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巒頓時拍案而起“該死的賤人,敢這麼說我的勇兒?看我不去撕爛了的……”
說著便要往外走。
“母親,現在去不得,太子殿下護著,你也傷不了的……”夏婕鷂忙上前去拖著。
“你別管。”趙巒已經怒火攻心,一把甩開。
“哎呀!”
夏婕鷂慘呼了一聲。
趙巒吃了一驚,回頭查看,就見夏婕鷂捂著斷手,疼得滿頭大汗。
“你這傷,不是已經快愈合了嗎?怎麼還這麼疼?”趙巒皺起眉頭。
“我今日行刺李璨,被傷到了……”夏婕鷂滿臉通紅。
是真的很疼。李璨那一腳正踹在傷口,將要愈合的地方又破了一大塊,得重新養。
“該死的賤人!”趙巒一腳踹翻了邊上的椅子。
“母親,您別生氣,我還有話和您說。”夏婕鷂忍著疼痛,繼續上前。
打算占了先機,讓趙巒先為主,不再相信李璨所言,如此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你說。”趙巒已經氣得微微息。
婢們不敢怠慢,忙上前將椅子扶起,趙巒又坐了上去。
“太子妃派人去了邊關,聽說還在到查訪仲勇哥哥當年的那些同袍。”夏婕鷂了額頭上的汗,緩緩開口。
此刻十分謹慎。很清楚趙巒的為人,萬一說錯了一句話事了餡,將會死的很慘。
“到底想做什麼?”趙巒越聽越怒。
夏婕鷂搖搖頭“我起先也不明白,到底想做什麼。
后來我請岐王殿下替我留意東宮人的行跡,發現他們在查仲勇哥哥當初最好的兄弟孫敦夫的行蹤。”
“孫敦夫?”趙巒愣了一下“他不是死了嗎?”
“我也不知。”夏婕鷂道“這是當初,我在邊關的時候,和仲勇哥哥的同袍好兄弟們相的都很融洽,這母親也是知道的。”
也以為孫敦夫必死無疑,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命大的,活了下來,還活到現在,給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早知道當初就該看著他咽氣。
“我自然知道。”趙巒不以為意。
“我懷疑,太子妃是打算在這上面做文章。”夏婕鷂試探著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想往我上潑臟水,說我和孫敦夫或者是其他人有染。
如此,母親就會摒棄我,甚至怨恨我,就達到了離間我們母的目的。
等我背后沒了母親做靠山,就可以對我為所為了。”
“休想!”趙巒氣憤道“當初我也曾在邊關待過,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妄想離間你我母之,簡直癡人說夢。”
夏婕鷂贊同道“我也覺得,母親應當不會相信那些挑唆之言。但我還是想預先同母親說一下,免得到時候母親生氣。”
“這些事,你就別心了。”趙巒頗有氣勢的道“等找到我面前,我自然會好看。”
“多謝母親肯相信我……”夏婕鷂低頭眼淚。
實則心中也是惶恐忐忑,趙巒眼下聽了的話,還不知道能不能堅信下去。再一個也不知道李璨能不能拿出證據來。
往后的這些日子,恐怕是得過得極其煎熬了。
“好了,你也別哭了,對你了殺心,你現在也不宜回去,就在家中住下吧。”趙巒道“他們要是來要人,我會替你攔著的。
我讓人擺午膳,先用了膳再說。”
“是。”夏婕鷂點頭應了。
午膳后,趙巒要歇息片刻,夏婕鷂則轉到了東墻邊。
“良娣有何吩咐?”
一個侍衛從圍墻上跳了下來,拱手詢問。
這是趙旬留給夏婕鷂的人,多數時候是用來傳消息的。
“今日形如何?可曾捉到太子妃?”夏婕鷂詢問。
其實,心里清楚,趙旬的人肯定是沒有捉到李璨的,否則這個時候,全城應當早已傳遍了李璨故的噩耗。
但心里還是抱著一線希。
“太子帶人抗旨出了東宮,我們的人損失慘重。”那侍衛簡練地回了一句。
夏婕鷂雖然知道是這樣,心還是忍不住沉了沉“邊關的事,有消息了嗎?”
