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姿儀有些不太理解,反問道:“阻止你?”
倒是能想到個理由,低聲說道:“我覺顧京律隻是怕你有危險吧,畢竟那鬼地方到底是龍潭還是虎,咱們誰也不清楚呢。”
而且彼此又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
連工作室的立都是心來之下的說幹就幹。
更何況這次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擔心新聞失去了時效,所以一確定好地點就出發的抉擇呢。
“或許吧。”祝願不太確定地回答道。
很煩躁地了一下額前落下來的碎發。
今年隻有最後兩個目標了,一個是調查出這則新聞的真相,另一個就是讓家裏人接顧京律。
前者隻能靠努力才能做到。
後者如果努力不,就私奔。
反正所有的心願都必須真才行。
殊不知,正是因為從沒有到過任何的挫折,才會到這般年紀都仍然有這麽一腔孤勇的熱與天真。
是好事亦是壞事。
簡姿儀頓了頓,反問道:“那如果顧京律這一次真的阻止你了,當著你的麵對你說不要這樁事,你會聽嗎?”
斂了斂睫,祝願搖起了腦袋。
首先,的心裏可以很明確的清楚,顧京律不會說這種令兩難的話。
其次,不管怎樣,有的固執。
都是決定好了的事,很難再去變通。
於是緩緩回答道:“我會去的,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上大學時,係裏的老教授不止一次說過這句話:“做新聞的人沒有權利去回避這個世界的苦難與真相。”
包括後來也有問過葛記,做那種新聞頻道既有人危險,賺的遠遠不如迎合大眾想看想聽的主旋律正能量故事來得多,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被罵、連維持最起碼的生計都難。
那為什麽還要堅持己見的在這條道路黑到底?
葛記的答案很簡單,他說:“不做的話,良心過不去。”
空泛卻意味深長的一個答案。
祝願想想也是。
也有良心,至現在,沒辦法做到麻木不仁。
高鐵速度很快,但架不住距離遠,得要三個多小時才能下站。
玩了一會兒手機之後,祝願和簡姿儀都頭枕在了座椅上,閉目養神。
後排,一直都在默默觀察著的男人終於出手了。
他的臉上快速閃過一毒辣的神,接著,手握空拳緩緩從前排兩個座椅的中間了過去。
瞄準其中一張小桌板上的保鮮盒子,功拿回了一顆垂涎已久的西梅,然後馬不停蹄地塞進裏。
祝願猛地睜開眼睛。
總覺剛才有道黑影從眼皮子底下掠過,但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空無一。
一旁,簡姿儀到的靜之後,也睜開了雙眼,疑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祝願正想搖頭時,後座傳來了很大的靜聲。
男人“呸”了一聲,罵罵咧咧地說道:“啥玩葉,這梅子怎麽酸不溜丟。”
一口很悉的京腔。
祝願回過頭去看,果不其然是禹嶼。
先嘲諷道:“你我們水果吃還好意思說啊。”
吐了裏那顆嚼開了的西梅,禹嶼皺著眉頭,抬起手在祝願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小丫頭片子,跟哥哥沒大沒小的。”
“咱倆的關係,吃你一顆破梅子,能嗎?”
額頭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雖然也不算特別疼,但祝願神煩這種講講話就手腳起來的人。
上次那眼霜的事還沒找他算賬呢。
說好的沒用,可等到再擰瓶蓋子的時候,那碩大一個指印坑都堪比兵馬俑了!
“別吵架,行嗎?”簡姿儀察覺到不對勁,及時製止了這倆還沒畢業的稚園小朋友,看了眼禹嶼,問道:“你怎麽也在這兒?”
還坐在們的後排。
藏得真是夠嚴實的。
禹嶼特瀟灑的跳了跳眉,回答道:“工作室的第一個項目,我為東,當然也得親自出麵啊。”
至第一仗打贏了,後麵才會有繼續幹下去的信心。
而且說實話,整個圈子裏,他、祝願以及簡姿儀,三人都被劃分到了不學無每一天都在混吃等死的富N代那派。
多得是看不起他們的人。
哪怕是俗地為了整個麵子回來,就這次集行而言,他也得全力以赴。
不過眼下這個事兒就不是重點。
禹嶼雙手拉著前排的兩個座椅,臉湊近隙,回想起剛才二人所聊的那些話,嚴肅問道:“願兒,什麽況啊,你跟顧京律。”
這個話題最開始是由簡姿儀挑起的。
所以簡姿儀自己也理所當然得認為有必負出一些責任,於是便想開口隨便找個理由先搪塞過去。
畢竟這場,在當事人尚未主公開的況下,還是不宜被太多人知道的。
而且能看得出禹嶼其實對祝願有意思。
就更加不想刺激他了。
不然指不定這瘋狗能撞開高鐵玻璃跳下去。
高中那會兒的這個外號真的不是白得來的。
在簡姿儀剛想要開口的時候,祝願說話了,坦坦道:“沒什麽況,我們心意相通,然後就在一起了,今天是第……”
第幾天紀念日來著?
要死,兒就沒有記過這回事。
“今天是第四月的第一日,是他媽的愚人節吧?”禹嶼不可置信地接話道。
一看祝願的表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突然因為拿不準事實而心慌了。
祝願撇了撇。
是覺得現在說出來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連父母都已經無意間發現並且得知,對於其他人,又有什麽好瞞的?
而且禹嶼一直都是的死黨,是的鐵哥們。
瞞著也確實不夠義氣。
“不好意思這麽晚才告訴你啦。”祝願以為他是因為這事兒才生氣,主安道:“到時候我們結婚了,喜糖一定單獨給你發個十份。”
禹嶼:“……”
怎麽就談到結婚了?
他真的是要被氣死。
在他被家裏人扔去部隊訓練的那段日子,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麽破事啊!
全人類被清除之後又重組記憶與了嗎?
他怎麽以前一點都沒發現祝願這小妮子和顧京律也會有苗頭?!
那他呢?
他這個倒黴蛋算什麽啊!
頓了頓,禹嶼皮笑不笑地回答道:“不如再把我請到你們的婚禮上當伴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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