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著提醒,卻又像是警告。
“柯部長對你什麼心思你清楚……”
“我……”
“別著急解釋,我沒什麼想法,況且我也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阿言的事請辦不好我們就離婚。”
這樣的家庭氛圍,早就夠了,佟家豪跟差距越來越大,走向了兩個完全不同的道路,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
男人起,“阿言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別著急。”
“你有你的前途,我就想要我兒回來。”
“不要孩子那是爸的想法,你知道我也舍不得阿言遭罪,接回來的時間多的是,我們先把今年過完,柯部長那邊我跟純粹是工作關系,比我歲數大懂得也比我多,我從上學到了不,你對我起碼的信任應該有,阿言的事等年底了,等……”
“年底啊,孩子半歲了。”
佟家豪啞了,肖紅無奈的看他一眼,“佟家豪,當時我不應該妥協的。”
“事到如今你計較之前有什麼意義?”
“最遲明年年底,阿言若是不回來,你跟柯部長湊一對,我辭職去農村幫帶孩子。”
佟家豪無話可說。
潘創義來西北這天,說有多糙就有多糙,落魄的公子哥,頭發沒打理,卸了斯文的西裝,一休閑裝,扛著一個黑背包,里面沒裝幾件服。
和不修邊幅的周南川站在一塊兒,像是難兄難弟。
相比之下,徐坤更像是地主,將人約到臨西市最好的飯店,招待潘創義。
幾杯酒下肚,潘創義笑中帶淚。
潘年的事請一出,人家躲他還來不及呢,酒朋友直接拉黑不聯系了,從小長大的幾個也不敢和他見面,就周南川和徐坤在他最難的時候還愿意跟他稱兄道弟。
“謝謝坤哥招待。”
“客氣,你是南川的朋友,以后你倆在臨西有什麼問題,隨時打我電話。”
同來的還有周晨周大明幾個,都跟周南川關系鐵,得知潘創義的份,紛紛過來跟他喝酒。
男人相不像人那般小啦吧唧的,幾杯酒下肚都是好兄弟,煙的功夫都能一起去廁所里走一趟。
大包間里清一的男人,唯獨佟言靜靜的坐在周南川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存在很低,周南川為了照顧,都沒怎麼去跟潘創義說話。
男人自來,其他人將潘創義當一家人了,聊得不亦樂乎,也就沒把注意力放在他上了。
潘創義依稀記得周南川來潘家當保安的時候,往那一站跟個標桿似的,明明一個臭打工的,那氣質比他還像主人家。
那時候潘年權利不小,多人都想借著結他榜上潘年這棵大樹,潘創義心比天高,凡是能跟他說上話的話,都是他給了他們的臉。
唯獨周南川,一個破保安,說不給他臉就不給他臉。
一查,竟然還查到了況。
潘創義見過他最難的時候,那會兒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在一個人面前跟個孫子似的。
他對佟言沒什麼意見,佟家和潘家恩怨那是不是他們這一代的事,
可看到周南川一直討好,不冷不熱的,心里多覺得不值。
周南川現在不窮了,在臨西市也算是暫頭角,又跟徐坤這樣的地頭蛇深義重,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至于在面前低三下四?
副市長的兒怎麼了,不得了,了不起?
往那多看了幾眼,佟言注意到了,抬頭對上潘創義的眼神,對方對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莫名其妙。
“潘創義。”
喊他一聲,整個包間頓時安靜了下來,喝酒的作也停了,紛紛朝著那邊看。
周南川看了一眼,又看著潘創義,后者尷尬的笑,“嫂子,怎麼了?”
“你對我有意見?”
年人的世界再真實也著幾分虛偽,尤其是這種時候,潘創義喝了點酒,上了頭,“沒有啊,嫂子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氣氛變得無比詭異,周晨咳嗽了幾聲,“遠道而來是客,喝酒,喝酒。”
周晨先把這事兒圓過去,但潘創義看了周南川一眼,只見他在看他,似是等他給代。
盯著人家一直看,被人家當面揭穿,他不理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有點不給周南川面子了。
潘創義頂了頂腮幫子,他總不能說,因為你好看,這才盯著你看。
“嫂子,我是覺得你把南川管的太狠了,一個大男人圍著你轉。”
“你有意見?”
潘創義正打算說點什麼,佟言笑笑,“你有意見你跟他提呀。”
佟言沒有發火,語氣也談不上客氣,單純的像是在說明一件事,說完后靜靜的坐著,喝了口飲料。
包間里雀無聲,潘創義被懟得啞口無言。
“老潘,喝酒,來!愣著干什麼,喝啊。”
周南川給自己倒了一杯,裝作若無其事。
“干了,喝完啊,你養魚呢?”
喝完了,又倒了一杯,“來,繼續喝。”
“怎麼?就不行了?”
哄堂大笑,潘創義也笑,“誰特麼不信,你試過?”
“來,喝酒喝酒!”
徐坤也站了起來,“老潘,第一次見面,你不簡單啊,以后你跟南川合作,靠著你過往的經驗肯定能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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