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再旖旎的氣氛都消失殆盡。
顧茵察覺到他的手一松,便從他懷里坐起來,又笑著推他,“快下車了,武大郎。”
武青意眼睛中的黯褪去,在王氏一疊聲的催促中先下了馬車。
下馬車后他再朝著馬車手,顧茵搭上他的手,跟著下了來。
王氏到底是過來人,是看到兩人這小小的互,不用再問什麼,就已經猜到今日兩人相得不錯。
“玩的咋樣啊?”等到顧茵下車,王氏挽上一條胳膊,帶著回后院。
顧茵看武青意一眼,武青意朝著前頭書房的方向挑了挑下,示意自己也去休整一番。
顧茵對他笑了笑。
兩人雖沒言語,但這種兩人之間氛圍,反正是連王氏都膩歪到了。
回后院的路上,顧茵給王氏講起今天的所見所聞。
后頭去洗漱更,略休息了一二刻鐘,武安和顧野都下學回來了。
兩個小家伙正是玩的年紀,照理說該比王氏還好奇,一定會追著問的。
今日到家,顧野沒問,不止沒問,還把武安拉到一邊,和他咬起耳朵說悄悄話。
他說了好半晌,武安板著個小臉,十分認真地道:“那我考慮一下。”
顧野點點頭,最后補充道:“反正我覺得是好事,所以第一個想到你。”
反倒是把顧茵看的好奇了,問他們這是在商量啥?
顧野張了張,言又止,最后還是道:“不是不和娘說,是這個事兒不一定。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娘今日累著了,我等娘空了再和娘好好說。”
顧茵看他辦事越來越有章法,也就沒再接著追問。
不多時,主院擺了夕食,武青意也從前院過來了。
武青意不是話多的人,日常一家子聚在一起吃喝,他都是和武重一樣很。
今日也是這般,只不同的是,他會時不時看向顧茵,顧茵也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視線,第一時間回過去,為他添一碗湯,或者夾一筷子菜,兩人再默契的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以至于晚上眾人各自安歇,顧野洗漱好了,又跑到顧茵屋里問:“叔是不是把我說的話告訴娘了?”
顧茵剛洗完頭發,正在梳妝臺前用干布帛著頭發,點頭道:“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就一直面上帶笑,我見了問起來,他才和我說的。”
那話確實是自己說的,顧野搔搔頭,站在旁邊看了半晌的頭發,后頭站的酸了,他又搬來個小杌子坐著。
顧茵的頭發長及腰際,干破費工夫。
頭發晾了快一個時辰,在梳妝臺前也坐的腰膝酸,起的時候因為麻,踉蹌了兩下。
顧野大驚失,嚯的從小杌子起了,趕把扶住。
顧茵看他板著張小臉,嚴肅得和平時判若兩人,忍不住笑道:“這是咋了?”
“娘也太不小心了。”顧野皺著眉頭一邊說,一邊一臉鄭重地把顧茵扶到了床榻前。
顧茵拿起床頭小幾上的茶盞,“白日里那馬球會真不錯,我走之前特地問了陸夫人,陸夫人說那馬球場平時也會開放給普通人,稍微給一點銀錢就能去里頭玩,而且馬球、球那些都會提供。下次休沐,我帶你和武安一道去。”
顧野是按旬歇假,十日一休,和武安五日一休能對的上。
顧野聞言眼睛先是一亮,但后頭想了想又道:“那不然還是讓叔帶我們去吧,娘在家里好好歇歇。”
這可太奇怪了,顧茵一面喝著溫茶一邊心里狐疑,從前這小崽子可只有把武青意往外推的,怎麼如今關系真好到這份上了?把這當娘的摒棄在外頭?
“畢竟……”顧野頓了半晌,最后憋出來一句,“畢竟娘快要生小寶寶了,得注意子。”
顧茵一口茶水嗆在嗓子眼里,好一通咳!
顧野連忙給捋著后背順氣,老氣橫秋地道:“娘都要再當娘了,可不能這麼冒冒失失的,又是站不穩,又是喝茶嗆到,怎麼讓人放心呢?”
顧茵順過了氣,把茶盞擱回小幾上,把他抱起來,好笑道:“什麼小寶寶,什麼又當娘,這都是哪里聽來的?”
顧野被抱到懷里,卻不像平時坐穩,而是小胳膊小齊齊發力,拉著床沿站起了馬步,生怕到的肚子。
“是我之前和別人打聽的。”顧野紅著臉解釋道:“他們說男人和人單獨待在一,就會有小寶寶。”
顧茵實在是忍不住笑,把他抱在懷里掂了掂,“怎麼可能待在一就有寶寶,人家是看你年紀小,許多話不方便和你說,所以只能說個大概,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你叔才單獨出門玩了一日,哪里來的小寶寶?”
顧野這才放松下來,趴在懷里沒再掙扎。
顧茵越想越好笑,原說這小崽子之前老是在和武青意獨的時候出來打岔,合著是聽信了那種話!
“所以娘和叔單獨待在一起,并不代表著就有小寶寶了。”顧野認真地分析著,又問道:“那到底怎麼才能有呢?”
也難怪他問的人會糊弄他,和六七歲的孩子解釋這個,實在是臊人。
顧茵頓了半晌,又道:“起碼得睡在一吧。”
顧野了解地點點頭,“那我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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