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拉開后車座車門,驀然看到里面坐著的男人,愣了愣。
坐進去關好門,側頭看向周從謹,面驚訝:“你怎麼有空來?”
“來接你。”周從謹抬起手拂掉發頂的幾粒細雨珠,隨后自然而然牽起雙手,將兩只手指盡數包裹,寬厚舒適的直傳進心間。
“拍攝辛苦嗎?”周從謹側眸凝視。
“還行。”沈宜點了點頭:“我和初晨哥老搭檔了,所以配合得還算順利。”
周從謹的手不自覺微,移開視線,淡道:“老搭檔了?”
“嗯。”沈宜點頭。
翟叔裝好行李,坐回駕駛位,開始啟車輛。
黑轎車穿梭在馬路上,周從謹視線掠過雨霧打的后視鏡,盯了眼一直跟在車后的一輛黑庫里南。
漫不經心收回視線,他對前面駕駛位的翟叔淡聲道:“翟叔,多繞兩圈。”
翟叔靈敏地瞄了眼后視鏡那輛跟蹤的庫里南,心領神會地回復了聲“好的”,隨即稔地輕打方向盤,變道拐進了另外一條街道。
“怎麼了?”沈宜有些莫名,正要回頭,腦袋被周從謹輕掰回來,順勢按在自己肩頭。
“這兩天出差累了吧,休息下吧。”
黑轎車輕盈地變道拐彎,像一只幽靈般倏地消失在前方車水馬龍中。
黎初晨很快跟丟了那輛車,輕嘆一口氣,無奈調頭,向自己家方向開回。
沈宜確實有些累,默默將頭老實靠在周從謹肩上。
他的肩很寬,沈宜枕在上面,臉部隔著一層襯衫,能明顯覺到布料底下他收斂在的雄厚氣息。
外面下著雨,有些涼。車卻很暖和。
沈宜輕皺了皺鼻子,聞到他上那道
悉的沉香。
許是聞多了這氣息,沈宜由以往一嗅到這氣息便直覺心驚和危險,逐漸轉變為安穩舒心,甚至多出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迷。
很不喜歡這種迷的覺,又經不住放縱自己,短暫沉醉在這份新奇的驗中。
半垂著眼皮,盯著周從謹握著自己的一只大手。
那手指修長勻稱,指白皙,指甲蓋方正,弧形圓潤,指甲被修得短且整齊,干凈又好看。
沈宜闔闔眼,想象了一下他平時坐在辦公室里,拿指甲鉗埋頭細細修理指甲的畫面。
想得忍俊不,不出聲地笑了笑。
視線又盯著他手背上凸出的淺淺筋骨和青的筋脈。好想......一,按一按。
心中蠢蠢,沈宜默默盯了許久,小手從周從謹掌心中掙出來,沒有忍住那道好奇的小心思,反手去翻他手。
周從謹不明所以,五指微曲放松下來,任由將自己手背翻過來。
出自己的食指,像小一樣,小心翼翼卻又好奇地飛快按了按他凸起的筋脈。
周從謹角輕勾,默不作聲。
沈宜見他無反應,膽子開始大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將他手翻來覆去地搗鼓,好奇觀察。
他手掌寬大,指腹有一層薄繭......手心里好像也有一顆痣......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得周從謹心頭微,最終忍不住將不安分的雙手牢在一掌中間,一不能。
“看來不怎麼累。”周從謹側眸著肩上的人,晃了晃掌心里的小手,輕聲笑道。
“累的。”沈宜有些不好意思,臉從他肩上抬起來,故作冷靜道:“但我想回去睡。”
“快到你家了。”周從謹安:“再等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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