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說著話進了宅子,武青意幫著王氏,單手起了人手臂那麼的門栓,輕飄飄地進卡槽。
“一個都沒猜中。”
王氏急道:“那你們后頭去干啥了?”
“遇到了小野他們,和孩子們一道玩了。”
“再后來呢?”
“后來給我下了碗面,很好吃。”
這一腳踹一個屁似的問答,王氏后槽牙咬得吱嘎響,玩玩吃吃的,吃個屁!
人家許青川去年還知道給顧茵送個兔子燈呢,雖說后頭聽兩個孩子說,顧茵好像并不是很喜歡那個花燈,把它轉送給其他孩子了……但這傻小子和媳婦出去一趟,啥也沒送,真是越想越氣人!
武青意平白挨了一頓眼刀子,雖有些不解,卻也沒有爭辯什麼。
母子倆剛要離開門邊,卻聽到外頭門上一陣輕響。
三長兩短,是義軍中人慣用的暗號。
武青意又把門打開,進來一個著玄勁裝的年輕人,奉上一個盒子后就立刻閃離開了。
“啥要的東西,大半夜上門送。”王氏正是看他哪兒都不順眼的時候,挑刺道。
“給的。”武青意輕聲道。
“哎!”王氏這才笑起來,捶了他肩膀一下,“不愧是我生的,總算不是太笨!”
王氏手掂了掂那木盒子,發現十分沉手,越發滿意。
兒媳婦和自己一樣務實,就喜歡實在的東西,這要是一匣子珠寶或者金元寶,肯定能把哄得眉開眼笑。
推著武青意進了正院,顧茵已經換好了家常的裳。
王氏敲了門進去,笑道:“這孩子就是忒不會說話,悶不坑聲給你準備了份大禮,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話,王氏就把木匣子放到桌上,打開了。
木匣子里頭躺著塊黑漆漆的東西,本不是王氏想的什麼金銀珠寶,而且看樣式還眼。
“這是個啥?”王氏問武青意。
不等他開口,顧茵已經手拿了出來,眼睛發亮地回答道:“是菜刀!”
武青意點點頭,這才解釋道:“我從京城出發之前讓人做的,當時并不知道咱們要一道上京,就讓人送到鎮子上來。”
說著他又從上出一個圓潤的短木,垂著眼睛道:“刀把是我自己打磨的,裝上去就能直接用。”
顧茵托著沉甸甸的刀片遞給他,武青意沒怎麼費力氣,就把刀把固定好了。
王氏在旁邊笑不出來了,中秋節大半夜給人送菜刀,怎麼就生出這種傻子呢?
要不是顧茵在場,王氏已經想手敲他栗子了!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武青意有些忐忑地道。
顧茵已經試起菜刀了,那刀把完全是按著手掌大小打磨的,不只是一個木刺沒有,還很合手。那刀就更別說了,雖不大觀,也有些沉手,但是大小重量也都在可接的范圍,最難得的當然是鋒利!
放了頭發上去,輕輕一吹,那頭發立刻斷兩截。
“我很喜歡,謝謝!”顧茵格外惜地把菜刀抱在懷里。
武青意輕輕呼出一口氣,又道:“反正要上京,你先用著,要是有不合手的,到時候還能再改。”
顧茵忙不迭點頭,又仔細把刀從頭到尾,這刀的材質真是沒見過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刀著還有些發寒。
要不是眼下已經晚了,家里也素來不準備什麼食材,都忍不住直奔廚房去試刀了!
“要是再改的話,可以刻我的名字嗎?”
“自然是可以的,而且刀背刀,我特地讓工匠留了可以改的余地。”
大半夜的,兩人還真就對著把菜刀聊起來了。
王氏木著個臉看著他們,算了算了,早知道這倆傻子能玩到一起,這得哪門子心呢?
…………
翌日一大早,一行人裝好行禮,去了文家大宅和文老太爺等人匯合,浩浩地出發。
徐廚子和兩個小徒弟要留下看守大本營,臨分別前哭了個淚人,千叮嚀萬囑咐道:“兩位師父別忘了我和菜刀砧板。”
半個月的時間,其實一切事都早就安排好了。
但是看到徐廚子傷懷,顧茵還是再次同他道:“我和周掌柜先去看看形勢,后頭把店開起來,到時候再找人來接你們的班,咱們還在京城見。還有別忘了葛家,葛大叔葛大嬸在我微末的時候幫過我,放到家寄賣的包子一定要每天按時按點地送過去。”
徐廚子忙不迭點頭,“我知道的,都知道的,師父路上小心!”
顧茵揮揮手,坐回車廂里。
馬車駛,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了寒山鎮。
一行人數量頗多,尤其是文老太爺,前頭吃過讓子虛弱的藥,將養了幾個月才微微好些,并不能日夜趕路的,所以隊伍走的并不很快。
不過倒也悶不壞大家,武青意每天帶著顧野騎馬,文大老爺帶著武安念書,文二老爺每到一就打聽當地有什麼特產,采買之后準備帶到京城去發一筆當倒爺的財。
而顧茵和周掌柜,兩個廚子出外肯定得品嘗當地的食。
他們在廚道上都是一點就的聰明人,嘗過之后再簡單問兩句,回頭一琢磨就能琢磨出大概的做法,路上不方便立刻實驗,就把方法先記下,等著上京的時候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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