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等他們兩人停下來,倒霉的是自己。
思及此,沈晚心中一。
趁著無人在意,從回廊匆匆溜走。
誰知就快要走到拐角時,江凝突然上前邁了一步,笑得十分溫和,聲問道:
“阿蕓,你要去哪兒,還有一道菜沒上呢。”
“阿凝,你…?”
院中都這副模樣了,即便還有十個菜沒上又如何。
若再不走,就要變菜了。
無論如何,得先給阿婆帶句話去才行。
沈晚正準備強闖,卻不曾想暗又走來兩個膀大腰圓的使婆子,將回廊擋得干干凈凈。
“阿蕓,你初來府中,怎麼好不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呢?”
“阿凝,天已經晚了,家中還有阿婆在等我,我不想讓擔心,起碼…讓我帶一句話給也好。”
回應沈晚的只有靜默。
看著江凝和往常一般溫和沉靜的神,沈晚驚疑地搖頭后退。
這個世界,到底是誰瘋了?
怎麼就變這副模樣了?
沈晚回頭看了看,蕭越和江辭兩人仍舊打得難舍難分。
但蕭越畢竟在軍中待過,又有武力傍,已然占據著上風。
沈晚余中忽然閃過一個形,待回過頭看時江凝已經直沖二人而去。
手中抓起桌上的長頸青釉酒壺,毫不遲疑地就向蕭越拍去。
“蕭越!!躲開!”
江凝的作和沈晚的呼聲幾乎是同時,但蕭越沉浸在與江辭的博弈中,本未注意到江凝。
那酒壺砸在他額角,有細長的蜿蜒而下。
蕭越抹了一把,回頭看向江凝。
江凝被那眼神嚇得瑟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江辭起擋在江凝面前,用指腹拭了拭角的跡。
“別!”
“你們江家人,還真是不講理啊…”
“和你還需要講什麼理?”
見到這副模樣,沈晚對著江氏二人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江凝!”
那倆個攔在檐下的使婆子聽聞這染了幾分慌的呼喊聲,一時護主心切便晃了神。
沈晚趁機從二人中間溜了出去,那家婆子生得霸道,卻不如沈晚靈活。
“阿蕓!”
江辭瞥見沈晚的影消失在拐角,急急喚了一聲,又往那邁了一步。
“管做什麼?你以為今日還能從我手里跑得掉嗎?”蕭越攔在江辭前,“阿蕓?什麼阿蕓,你怕不是昏了頭。”
江辭輕哂一聲,“從宮中借假死,阿蕓二字自然也是為了擺你,重新取的名字。”
“看來為了避人耳目,寧愿重新編個名字也不愿告訴你的小字喚做什麼。”蕭越得意地挑了挑眉。
宅中兩人明爭暗斗,沈晚已經跑至歸元巷的盡頭,外頭燈火已然連一片。
沈晚雖然遍全只出了幾枚銅錢,但拿來招個走街串巷的小孩兒跑跑已然足夠。
沈晚眼尖,看見一個在描面的攤子前駐足觀的小孩兒。
走過去蹲下,晃了晃手中的銅錢,對那眼中滿是的小孩子道:
“喜歡那只面嗎?你幫姐姐一個忙,姐姐買給你好不好?”
“好!”
沈晚笑了笑,“答應得這麼快?不怕姐姐是壞人?”
“阿娘平日罵的壞人,沒有像姐姐這般好看的。”
沈晚了他的頭,“姐姐的確不是壞人,但你以后可不能只以丑來論人好壞。”
“姐姐需我幫什麼忙?”
“錦溪街往東的梧桐巷子你可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經常往那里去!”
“你往里走去,在左側數第八道門,你敲門就喊阿蕓姐姐有話讓你帶來,里面會有一個阿婆就給你開門了。”
“你就給阿婆說,阿蕓姐姐今日和好友相談甚歡,今日就和的朋友住在一起,讓阿婆早些熄了燈睡覺。”
沈晚站在原地看著那小孩兒一溜兒煙地跑走,心里的一件事總算落了地。
但是今日最頭疼的問題還擺在眼前。
倒真想一走了之,但無論如何那兩個人都是為了“”。
蕭越從前聽到江辭就一點就炸,遑論…他找到時,還看到了那副場景。
也許他現在恨不得把江辭活剮了。
也許他也想把活剮了。
但蕭越是怎麼發現沒死的,又是怎麼找到的?
江辭和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都讓的思緒混無比。
等再一次抬頭時,四周的景已然十分陌生。
黑暗的小巷中人影罕至,石磚上婆娑的樹影像張牙舞爪的鬼魅。
沈晚心中一駭,若說方才沒有察覺到便也幾下就走出頭了,可一旦抬頭,這些景象便越想越恐怖。
剛按捺住撒就跑的想法往前邁了一步,前頭忽然出現幾道黑影,沈晚呼吸都滯了一秒。
那幾道黑影也不知是人是鬼,從暗現就一字排開堵在沈晚前方。
是人是鬼都得罪不起。
沈晚正要轉往后逃,一陣馬蹄聲又快又急,轉眼就到后了,就仿佛直沖而來。
沈晚后背一陣發涼,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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