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比佟言差不了多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但也只是心里不舒服,上不敢說,誰敢說老板娘?
“畫畫的人養不起,以后我老大老二娶媳婦,不能娶會畫畫的。”
“那天鄧阿姨過來送湯,哭著回去的。”
“人傲一點沒關系,尊重長輩是該有的禮貌,該有的禮貌都沒有,就說不過去了。”
佟言坐在椅子上曬太,無意中聽到了幾句,裝作沒聽到。
“大城市的可能都這樣吧,爹娘沒教好,不像我們窮人早當家。”
“你們說什麼呢?”
幾人正悶頭聊天,佟言就已經走過來了,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在說我嗎?”
“沒有的事,嫂子你誤會了,你跟川哥這麼恩,我們誰敢說你?”
梁蓮花故意說反話。
佟言的目在上停留了幾秒,“你在做什麼呢?”
“打包裝箱呢。”
“屋門口好多樹葉吹過來了,你幫我掃掃吧。”
“啊?”梁蓮花愣了一下,看了看幾個一起裝箱的人,幾人低著頭,沒話說。
梁蓮花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嫂子,我來這邊上班是干園子里的活。”
“這也是園子里的活,要不……”佟言笑笑,“我給南川打電話。”
梁蓮花沒來得及反應,佟言真的就打了電話過去,周南川開著貨車和周海洋到奔波,談到一半看了眼手機,正要關靜音看到佟言的電話。
“楊老板,我接個電話。”
“周南川。”
佟言從沒有給打過電話,號碼存進去就沒過。
他想喊言言,在心里醞釀千百次喊不出口,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也怕反。
憋了半天,語氣冷不伶仃,“什麼事?”
“屋門口有樹葉,我想讓蓮花幫忙掃掃,說要你同意。”
周南川不懂其中原因,“園子里的事你做決定就行,你也是老板。”
佟言沒開擴音,梁蓮花離得近,聽到了原話,“那川哥發話了就行,我去掃,給我發一天工資做一天的事,干什麼都行。”
“園子里的事你想怎麼干都行,別的事不該你干我不會讓你干的,你自己也自覺點。”
幾人面面相覷,留下梁蓮花在原地發呆。
周南川回來的時候天很晚了,讓周海洋和周晨回去休息,周晨跑來跟說,“劉姐剛才走的時候跟我說,說嫂子厲害,嫂子怎麼厲害了?”
園子里樹葉多,鐵皮屋在林子邊上,屋門口有樹葉是難免的,掃樹葉不過多此一舉,只需要一陣風便白掃了。
梁蓮花當時沒多想,單純的聽話掃樹葉,等掃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不對勁,風一吹就白掃了,一邊掃,樹葉一邊往掃過的地方吹。
佟言支了畫板在太底下畫畫,時不時看一眼,氣得管炸裂,發現自己上了當已經晚了。
接下了活不能不干完,梁蓮花著頭皮真真的掃了一下午,中途周南川還讓園子里的大廚給佟言單獨弄了吃的,像個大爺坐在那悠閑,像個仆人。
在這人人平等的年代里,梁蓮花深切的到了人與人的階級,心里極其不平衡。
懊悔不已,當年要是主跟周南川坦白了,還有佟言什麼事,坐在那畫畫吃飯曬太的人應該是。
半下午佟言便進去睡覺,梁蓮花一直掃到下班,到最后一邊掃一邊哭。
幾個老大姐勸看開點。
“蓮花,知道你委屈,但人家結婚了,現在人家是夫妻,我猜肯定知道了什麼。”
“估計是知道了才會給你個下馬威,以后你注意一點,”
梁蓮花還沒到下班的點,捂著臉嗚嗚跑了,這事兒在院子里都傳開了,甚至蓋過了縣里又死了一個大學生的事。
小小縣里連著出了兩樁命案,都是讀過書的大學生,一個肚子里掏空了填了黃土,另一個毀了容模糊。
有個客戶留周南川晚上在縣里喝酒,本是打點關系的好時候,可周南川想到一個人在家會害怕,拒絕了。
門打開佟言還在睡,線暗暗地,小臉熱的紅撲撲的,“言言……”
他聲音得很低,佟言沒醒,他聞了聞上的味道,小心翼翼開的子。
佟言睡到一半覺到下一涼,借著黑暗看到邊上的男人,嚇得往后一,“你干什麼?”
他正要說話,佟言反應過來,當即甩了他一掌,“畜生!”
第14章 下面
周南川措不及防被扇了一掌,佟言用被子將自己遮住,心里暗罵他是個變態,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的臉。
周南川將燈打開,照的眼睛也睜不開,很快的男人將撲倒,看了子的位置。
佟言掙扎著,使勁掐他。
人的力氣跟男人比起來不算什麼,撓差不多,想到有人看著那里,急得哭了,周南川將松開,看眼淚花花的樣子。
上沒流了,看起來一切狀況都還好,不枉他惦記了一整天。
“想吃什麼?”
“滾……”
門關上男人出去弄吃的,佟言將自己床好抱著膝蓋哭。
難道是因為下午欺負梁蓮花的事被他知道了,他知道為難他的老人,所以幫老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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