“你先答應我,下次別這樣了。”
“不痛的,你先說你的打算。”趙晢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只是筷子斷開的尖銳劃了一下,已經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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