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后本來就有點頭痛,這一路上吹多了風腦袋更痛了點。
周晨提醒他幾次,潘創義不信這個邪。
結果還沒到園子里,半路上直接吐了。
周晨將車子停在路邊,“嘔……”潘創義在一棵樹兜下狂吐,吐了個酣暢淋漓。
吐爽了,拿了紙巾。
周晨被他的嘔吐整得有點惡心,“義哥,說了讓你別吹風,你偏偏不聽。”
潘創義了兜里,點了一煙叼在里,“幫我看下有沒有人。”
“沒有。”
他點頭,在樹兜下灑了一泡尿,“憋死老子了……”
周晨:……
他見到潘創義之前還有點想不明白,堂堂的二代怎麼跟川哥能這麼鐵,看到他就忽然間明白了。
雖然家境不同,但格脾氣都差不多,臭味相投。
潘創義看上去不務正業的,看似吃不了什麼苦,到了園子里覺得園子太大,參觀有點不方便,還借了輛電車在果園里躥,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逛完的時候快中午了,園子里幫忙搬貨運送,見周海洋和周晨和幾個老幫工都在忙,便也跟著挽起袖子干。
佟言到的時候幾人剛剛將一車的貨全部搬上車,搬上車后幾個男人聚集在一起煙,天太熱,大家也都流了汗,將上的服一,看上去跟流氓似的。
男人之間并沒有那麼多顧及,佟言下車,就看了一眼,臉不自覺的紅了。
“川哥!”
“嫂子……”
“你還知道回來,我人都累趴了。”
周南川過去跟他們打招呼,佟言拿了東西先進了屋里。
“怎麼樣?”
“好,地方不錯,但你得給我找個住的地方,這屋子不錯。”
“不行,你看看哪邊不錯,自己花錢建一個。”
“行。”
潘創義花了一天的時間看周南川園子里的賬,賬目由佟言全都電子化了,看起來比較方便,一覽無余,查到了總的況,潘創義往公賬上匯了一大筆,當作整個園子的流資金。
“你這園子沒名字的?”
“開始沒想這麼遠,只想討生活。”
后來錢越賺越多,越來越忙,也就沒顧及給園子取名字的事了,但縣里的一幫農貿市場的人,都把這園子稱為周家村的園子。
“川義園林怎麼樣?”
潘創義問得一本正經的,佟言本來還在邊上喝水,沒忍住笑噴了。
周南川連忙過去給遞了紙巾,“喝個水也能被嗆到?”
不想笑的,但實在是忍不住,潘創義取的名字“川義園林”,這兩個字連在一起,就很想笑。
不止想笑,周南川也覺得很可笑,潘創義完全沒有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怎麼樣,兄弟企業,川義園林。”一只手搭在男人胳膊上。
“川你妹。”
潘創義無語,“那你說什麼?”
周晨火急火燎跑進來,“川哥,車來了,人手不夠。”
“先搬貨吧,把今天的貨發出去,名字的事到時候再說。”
半下午事忙得差不多了,周南川跟潘創義認真的深的聊了聊合作的事項。
他對西北這塊人生地不的,過來就是為了找個事做,長期發展并且穩定下來。
周南川是他信得過的人,也相信他。
兩人都想做大,把范圍擴大,潘創義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園子里的出貨算是很可觀的,但數量有限,擴大園子繼續承包力會很大,網銷那邊雖然不錯,但只有周晨和佟言兩個人忙一忙,沒有團隊。
目下不僅要擴大承包,還需要銷售團隊和大批幫工。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周南川也贊同,聊了幾個小時,煙頭落了一地。
鐵皮屋外,潘創義拍拍他的肩膀,“可以,真的可以,明天就開始干,承包地找誰?”
“隔壁縣我看好了一塊地方,工需要一些資金,明天帶你去看看。”
“行,可以。”
陸陸續續的幫工都下班了,潘創義坐在鐵皮屋最下一層階梯煙,著夕,有些出神。
周南川進屋時佟言已經睡醒了,腳筋疼得厲害,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給了,在腳上親了一下。
佟言很敏,往后,周南川抓著的腳踝給穿好了子。
周晨從外面過來,“川哥,車開回來了!”
“好!”
接著坐在潘創義邊上,潘創義扔了一煙,他接住。
“他讓你開車干什麼?”
“去市里。”
“去市里。”
“坤哥昨天想招待你的,你不是喝多了嗎,就約著今天再聚。”
周南川給佟言換了服,拉著的手上車。
周晨和潘創義煙癮都有點大,上隨時隨地散著味道,他怕佟言聞到味道不舒服,單獨開車載,其他人坐的另一個車。
潘創義莫名其妙,坐在車里跟周晨發牢,“南川怎麼回事,圍著那人轉?”
“義哥,嫂子惹你了?”周晨語氣有點不對,帶著些許不滿和質問。
潘創義更不著頭腦了,“怎麼?我不能問。”
周海洋清了清嗓子,“義哥,也不是不能問,川哥對嫂子很好,什麼都依著的,你習慣就好,周晨跟嫂子關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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