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殿。

趙晢吩咐下人擺了小幾在廊下，取了用來點茶。

李璨坐在一旁，拿著剪刀修建趙晢給采的花枝，一一的在長頸瓶中。

“等會兒咱們再去園子里采點花吧。”李璨提議“東寢殿也要放一瓶。”

“那又沒人住，不必。”趙晢盯著手中的作，不曾抬頭。

“怎麼沒人住？”李璨笑了他一眼“你回去住。”

“我不去。”趙晢回得干脆。

“你要去。”李璨停住手中的作“之前，祖母說過，房子總是沒有人住，就沒了人氣。那東寢殿可是你專門的住所，都是有講究的，怎麼能沒有人氣？”

趙晢抬眸，看了一眼伺候在旁的無怠。

無怠忙朝糖果幾人招手，帶著們退遠了些。

趙晢這才道“你和我去住。”

“那不行。”李璨拒絕道“不合規矩。”

趙晢抿笑了笑，不曾言語。

李璨好奇“你笑什麼？”

趙晢徐徐往盞中注水“從前都是我和你講規矩，你何時這樣守規矩了？”

李璨笑起來“這不是你教得好嗎？”

“你晚上去，無人知曉。”趙晢寸步不讓。

“我才不去。”李璨垂了眸子，小臉泛紅。

“那我還住西寢殿。”趙晢一副沒得商議的口吻。

“趙澤昱。”李璨放下剪刀，湊到他旁坐下。

“嗯？”趙晢擊缶。

“咱們別天天來了好不好？”李璨手著小腹部，赧道“我子遭不住，天天腰酸背痛的。”

趙晢臉不變“早你好好煉。”

“這和煉有什麼干系？”李璨犟。

“是沒干系。”趙晢語氣淡淡“都沒你。”

“你……”李璨語結“你現在怎麼這麼不要臉！”

趙晢只是笑。

李璨在他肩頭捶了一下，惱怒“我不管，反正我不了，你再不節制，就多收些人進東宮，讓們替我分擔分擔吧。”

趙晢停住作看。

“看什麼看。

”李璨兇了他一眼。

“你果真有此意？”趙晢緩緩開口。

李璨一時分不清他這話是何意，打量了他兩眼才道“自然是真的。”

看趙晢神端肅，沒有半分玩笑之意，約莫這些日子一直推，趙晢早生了這樣的心思？就等著提出來了？

話是說出來的，肯定是不能反悔了，而且就算是這一次反悔了，這樣的事又如何能攔得住？

趙晢的份擺在這里，就算是被足，投懷送抱的人也還是不了的。哪怕是哪一日不做太子了，趙晢也不會缺人，畢竟皮囊生得這樣出。

但子確實遭不住。

思量著垂下眸子，不曾想說句玩笑話，竟鬧了這樣的局面。

趙晢松開茶筅，將茶盞擱在了小幾上，從容不迫地取過帕子拭著手指。

“你不點茶了？”李璨忽然有點不安，收回攀著趙晢的手，想站起來。

卻不料趙晢作比快多了，他猛然起，一把將扛在了肩頭。

李璨覺得天旋地轉的，只來得及看見無怠他們都抬手捂著眼睛笑，就被趙晢扛著轉了半圈。

一時赧至極，著拳頭捶趙晢的后背“趙澤昱，放我下去……”

趙晢不理會，扛著進了西寢殿，抬腳踢上了門，大步上前將人摁在了床上。

“趙澤昱，我錯了，我和你說著玩的……”李璨兩手撐著他膛告饒。

趙晢不說話，捉著兩只手腕按在頭頂，低頭堵住了的，另一只手已然開始練地解帶了。

李璨扭著子拒絕，上的裳卻是越掙扎越，好容易等趙晢放開，耳垂卻又淪陷了。

著聲音“趙澤昱，大白天的你……”

趙晢指尖挲著一團雪，呼吸也有些不穩“窈窈還讓我找旁人麼？”

