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婕鷂幾個侍衛拖進了大門去。
趙巒轉,又上了馬車“去東宮。”
下人們也不知突然又要去東宮做什麼,不過也沒人敢詢問。
李璨和趙晢沿途在集市買了些東西,也才回到東宮,正聽無荒稟報趙巒在集市上的所作所為呢。
趙巒的馬車停在了門口。
眼看著趙巒從馬車上下來了,李璨牽住趙晢的手,警惕道“該不會是因為我們保了孫敦夫和馮三的命,你七皇姑登門找我們算賬來了吧?”
“你站我后。”趙晢將往后拉了拉。
趙巒徑直走了進來。
趙晢上下掃了一眼“七皇姑。”
“太子妃躲著我做什麼?”趙巒直直看向李璨。
“沒有。”李璨被點了名,從趙晢后側走了出來“七皇姑。”
想回手,趙晢卻牢牢握著的手不放。
趙巒盯著,一言不發。
李璨看得骨悚然。
“七皇姑有什麼事?”趙晢又錯步往李璨跟前擋了擋。
趙巒忽然道“太子妃這裳,等會兒是不是要扔了?”
李璨怔了怔,解釋道“若是尋常的裳,是要扔了的。這是規制服,不會隨意扔掉,會給專人置后,再……”
的裳,多數只穿一回,規制服上面有繡,且都是金繡,自然不會就這麼扔了,肯定要預先理的。
“行了。”趙巒打斷的話,抬手指著“你把這一,給我。”
李璨不明白是何意,抬頭不知所措的看趙晢。
“七皇姑,你要窈窈的規制服做什麼?”趙晢皺眉詢問。
“給我!”趙巒不由分說,上前便要去剝李璨的裳。
李璨嚇得連連后退,趙巒這是瘋了不?
趙晢攔在二人中間,握住趙巒的手腕,語氣凜冽“七皇姑,你嚇著窈窈了。”
趙巒撤回手,拔高聲音道“澤昱,我就知道你不會向著我這個姑姑!
不要的裳,給我怎麼了?我就不值一件裳?”
“七皇
姑,規制服不是你該用的。”趙晢眉頭擰,規制服只有李璨才能穿,趙巒這姿態,還不知要拿這裳去做什麼。
“我不自己穿。”趙巒耿著脖子,有點瘋狂道“我給夏婕鷂穿,不是想當太子妃嗎?我給穿個夠!”
“殿下,別說了。”李璨拉住還要再說的趙晢,對著趙巒道“七皇姑,這裳給您,不過您要等一等,我到偏殿去換下來給您,行嗎?”
看趙巒好像有些瘋了一般,不想再與趙巒爭執。
趙晢見準了,回頭瞧了瞧,也就不曾再開口拒絕。
“你去換。”趙巒聽愿意給,便不像方才那麼激了。
“殿下,你請七皇姑到正殿去吃口茶吧。”李璨松開趙晢的手。
“不吃,你快點去,我就在這里等你。”趙巒斷然又急切。
“好。”
李璨轉步履匆匆的去了。
趙晢看著趙巒,在心里嘆了口氣。
“殿下,這裳就這麼給長樂長公主,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啊?”
糖糕一邊給李璨解盤扣,一邊擔憂的詢問。
“把金的冠挑了,金掉。”李璨吩咐“尾也拆掉一道。”
“這樣好,這樣就不是金了,隨便長樂長公主如何。”糖果聞言歡喜地道。
兩人一個伺候李璨換裳,一個擺弄那換下來的規制服,很快便拆卸妥當了。
李璨將疊得整齊的裳捧到趙巒跟前“七皇姑,給您。”
趙巒拿了裳,二話不說,轉便走“回去。”
李璨看得怔了怔,手上傳來溫暖之意,抬頭,趙晢正著,眸和“別怕。”
“我不怕。”李璨搖了搖頭,又看趙巒離去的方向“我只是覺得,長公主好像有點不對。”
“嗯。”趙晢點頭“這麼多年,一直走不出喪子
之痛,如今又夏婕鷂之事打擊了,有點癔癥了也尋常。”
李璨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若是往喪子之痛上想,其實也可憐的。”
“不管了。”趙晢問“規制服你理過了嗎?”
