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球撇撇道“殿下,那夏良娣也是運氣好,聽說被剁了手,一直昏厥著,大金人便沒有分人手看著。
醒了之后還繼續裝昏,后來趁翻窗跳出去獲救了,不過眾人手時刀傷了。
但只是皮傷,并不危及命,眼下已經醒了。長樂長公主說,不回東宮,要讓在長公主府養傷呢。”
“還真是命大,不回來就不回來,誰稀罕。”糖果聞言,不滿地嘀咕“真是該死的不死。”
“別胡說。”李璨掃了一眼。
張嬤嬤推了推道“說了你多回了,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李璨沉著道“糖糕,你去庫房取些滋補品,送去長公主府。
既然七皇姑不讓夏良娣回來,那就讓在那里好生養著吧。”
“是。”糖糕應聲下去了。
“殿下,太子殿下回來了。”無荒在遠稟報。
“走。”
李璨含笑起,往趙晢來的方向迎去。
“窈窈。”趙晢站在一叢盛開的月季花畔,朝出手。
李璨笑著上前牽住他。
“怎麼到這來了?”趙晢問。
“我看看花。”李璨笑看著他“徐院正不是說,我要多曬曬太嗎?”
“嗯。”趙晢頷首。
“大金人都怎麼置的?”李璨隨著他往前走。
“死,明日在菜市口行刑。”趙晢著前方回。
“夏婕鷂傷了,你不去看看?”李璨慢下腳步,眸底閃著笑意。
“你和我去?”趙晢側眸看。
“我才不去。”李璨忍不住笑起來“區區一個良娣而已,能勞我太子妃大駕?”
“你我平起平坐。”趙晢角噙著笑意“勞不你,自然也勞不我。”
李璨他逗得大笑“你倒是理由多,回頭你七皇姑訓斥你,你可別怨我沒有提醒你。”
趙晢含笑著瑩白的小臉漾著發自心底的笑意,整個人在下好似散發著淡淡的華,比邊上的花兒還要艷惹眼。
“做什麼這麼看著我。”李璨他看的小臉紅了,轉過去后腦勺對著他。
趙晢湊到耳畔低語“窈窈絕。”
> 李璨紅著小臉拍了他一下“無怠他們都在后頭聽著呢,你這樣沒正形,以后在他們眼里可就沒威信了。”
趙晢不以為意“無妨。去偏殿用膳?”
“好。”李璨應了。
兩人牽著手,一路說著話到了偏殿。
用過午膳之后,兩人又牽著手,緩步回寢殿,消消食預備著午休。
大金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趙晢難得有空,自然要陪著李璨。
“殿下,糖糕回來了。”無怠在后頭提醒。
李璨和趙晢都轉頭去看。
糖糕低著頭,快步走上前來“奴婢見過二位殿下。”
李璨松開趙晢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偏頭打量“糖糕,你臉怎麼了?”
盡管糖糕低著頭,李璨還是能瞧見臉上紅撲撲的一片,像是挨了打。
糖糕依舊低著頭“奴婢沒事。”
“抬起頭來。”李璨蹙眉。
糖糕依言抬起頭來。
無怠幾人都倒了一口涼氣。
糖糕臉頰紅紅的,高高的腫起了,如同兩個紅彤彤的饅頭一般。
“是長樂長公主命人打的你?”李璨轉瞬便猜著了。
“是。”糖糕低下頭道“長公主殿下說,夏良娣傷得那樣重,本該太子妃殿下親自去探,怎麼派了奴婢前去敷衍了事?
奴婢不曾言語,長公主殿下便說奴婢不敬重。
奴婢只好回了話,對長公主殿下說良娣的位分,還不足以驚我家殿下。”
“而后便打你了?”李璨皺眉。
“長公主殿下說奴婢還敢頂,不敬重,命下人罰掌奴婢五十。”糖糕回道。
李璨頓了片刻“你先下去休息,糖果,讓人去請個大夫來,給糖糕看一看。”
“殿下,奴婢無礙,不必請大夫,養一養就好了。”糖糕推辭。
李
璨皺眉,氣勢威嚴“東宮不缺給你看診的這點銀子。”
“是。”糖糕不敢再言。
趙晢手牽過李璨“別惱。”
李璨輕哼了一聲。
趙晢瞧了兩眼,小聲道“不然,我給你找七皇姑去?”