“不讓了，我知道

錯了……”李璨嗚咽著認錯。

趙晢卻是不肯饒的，雙手捉著纖細的腰，任憑如何激烈的掙扎抖，都躲不開半分。

李璨小臉酡紅，眸迷離，淚珠兒順著小臉滾落在枕畔，洇出小小的一團，兩手推在他腰腹之間“澤昱哥哥……我不住了……你輕一點……輕一點……”

趙晢俯憐地捧住的臉，溫地吻去眼角的淚珠“好寶寶，我極了你這般……”

李璨息著，語調夾雜著哭腔“澤昱哥哥……饒了我吧……”

“窈窈知道錯了，也該拿出知錯的姿態來。”趙晢大掌攬住雙肩，腰間一用力將翻到了上頭。

李璨慌忙扎進他懷中“我不要。”

這個姿勢，之前趙晢哄騙著，也不是沒有試過。只不過，那都是在夜里，都要趙晢滅了燈才肯的。

現在可是青天白日，就算放下了兩層床幔，趙晢也還是能瞧見，一想就覺得人的要命，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好窈窈，好寶寶，你一……”趙晢語哄著。

“我不要……”李璨伏在他懷中不肯抬頭。

“寶寶這樣我難的……”趙晢扶著腰，試探著起來。

李璨嗚嗚咽咽的，將他肩頭都咬破了，整個人幾乎要化在他上，但就是說什麼也不肯直起子。

趙晢知道臉皮薄，也不再勉強，撐起坐著，將抱在了懷中。

這一頓激烈的折騰下來，李璨疲乏至極，勉強撐著等趙晢給沐浴之后，便抱著錦被睡了過去，連晚膳都沒吃。

翌日清早，趙晢特意讓人多預備了些吃的，才去床邊喚“窈窈，起來用早膳了。”

李璨已然醒了，撐著子坐起來，卻又睡了回去，皺著小臉埋怨地看他“我腰酸。”

趙晢探手將撈起，取過一旁的裳，伺候起“依著你，以后不你這麼累了？”

李璨抬眸看他“你要搬回東寢殿住了？”

“你休想。”趙晢回得干脆。

> “那你說什麼？”李璨撇，小臉泛起一層“你和我睡，你又忍不住。”

“我忍得住。”趙晢俯替穿鞋。

李璨抿著笑“嗯。”

“洗把臉先吃些東西，晚些時候再綰發。”趙晢將發攏到后，用一紅繩綁了。

李璨自然依他。

兩人正用早膳時，無荒送了消息進來。

“二位殿下，圣上傳了口諭來。”無荒躬道“圣上讓太子妃殿下盡快去宮中，陪陪宸妃娘娘。”

“母妃怎麼了？”李璨不詢問。

“陛下沒有說。”無荒回道“送旨的公公說，宸妃娘娘食不振，陛下怕是想讓殿下去勸一勸的。”

李璨點了點頭，看向趙晢。

趙晢問“父皇不曾我去？”

“傳話的公公只說了太子妃殿下。”無荒低頭回。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李璨接過話頭。

知道，趙晢不放心一個人進宮，可趙晢如今還在足，進宮又不比去別的地方，趙晢若是陪去了，豈不是公然挑釁乾元帝？

趙晢轉頭看，頓了頓道“我讓升平隨你去。”

“不用。”李璨拒絕了“風清和月明都不在，你跟前只有升平和海晏了，不能再分人出去。

我那里有糖球他們幾個就夠了。”

“還是分一隊人馬護送你，我才能安心。”趙晢的語氣不容拒絕。

“那好吧。”李璨知道謹慎點是對的，便乖乖答應了，又道“那我進了宮，就讓他們回來。等我出宮的時候，再讓他們去接我。”

到了宮里，應當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好。”趙晢頷首。

兩人才商議妥當，糖球又進來報信“二位殿下，夏良娣在外頭求見。”

“等會兒。”李璨回了一句。

糖球應聲出去了。

“趙澤昱。”李璨湊過去看趙晢“你說夏婕鷂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