那侍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夏婕鷂又道“你傳信給岐王殿下,請他務必盡快除掉孫敦夫。”
侍衛道“殿下已經盡力了。良娣要知,孫敦夫可是由東宮第一高手風清帶人護送的,想得手并不是易事。”
夏婕鷂皺起眉頭道“你只是個侍衛,照著我說的話去做便可。”
“是。”侍衛拱手,不再多言。
“下去吧。”夏婕鷂吩咐了一句,轉走。
“良娣。”
百靈遠遠的走來。
“什麼事?”夏婕鷂問。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了,似乎是想將良娣接回東宮去。”百靈一臉的焦急。
知道夏婕鷂對李璨下了手,所以很是擔心。
“到后門去看看。”夏婕鷂心里跳了一下,快步往回走。
趙晢牽著李璨,上到長公主府的正廳廊下。
趙巒攔在門前,臉很不好看“你們來做什麼?”
“七皇姑。”趙晢微微皺眉“這是長公主府的待客之道?”
趙巒冷哼了一聲“待客自然不是這般,但你們不是客。”
“可是我有什麼得罪七皇姑之?”趙晢澹聲詢問。
“你沒有,有。”趙巒手指著李璨,一臉恨意“咒我的兒子早死!”
“七皇姑,表哥為國捐軀時,我年歲尚小,也不認得表哥,如何能詛咒他?”李璨不解地著,眸清澈。
“不是那時,是如今。”趙巒依舊氣憤不已。
“如今?”李璨怔了怔“表哥早已為國捐軀,又何來詛咒一說?”
“你就說,你有沒有說過我兒早死的是活該這一類的話?”趙巒質問。
李璨搖了搖頭“七皇姑,表哥與我無怨無仇,我不會說這樣的話。你莫要聽信旁人的一面之詞
。”
估著,是夏婕鷂狗急跳墻了,回來在趙巒面前講了的壞話。
“果然,阿鷂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就是來挑撥離間的!”趙巒像是捉到了李璨的把柄一般,手指著“你休想挑唆我們母之間的意!”
李璨握了握趙晢的手,往他側靠了靠不曾再開口,趙巒瞪著紅紅的眼睛,歇斯底里的樣子,看著有些可怕。
“七皇姑,太子妃不會在背后道人是非,何況表哥未曾得罪過,七皇姑還是莫要胡猜疑了。”趙晢緩緩開口。
“你表哥是沒有得罪過,那我呢?”趙巒反問。
趙晢皺眉“罷了,我不是來與你糾纏這些事的。
東宮出了些事,我們來接夏良娣回去,將事理一番。”
趙巒冷笑了一聲“來接?說的倒是好聽。
當初,手傷那樣,怎麼沒看到你們來接?今兒個這就眼的來了,不就是想傷你的太子妃嗎?”
說著,手指著李璨猛的往前一沖。
李璨毫無防備,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趙晢一把扯過李璨護在后,抬手攔著趙巒“七皇姑不必多言,夏良娣如今是東宮的人,我們將他接回去天經地義,還請七皇姑不要阻攔。”
“我就不讓你們接,你們能如何?”趙巒怒道“有本事,你就到你父皇面前去告狀,讓你父皇派人來殺我的頭!”
“七皇姑。”李璨自趙晢后探出半個腦袋“夏婕鷂并非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你不放也沒關系,我們要和你說一聲,表哥的事或許和夏婕鷂有關系。你如今這樣護著,以后恐怕會后悔的。”
“居心叵測的小賤人!”趙巒抬手便要扇“果然是來離間……啊……”
話說了一半,便痛得慘起來。
是趙晢重重住了手腕,約間有細微的“咔嚓”聲。
“長公主殿下……”
下人們見狀,頓時慌了,一腦兒的圍了上來。
趙晢丟開趙巒,攬過李璨,頭也不回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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