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符的死對袁不輿還是造了不小的影響。
天一最後關頭逃回宰相府,將年符的話傳到,也算是完了他最後的囑托。
袁不輿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天一。
“既然你的首領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麽臉活著。”
年符從他年時期就一直跟隨他到現在,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下屬,袁不輿表麵怒氣不顯,心裏卻早已經翻江倒海。
天一跪在地上渾止不住的抖,被袁不輿的氣勢得本不敢抬頭。
“是屬下無能,請相爺責罰。”
袁不輿握拳頭,沒想到宗譽都躺在那兒不能了都殺不了他,這夫妻二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棘手。
“你剛才說,他們還用了各種各樣的弓弩來對付你們。”
天一低著頭回道,“是的相爺,若不是他們手裏有弓弩,咱們也不會折損這麽多兄弟。”
“首領也是死在對方的巨型弓弩之下。”
袁不輿眉頭皺,朝廷的弓弩師早就在幾年前被他除的所剩無幾了,早年製作的品也都盡數鎖在兵部的庫房裏。
難道溫雄真的投靠了宗譽?
這次他折損了太多高手,眼下無人可用。
他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天一,按理說完不任務的廢回來也會被死。
“毒蠍就剩你一個了,這次的事本相暫且不追究你的責任,並且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要你在一年之重建毒蠍。”
“若能完,死罪可免。”
天一本以為回來後必死無疑,沒想到相爺居然不但沒要他的命,反而還願意繼續用他。
天一心湧出無限激。
“多謝相爺,屬下必定完相爺的囑咐。”
袁不輿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天一從書房退了出來,眼底迸發出濃厚的恨意。
宗譽,趙雲,方錦繡。
有生之年他必要殺了他們三人為首領和毒蠍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傍晚時分,宮裏派人宣袁相進宮覲見。
皇帝把人進書房,屏退了太監宮與袁不輿單獨談話了半個多時辰。
次日早朝,宣州出現山匪之,皇帝沒有點名武將帶兵前去平,反而指名讓二皇子前去。
滿朝大臣皆反對,二皇子何等金貴,陛下狀況就擺在這兒,說句不好聽的隨時都有可能駕鶴西去。
二皇子乃是皇儲最有力的競爭者,此時把他調離京城,還是調到宣州那樣偏遠窮酸的地方。
剿匪也非一時三刻便能完的,一個弄不好,二皇子在宣州待個一年半載都不是問題。
這跟變相的流放有什麽區別。
“陛下三思啊,宣州的匪存在已久,二殿下尚無帶兵平的經驗,萬一有個好歹。”
皇帝不耐煩道,“為皇子,本就該為百姓鞠躬盡瘁。”
“他萬民供奉長大,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了,將來何提繼承大統。”
皇帝這一頂無能的帽子扣下來,堵得下麵的人啞口無聲。
二皇子的境也變得無比被,他再不站出來領了這項任務無能怕事這頂帽子就要扣死在他頭上了。
這對他日後繼承皇位大大的不利。
“父皇,兒臣願意出兵宣州去平山匪之。”
“為父皇為宣州百姓分憂,兒臣義不容辭。”
二皇子一派的大臣都站出來提了反對意見,但他最信任的大臣,袁相卻一聲沒吭。
這也是二皇子決定站出來的本原因,既然袁相沒說話,說明此事並沒有轉圜的餘地。
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下麵的二皇子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好,朕等你平功的好消息。”
下朝的時候,宗譽和宗柏兄弟倆二話不說就邁開長往宮門口走,不員想找他們套話,愣是追不上。
七皇子傅銘站在殿外遠遠目送二人離去,他邊的老臣滿臉笑容。
“殿下,二殿下被發配到宣州去平匪,對咱們來說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傅銘扯了扯角,“什麽意外之喜,不過是鷸蚌相爭的結果罷了。”
他也沒想到,袁不輿居然會再次對宗譽夫妻倆下如此毒手,聽聞方錦繡重傷,傅銘在宮裏愣是擔心了好幾日。
今日見到宗譽臉正常的銷假上朝,想來應該是沒事了。
“不管怎麽說,二殿下離開京都城,對咱們來說是好事。”
“袁相今日在殿上一聲不吭,著實有些奇怪。”
二皇子一臉厭蠢的表,他邊怎麽盡是這種沒用的東西,袁相昨晚被召進宮裏的消息連他都知道了。
“既然二哥馬上要離開京城了,咱們也得抓擴大自己的勢力,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好找。”
下午,傅銘出宮去靖王府見了傅上淵。
二人在書房裏發生了爭吵。
“皇叔的計劃裏可沒有讓方錦繡遇險這一項!”
傅上淵一臉冷淡的坐在書案後,對傅銘的怒火視而不見。
“事總會出現一些偏差,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在預期之的不就好了。”
傅銘聽到這話別提多惱火。
“什麽?方錦繡差點死了,這還在預期之?”
“皇叔,若是東兒知道是你在背後策劃的這一切,挑起袁不輿和宗家的爭端,他會如何看待你這個父王!”
東兒是傅上淵的逆鱗,傅銘話音剛落,他立馬變了神,目溫度將至冰點。
“小七,皇叔勸你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回你的宮裏,現在你最應該做的事是召集你的謀臣們商議著怎麽趁著二皇子不在時蠶食他的勢力。”
“別等到他平完回來,你還是連他一手指頭都撼不了,那就難看了。”
傅銘別過臉,心中仍是很不舒服。
方錦繡好歹也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皇叔跟宗家的關係不是也好的嗎?怎會如此冷。
傅上淵似是看出傅銘心中所想,忽然冷笑一聲。
“小七,大事者必不能拘泥於兒長,心中應有取舍。”
“你要做的事注定了你邊不會有朋友,你又何必在意方錦繡的生死。”
“難不你還想將納你的後宮不。”
傅銘突然啞口說不出話,從他決定加這場皇權之爭時他就決定放棄私了。
他也知道方錦繡不會站在他邊,就算如此,他也從不希死啊。
傅上淵繼續道,“他們夫妻已然卷了這場戰爭,危險是避免不了的。”
“而且你應該相信他們夫妻倆有自保的能力。”
“據我的觀察,這個方錦繡上有諸多,幾次遇險都能死裏逃生,袁不輿想殺,怕是做不到。”
他若有所思道,“如果,我們能弄清楚方錦繡上的,或許對你就大業會更有幫助。”
傅銘本不想利用方錦繡,他怕事後得知一切會,會連普通朋友都做不。
“皇叔,你放過吧。”
“我可以利用天下人,唯獨不想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