“理了,我讓們把冠和尾的金繡拆了。”李璨拉著他往回走“去將位分定了吧,很快就要用了。”
二人攜手往殿去了。
趙巒一路催著馬夫,快快的回到了長公主府。
“殿下,您回來了。”守門之人上前行禮“岐王殿下在里頭等您呢。”
“時正?”趙巒往前走的步伐頓了一下“他來做什麼?”
“小的不知。”守門之人忙低頭回。
“告訴他,我沒空。”趙巒快步進了門檻。
“七皇姑,您回來了。”
趙旬正要離開,走到門口便遇見了趙巒。
“你有什麼事?”趙巒沒什麼好語氣地問。
“我也沒有什麼事,只是聽說了夏婕鷂的所作所為,不放心來看一看七皇姑。”趙旬溫和的笑了笑。
“你是看我還是看?”趙巒沒好氣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
“七皇姑,當初我們說好的合作,我是沖您,又不是沖著,我怎會看上?”趙旬搖頭解釋道“再說,夏婕鷂那麼不干不凈的,侄兒得有多不挑食,還在去惦記?”
他和孫敦夫、馮三那樣的人睡了同一個人,而且是那幫草莽匹夫先睡的夏婕鷂,他等于撿了他們玩剩的。每每想起,他都覺得惡心至極,卻又無排解,這怨氣一直在他心里。他怎麼可能還對夏婕鷂有什麼意?
今日來這一趟,只不過是為了穩住趙巒,趙巒好歹也是和乾元帝一母同胞的妹妹,長公主駙馬的兄弟,還有手握兵權的。
如今,夏婕鷂起不了作用了,他不能讓趙巒偏到趙晢那邊去。
“你不是惦記就好。”趙巒的臉緩和了些。
“我是擔心七皇姑您。”趙晢朝著
后的隨從招了招手“這是我特意給您帶的滋補品,過去的事都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更改,不管怎麼說,七皇姑要保重自己的子。”
“你有心了。”趙巒點了點頭“我今日還有事,就不留你了,你先回去吧。”
“正好,我也有事要忙。”趙旬也不愿意留在這兒,欠了欠子“那我先去了。”
“走。”
趙巒手握著李璨剛才給的裳,朝著暗房走去。
暗房,是一個半地下的牢房。
長公主府的暗房并不大,只有小小的三間。
夏婕鷂被關在了最里側一間。
趙巒走到牢門前,有侍衛打開了牢門。
這牢房雖小,卻各刑俱全,懸掛在四周的墻上,牢房中間燃著一盆火,用來施烙刑的烙鐵已經扔在火里燒著了。
夏婕鷂被吊在房梁上,兩手臂高懸著,腳尖幾乎點不到地,頭耷拉著一不,看著好似死了一般。
趙巒一言不發,走過去舉起烙,直烙在夏婕鷂的腰腹。
化去,紅彤彤的烙鐵印在了上。
“啊——”
夏婕鷂的慘變了調,太疼了,實在太疼了,可是又無法昏厥過去。
“不裝死了?”趙巒扔下烙吩咐“把放下來,換上服,固定在十字木上。”
侍衛們自然照做。
趙巒看著換上太子妃規制服的夏婕鷂,忽然笑起來,走上前去,手去整理夏婕鷂的發髻,口中低語“阿鷂,你當上太子妃了,這是不是你想要的?這就是你想要的吧?”
夏婕鷂發被捋起,看著眼前神神叨叨的趙巒,眸底都是驚恐,趙巒瘋了,趙巒一定是瘋了!
趙巒慢慢替理好了發髻,還將簪子重新簪了,退后一步仔細打量“嗯,確實像個太子妃……”
話說到一半,陡然拔高了聲音“可是你好好的,做我的兒媳婦不好嗎?勇兒他那麼你,他有什麼對不住你的?你害死了他,你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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