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等等！”顧茵突然打斷了王氏道：“什麼拐賣，什麼碼頭？”

王氏被他喝的有些懵，訥訥的問：“咋了這是？就是自己說的話，我只聽到這幾個字眼。”

顧茵在屋里繞了好幾圈，平復了心后才開口道：“娘還記得葛大叔和葛大嬸嗎？”

“咋不記得呢？咱們才離開鎮子半年，不就是早前咱們在碼頭上擺攤的時候……”說到這里，王氏嚯的站起，“你是說……”

顧茵點頭，“雖知道可能不大，但也有句話無巧不書，咱家小野還是青意前頭費心尋找的孩子，這樣的巧合都實實在在發生過。所以我覺得，這事兒也有可能！”

葛家老夫妻遠在寒山鎮，無從查證，而且若是在只猜想階段，就問起這件事。就怕最后給老人假希，尤其是葛大叔在碼頭辛苦了這些年，已經不大好，三五不時就發一些小病小痛。

最快也最便捷的方法，當然是直接問陳氏，看對小時候的事兒還記得多，能不能和葛家對上號。

但這傳言已出，兩家關系現在說是勢如水火也不為過，也不知道陳氏是不是也誤會了。而且就算沒誤會，這個檔口肯定是被秦氏關起來了，不會放出府來的。

要怎麼和陳氏聯系上呢？

婆媳倆正發愁著，顧野從外頭跑進府中，邊跑還邊喊：“馮鈺，你不要欺人太甚！”

眨眼間，馮鈺氣勢洶洶追在后頭，“你家敢編排出那樣的流言，我不教訓你不配為人子。”

兩人在門口就弄出了不小的靜，門房趕來通傳了。

顧茵和王氏連忙趕出去，顧野已經跑進來，而馮鈺就在后頭追。

府里下人都圍上去了，但馮鈺年紀雖小，武藝卻不低，且看穿著就知道家世顯赫，所以下人也不敢手，只敢把他攔著。

“誤會誤會！”王氏連忙撲過去，擋在顧野前。

本就是惹出來的事兒，這要是讓大孫子挨了打，那比直接打還教難。

然而王氏預想中馮鈺大打出手的事兒沒發生，馮鈺沒再，顧野還催著下人道：“都傻站著干啥？快去把咱家大門關上！”

下人們和王氏一樣茫然，還是照著他說的辦了。

顧野這才拉了王氏一下，在耳邊輕聲說：“別急，假的假的，我們沒要打架。”

兩刻多鐘前，顧野提早從宮里出來，想到放到食為天的戲本，也不知道馮鈺過來取了沒有。

途徑太白街，他就讓車夫停了停，他下車過去。

詢問周掌柜后，顧野得知馮鈺沒再來過，他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然后他再出酒樓，迎面就遇上了馮鈺。

馮鈺站在太白街街口左右為難。

外頭的流言已經傳到了魯國公府，他祖母秦氏氣的咬牙切齒，一開始還要發落府里下人。

但后頭秦氏冷靜下來，一想陳氏的世只和馮源知道，連馮鈺都沒說，更別提其他下人了。

后頭外頭的流言越發有鼻子有眼了，還據說是英國公府的人放出來的。

秦氏再一盤問那天跟著陳氏去祈福的下人，得知陳氏當時祈福的時候，邊確實有個穿著打扮不似普通百姓的中年婦人。

秦氏把王氏的模樣一描述，丫鬟仆婦自然說就是他。

秦氏恨得牙，指著陳氏罵了好一通，然后就把關在小院子里，讓面壁思過。

馮鈺雖沒到牽連，但親娘挨罰，比罰他還難。

若他和英國公府的人素不相識，此時自然是記恨上了，但是他和顧野算是有些的，尤其是顧野那朋友不論出門第的言論，讓他頗為吃驚和喜歡的。

能教養出這樣孩子的人家，真的會做出那種下做的事嗎？

馮鈺很是懷疑，所以他才來到這里。

他正猶豫著，顧野小跑著上前打招呼了，說你來的正好，“我寫新戲呢，我娘說可以搞個預售，正準備給你家送兩張預售票。”

馮鈺看著他沒心沒肺的笑臉，神凝重。

顧野止住了笑，試探著問怎麼了？

馮鈺這才道：“這兩日外頭的流言……”

顧野更懵了，“我最近開始讀書了，天天都在苦讀呢。都好幾天沒在外頭轉了。”

馮鈺說算了，轉要走，顧野把他拉住了，“話說一半怎麼就走？是啥流言，關于咱們兩家的？”

“你知道我份？”馮鈺先是吃驚，轉念一想，顧野既知道，卻也愿意和自己相，這般的不拘小節，通豁達。對那流言的真實就更懷疑了。

那流言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所以馮鈺三言兩語說給他聽了。

顧野和他娘的反應一樣，當即就說不可能，“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說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就不是有玲瓏心思的人，神佛前祝告的時候也不會大聲嚷嚷吧？可能當時本沒聽清楚。不過這件事我說了也不算，你隨我回去，咱們當面對質。”

別看顧野戲文里寫誤會糾葛，其實他被顧茵影響著，子里也有直來直去的一面，覺得有誤會當面說開就好。

“這不好吧。”馮鈺還是猶豫，上門討要說法什麼的，那就是撕破臉皮了。

顧野說沒啥不好，“肯定不是我家做的，只是誤會。沒做虧心事，我家都不怕對質，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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