“你找,有什麼用?”李璨轉過小臉看他“你還能打?”
“李窈窈。”趙晢小臉“你如今怎的如此伶牙俐齒?”
李璨撅著小“我就是不高興,糖糕說得又沒錯,憑什麼打糖糕?分明就是拿撒氣。”
可是很護短的,從沒舍得這樣打過自己的婢,趙巒卻下了這樣重的手。
很氣惱。
“我雖然不能教訓七皇姑,但教訓的下人有的是借口。”趙晢牽著緩緩往前走。
“不要,這點蒜皮的小事,不用你出手,殺焉用宰牛刀?”李璨見他向著,氣便消了些“我也不打的下人,我怎能像一樣蠻不講理?”
“那你打算如何做?”趙晢笑著,總覺得生起氣來很是神氣,他喜歡。
李璨漆黑的眸子轉了轉,抬起下道“我不急,夏婕鷂總會回來,總有犯在我手里的時候,長樂長公主打了我的婢,我就教訓的兒。”
是不想稱呼長樂長公主為“七皇姑”了,因為這長公主一點也沒有長輩的樣子。
趙晢瞧傲的模樣,頗為可,不笑了“好,有什麼不便的和我說,我助你一臂之力。”
“好。”李璨應了。
兩人牽著手消了食,回了寢殿洗漱時,李璨越想越是不服氣。
“不行,我現在就要給糖糕出氣。”將兩手浸在銅盆中,抬起小臉看趙晢。
趙晢取過帕子手“你想怎麼做?”
李璨眨了眨眸子問他“高世子的那個好兄弟,有消息了嗎?”
趙晢丟了帕子,又取過一方新的帕子,將雙手從水中拉起,細致替干水漬,聽聞問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風清讓人稟報說,正在邊關排查。他找到了當年表哥的不同僚
,并未有人看見過與表哥要好的那位兄弟的尸首。
咱們查的方向是對的,這個人很有可能還活著,只是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嗎?”李璨問。
“名字自然知道。”趙晢抬眸思索了片刻道“孫敦夫。”
李璨思量著道“我這就讓人散發消息給夏婕鷂,就說咱們似乎找到了孫敦夫的下落,嚇唬嚇唬。”
“你不怕打草驚蛇?”趙晢牽過,坐到床沿。
“早就懷疑這件事了,岐王也在幫。”李璨著他“咱們不是有人在盯著嗎?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看看什麼反應,是不是做賊心虛。”
趙晢頷首“也好,就照你說得做。”
他招呼無怠進來,將李璨的話吩咐了下去。
無怠退出去之后,他重新坐回李璨邊,指尖捉著襟一角輕輕挲著,緩緩湊近。
“我要午休了。”李璨瞧出他的意圖,抬起手扶著他額頭往后推“回你的東寢殿去。”
“窈窈。”趙晢握住手腕拉開,湊近了在小臉上親了親“如今兩個月都過去了。”
從上回留宿在西寢殿,又過去大半個月了。
李璨嘻嘻笑著往后躲“你上回不聽話,還要再罰幾日。”
“那不的。”趙晢扣住腰,將摁在床上“我想壞了窈窈,窈窈難道不想我麼。”
“我才不想。”李璨推著他雙肩“趙澤昱,你這是白日宣……”
趙晢單手捉著兩只手腕按在頭頂,俯首去咬帶“嗯,你去父皇那告我去。”
“你,你現在臉皮都不要了。”李璨抬蹬他,卻他長得死死的。
“窈窈。”趙晢大掌托在后腦,眼尾殷紅與對視,兀聳的結上下滾“從今日起,我搬到西寢殿來住。”
“你……”李璨自然要反對。
要是隔幾日來一回,倒也樂意。可天天來就太累了,遭不住。
趙晢卻不許說出拒絕的話來,俯首吻住,將未盡的言語悉數吞了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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