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已經后悔了。
大群里又提到了表白墻,麻木地刷著,有人發現寫給驚蟄表白的那張便簽條,已經沒有了,不知道被誰撕走了。
或許是假期太長太無聊,連這種話題都討論的津津有味。
同學甲:寫的人唄!留個紀念,或者銷毀“罪證”。
同學乙:怕被水哥暗殺嗎?哈哈哈。
同學丙:也可能是水哥水嫂的cp。
……
其實也可能是被誤撕。
驚蟄對這個不興趣,甚至那天猜測的人,驚蟄都不太認識,連名字都猜不出來。
剛想退出去,就看到一個悉的昵稱。
擁抱春天:我撕的。
同學甲:?
同學乙:??
……
同學N:!!!!!!
一連串的問號和嘆號,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這是林驍出來說話了,也不相信林驍能干出來這種事似的。
不知道誰問了句:不會吧班長,占有這麼強?一張紙條而已。
同學甲:強烈譴責你這一不道德行為。
同學乙:你這是在踐踏一個男的心。
同學丙:過分了啊!
驚蟄眉輕輕跳了一下,突然有一種奇怪的覺。
然后就看到——
擁抱春天:……我寫的。
擁抱春天:我撕的。
擁抱春天:我準備留給我朋友做紀念。
群里短暫地安靜了幾秒,然后消息快速地往上刷著,潛水的都過來冒泡以示敬意。
同學丁: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同學戊:信息量巨大。
同學戌:這是我免費就能聽的?
……
驚蟄心跳驟然加速,驀然關了群。
林驍在聚會上,有些無聊,有個不太認識的生一直在調侃他和舒鶯。
沒對他說,小聲跟旁邊的生議論著,恰好他能聽見而已,分寸把握得剛剛好,并不會太直白,卻能句句暗示到位。
惋惜他和舒鶯門當戶對,為什麼進去一個沈驚蟄。
甚至舉例王子和公主之間進去了一個灰姑娘。
沒覺得冒犯,反而覺得好笑。
如果人能簡單地金錢或者家世衡量,或許他就不會這麼患得患失了。
有人問他,朋友怎麼沒來,他回了句有事,聚會上大多都形單影只,偶爾有一兩對兒挨著坐。
本應該并不會覺得失落的,可竟然還是覺得興味索然。
人多,很熱鬧,那生微弱的聲音卻一直往耳朵里鉆,他也懶得理會,這場合跟人鬧起來,顯得沒品,驚蟄知道估計也不會太開心。
他索換了個位置,耳不聽為靜。
打開手機群,就看到那條表白墻的,然后就回復了。
看著群里消息一直在刷,他卻意外很平靜,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比想象的更喜歡。
聚會上也有人在突然“臥槽”了一聲,抬頭問林驍:“班長,真是你寫的啊?”
林驍“嗯”了聲。
那人沖他豎大拇指:“班長你栽了。”
他短促地笑了聲。
包廂門被推開的時候,他是最后一個扭頭的,意外地一挑眉,然后看著驚蟄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先是沖大家抱歉地鞠躬:“不好意思,我找他有點事。”
在一片注目禮中,輕輕扯了他一下:“可以提前走嗎?”
或許應該打電話讓他出去,但惡劣地想要證明一下份。
林驍心頭一跳,起跟大家告辭,下樓的時候提前結了賬,然后被牽著手走了出去。
外面霓虹閃爍,南臨的夜璀璨奪目。
他歪著頭問:“去哪兒啊?”
驚蟄不知道,只是突然很想見他,很想和他單獨待一會兒。
餐廳位置有點偏,本來想打車,卻七拐八拐拉著他走在江大橋上,這是南臨最長的橋,走到中間的時候,夜中甚至看不清兩端結束在哪里。
世界顯得很大,人很渺小。
也很渺小。
但兩個微弱的星火相遇,也足夠點亮彼此。
在寂靜無人的夜里,驚蟄踮著腳沒有章法地親他。
林驍背抵在護欄上,突然很輕地笑了下。
驚蟄停下來,凝視他:“笑什麼?”
林驍搖搖頭,還是在笑:“你剛剛很像……”
驚蟄:“嗯?”
林驍已經做了逃跑的準備,后退一步說:“像小豬啃白菜。”
驚蟄真的氣的揍他,最后悶聲說著:“我再也不親你了。”
林驍愣了下,低罵了聲自己,然后拉住:“對不起,我錯了,別這麼對我啊妹妹,我是小豬,我啃你。”
他扣著的脖子,真的去啃咬的。
在某一刻,仿佛比接吻還要氣,驚蟄氣著氣著就笑了,抬踢他:“你很煩。”
說話卻有氣沒力,綿著。
林驍額頭抵著的額頭猜測突然來的原因:“你看到群消息了?”
驚蟄點點頭。
林驍“嘖”了聲,故作可憐地夸大其詞說:“怎麼辦,我你得好沒有尊嚴。”
驚蟄雙手捧著他的臉,很認真地親了他一下。
“我今天想知道你最近在干什麼,翻遍了所有可能和你有聯系的人的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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