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肖紅點頭，看他狼狽的樣子，眼神帶著幾分嫌棄，沒看他，“一個男人稍微有點男人的樣子，邋里邋遢像什麼樣子，服可以不講究，但也不能太隨便，還有你這個……”

周南川現在的形象真的沒眼看，肖紅早就看不過眼了，之前搞公益去過農村種地，那會兒手底下幾個年輕人，穿著最樸素的服配合拍宣傳片。

樸素是好事，但樸素不等于邋遢，樸素也得干凈，清爽，周南川，一煙味汗味，這是個什麼形象？

這若是別人說他形象不好，周南川直接一個白眼。

形象，形象能當飯吃？

可肖紅這麼說，他竟覺得臉上燒得慌，起去鏡子前洗了把臉，自己都有被自己嚇一跳。

沒睡好覺，人憔悴，胡子沒刮，看上去雖然談不上顯老，但一定不好看。

肖紅看上去很氣，卻一點也不嫌累，守著佟言睡覺，一守就到了晚上。

不漲了睡得格外香甜，醒來看到肖紅的臉。

上午時的矛盾歷歷在目，佟言看著，微微揚起角，“媽……”

“嗯。”

肖紅要去扶，周南川也作勢扶，一人扶一邊。

“爺爺呢？”

“你孫爺爺讓給他搞了個歡迎會，去那邊吃飯了，今晚大概就住在市里。”

“那你也回去睡吧，這麼晚了，有人照顧我的。”

肖紅沒呆多久，佟言讓周南川開車送回酒店。

到酒店門口，周南川將車門打開，肖紅從車上下來，和他并沒有多余的話。

周南川跟在后，繞過大廳進了電梯，按了樓層的按鈕。

一路往上。

這算是縣里條件最好的酒店了。

將人送到酒店門口，看到酒店門口候著兩個黑人，他停下腳步，“媽，那你早點休息。”

說著就要走，手已經到了煙盒，打算點煙。

肖紅看著他的作，沒有喊他，回到了酒店。

所有人都睡了，佟言還在等周南川回來。

孩子睡在邊上的小小搖籃里，鄧紅梅睡在邊上的床上，上沒有蓋被子，月嫂和在一起。

周雪琪趴著睡著了，佟言小聲喊。

“雪琪……”

“雪琪……”

周雪琪了眼睛，“什麼？”

“去那邊床上睡，順便幫媽蓋一下被子。”

周雪琪打了個哈欠，低頭看了看孩子，照著佟言所說的，給鄧紅梅和月嫂蓋了被子，倒頭不到一分鐘就睡了。

佟言手了孩子的臉。

都說孩子長得像周南川，但看不出來，甚至想象不出來這孩子竟然是生下來的。

所有人都他寶寶，可孩子到現在都沒有名字。

出生前和周南川都以為是個兒，買的服，巾，襁褓也是的。

周南川之前想過幾個孩的小名；媛媛，珊珊……

覺得不好聽，糾結再三，也沒糾結出合適的孩名字。

生下來后發現是男孩，大家忙里忙慌的，更加沒時間給男孩取名字了。

夜深人靜，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秦風。

以前和他往的時候，秦風拉著的手走在外面的路上，“明深的兒子張巖，我兒子名字要比他兒子名字好聽。”

那時還小，打他，“說什麼呀，什麼兒子不兒子的……”

“等你畢業了結婚了給我生個兒子。”

秦風說起話一點也不害臊，看臉紅故意逗，“就生一個，名字我都想好了。”

“你滾開。”

“你不給我生給誰生？只能給我生。”

秦風當時拉著，在上親，“畢業了就結婚，不等了，我比你大歲數到了，爸媽催得，等不及了。”

“那等我畢業了給你生孩子，那就……老來得子？”

“我也沒那麼老吧？”

“老。”

秦風將塞進車里，逗得一直躲，得不行，瘋夠了將在車里，“阿言我說真的，我名字都想好了。”

“什麼。”

“栩字怎麼樣，栩栩如生，就秦栩。”

回想起從前，不由自主念了出來，“栩……”

這個字確實很不錯，秦風有時候說出的不經意的一句話，看上去吊兒郎當，背地里都經過了深思慮。

周南川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在哪打包了南瓜粥，拆開來喂。

“太晚了，不吃了。”

“坐月子一天可以吃六七頓，了就吃，不用減。”

佟言看了看自己這點，好像確實不用減，喝了幾口粥，“把我媽送回去了？”

“嗯。”

“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沒。”

“和我爺爺如果說什麼話，你別往心里去。”

娘家有人來看，是開心的，但也害怕自己行不便，周南川被他們為難。

“還有——”

“嗯？”

“你兒子打算什麼名字？”

周南川腦袋一片空白，幾乎沒有任何詞匯量，“我不知道。”

他趴在邊上，“隨便取一個，順口就行。”

“不行。”

“那你想，想好了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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