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皇心里,或許是的吧。”李璨纖細的手臂勾著他脖頸“他把他覺得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你和母妃。”
悄悄在心里嘆了口氣,眼下這形,可不能再火上澆油了。
“或許吧。”趙晢抱,將臉埋在頸窩“窈窈,這太子之位,當真我騎虎難下。”
“那就不要下。”李璨輕笑“我還要做太子妃呢,你下去了,我怎麼辦?”
“母妃子倔強,日后還不知道會如何,或許有一日,我真的會從這個位置下去。”趙晢笑不出來。
“好了呀。”李璨在他后背輕輕拍了拍“就算是下去,就算是你變庶民,我也跟著你,保證不離不棄。”
趙晢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答應“嗯。”
“殿下。”糖球敲門。
“什麼事?”李璨起開門。
“靖安王妃派人給殿下送了些點心來。”糖球朝后去。
李璨看了一眼,是大伯母跟前的丹青“進來吧。”
天都黑了,這個時候送點心來,大概只是個借口,大伯母可能是有什麼話要傳給。
“是。”丹青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奴婢拜見二位殿下。”
“免禮,大伯母給我送了什麼?”李璨接過食盒。
“是王妃親自做的點心,老夫人說殿下在娘家時吃,差奴婢給送來。”丹青笑著回。
“嗯。”李璨揭開蓋子瞧了“大伯母的手藝,還像從前一樣好。
大伯母可曾給我帶什麼話?”
“殿下。”丹青看了一眼坐在書案邊的趙晢“王妃讓奴婢傳話說,這些時日,殿下不必回靖安王府去了,也不要再送任何東西回去。
陛下……陛下那里好像……”
“陛下說了什麼?”李璨皺眉。
乾元帝這麼快就找上大伯父了嗎?
“說倒是沒有說什麼。”丹青遲疑道“只是今日又下了賞賜,賞了量、矩尺和準繩……”
李璨怔了怔,看向趙晢。
量、矩尺和準繩?這是何意?
“都是度量工。
”趙晢提醒。
李璨頓了頓道“這是提醒大伯父要有分寸?”
“約莫是。”趙晢頷首。
“我知道了。”李璨朝著丹青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告訴大伯母我有數了。”
“是。”丹青行禮“奴婢告退。”
“你帶話給大伯母,別太擔心了,沒什麼事的。”李璨叮囑。
丹青答應“奴婢曉得。”
李璨回靠著趙晢坐下,小聲埋怨道“父皇也太不可理喻了吧?大伯父才打仗回來,也沒做什麼,他賞這些東西敲打大伯父做什麼?”
“是遷怒。”趙晢垂眸道“大伯母的擔憂是對的,這些日子不要和靖安王府有往來了。”
“嗯。”李璨點頭應下,小臉出慎重之“趙澤昱,父皇不會是要開始對付大伯父吧?”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趙晢皺眉,過了片刻才道“難說。”
李璨蹙眉想了片刻道“不然,等二哥哥親了,讓大伯父自請去邊關鎮守吧?”
若是出兵權,大伯父的境遇恐怕會更難,遠離帝京,乾元帝眼不見心不煩,當不會再如此針對大伯父了。
“盡快吧。”趙晢看著書案上的兩摞畫像“讓無怠進來將這些東西都撤下去。”
“放在這又不曾礙到你。”李璨牽他“走吧,咱們回寢殿去。”
趙晢隨起,眉頭還是微微皺著。
“好啦。”李璨回在他角親了親“今兒個我從宮里回來時,都有好些人攔我的馬車,說要將畫像要回去呢。
他們聽說你挨了父皇的訓斥,都不想進東宮了。咱們好歹能清靜一陣子了。”
“嗯。”趙晢不想一直擔心,眸和了些“那就撤到邊上去。”
“好。”李璨招呼了無怠進來辦。
*
“阿鷂妹妹。”趙旬進了夏婕鷂的屋子。
“殿下。”夏婕鷂正在桌邊靠著,見了他忙起行禮。
“不必客氣。”趙旬扶起“我來,是有什麼急事?”
夏婕鷂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請殿下來,殿下也想不到我。”
這話說的,就有些哀怨的意思了。
趙晢那里,已經拼盡全力,試了無數次了。
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趙晢的眼了。活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算計了這麼久,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了個殘疾。
不能再執迷不悟了,趙旬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這幾日,仔細考慮過了,已經決定倒戈向著趙旬了,自然要在趙旬心里占上一席之地。
“阿鷂妹妹說的這是什麼話?”趙旬坐下,笑著道“這幾日朝中事多,太子被足了,許多事都得我去置,所以不曾騰出空來。”
其實,他也不是多麼的忙。
但無事,他不想見夏婕鷂。夏婕鷂殘疾了也就罷了,子還不干凈,他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子心心念念?
不過,夏婕鷂對他而言還有作用,所以他還得吊著夏婕鷂,要不然,夏婕鷂派人去請他,他也不會來的這麼快。
“李諺回來了。”夏婕鷂著他道“殿下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阿鷂妹妹想說什麼?”趙旬不解。
“我不信,殿下不明白我的意思。”夏婕鷂微微挑眉。
趙旬頓了頓道“父皇向來疑心重,李諺凱旋,眼下又封了王,一時風頭無兩。
靖安王府又是李璨的娘家,父皇當然會起疑心防著太子,否則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給太子足。”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夏婕鷂點點頭“昨夜,我留在東宮的眼線托人來給我送了信,說靖安王妃的婢晚上去了東宮,殿下說,這件事能不
能做文章?”
“沒有確鑿的證據……”趙旬遲疑了一下。
夏婕鷂出主意道“我以為,陛下疑心病重,其實也不必要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捕風捉影足夠讓陛下與太子之間心生嫌隙了。”
趙旬想了想,笑著點頭“阿鷂妹妹真是聰慧,我只想著抓到太子的證據,卻沒有想過這樣對付他,妹妹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夏婕鷂笑了笑“也不是,只不過是我頭腦簡單,只能想些淺薄的法子罷了。”
“阿鷂別太自謙了。”趙旬握過的手“你是我見過的子里,最聰慧的一個。”
“那也談不上。”夏婕鷂低下頭,赧道“殿下,我的一顆心都系在你上,將來你了事,可不能忘了我……”
“哪能呢?”
趙旬溫和地著。
二人四目相對,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趙旬為了證明自己不會忘了夏婕鷂,起將抱到了床上。
這一次,夏婕鷂沒有任何反抗,也不覺得膈應了。
趙晢足在東宮,自然沒有什麼公務要辦,便替李璨將賬目上的事都清理了。
李璨樂得悠閑,卻也惆悵。
“趙澤昱。”
清早睡醒,慵懶地靠在趙晢懷中,地喚他。
“嗯。”趙晢翻著書,應了一聲。
“家里在持預備著二哥哥的婚事,一定熱鬧極了。”李璨扭了扭子,哀嘆了一聲“我好想回去看看啊。”
“去不得。”趙晢抬眸看“我讓人每日回來與你說那里的形就是了。”
“那也比不得自己看到。”李璨打量著自己的指尖道“等二哥哥將佩玉表妹娶回來,我三個哥哥就都家了,祖母一定很開懷。”
“三哥哥只是定親,還未親。”趙晢提醒。
“那也差不多。”李璨聽他說起三哥哥,想起來道“趙澤昱,我問你一樁事,你要說實話,不許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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