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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蘭毓秀》 第121章 勸說

蘭溪愣神地瞪著晃盪的門簾好一會兒,才長長地歎息一聲,示意秦媽媽和枕月留在外頭,讓小丫頭起簾子,獨自一人進了花廳。

花廳,三老爺獨自一人坐在椅上,擰著雙眉沉思,怕是方纔老太太的那一番話對他很是,所以,他想的很專注,以至於蘭溪進門來他也冇有察覺到。蘭溪也不出聲擾他,靜靜站在一邊等待著。

好一會兒後,三老爺總算髮現了,卻是一擰眉,道,“什麼時候來的?來看你六哥?那就罷了,自個兒去吧,就在西邊兒廂房!”說罷,扭頭,擺手,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樣。

“父親——”可惜,蘭溪卻冇有走,反而自個兒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擺出了長談的架勢。在三老爺皺眉看過來時,卻笑出了兩窩梨渦淺淺,甜,“兒方纔來時,並非刻意,但你與祖母的話卻聽得了兩句。”

“怎麼?想為你六哥求?”三老爺的語調拔高了。

“是不是求不好說,兒隻是鬥膽想要說兩句真話。父親從來觀人微,兒都發覺了六哥不喜歡讀書,難道父親是今日六哥說破了,才知道此事麼?怕是不然吧?父親早就知道了,隻是裝作不知,不過是龍罷了。”

三老爺的濃眉皺,神沉肅,卻冇有出聲打斷蘭溪。蘭溪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父親自然是為六哥好,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士農工商,若非不得已,誰願去做下等人?而咱們青蘭氏本是仕宦之家,六哥有上好的資源,即便是日後當真難以取得功名,想辦法謀個職卻也大有可為,總好過如他所說去習武吧!畢竟大慶雖說冇有明顯的重文輕武,但武安國,文治邦,太平年代,文的地位自是要比武高出許多。何況,咱們蘭氏這些年雖因著姻親關係脈絡已是盤錯節,但畢竟威隻在清流文臣中,六哥若要走習武的路子,日後前程如何且不說,卻不知要比父親給他鋪好的路難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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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侃侃而談,三老爺的目卻是越來越複雜,待得說完,三老爺才長長的歎息一聲,滿是憾道,“阿卿,若你是男兒,我蘭氏有渤哥兒、灝哥兒,再加上你,為父可安心矣。”

為男兒,定不會困於這深宅院。天下浩渺,山川江河,儘可馳騁。可惜……非男兒,而是子。蘭溪半垂的眼瞼下,眸點點黯然。

三老爺歎息完那一句,麵上的怒斂去不,但眉心卻仍深斂,肅然道,“冇想到,我家阿卿小小年歲的姑孃家,居然看得如此通,比你三哥也不差多了。隻是……阿卿,為父知曉你與洵哥兒兄妹深,但你既已知為父苦心,哪怕是為了洵哥兒的前程,也該幫著為父規勸他纔是。”

“我自是明白父親的苦心,明白父親是為了六哥好,所以才更要問問父親,在父親心中,究竟是六哥的前程重要,還是快樂重要?”

“說到底,你還是要為你六哥求?”三老爺的目轉為銳利。

蘭溪沉沉地歎息一聲,在那樣的目下,幾乎忍不住落荒而逃,死死掐住了手掌心,這才深吸一口氣,重新抬起頭來,直視三老爺的眼,“父親,兒敢問,當日若是祖母定要父親放棄學業,如所願,做個逍遙散人呢?”

“那怎麼一樣?為父是奔著好前程去的,你六哥卻是放著為父鋪好的路不走,非要自討苦吃。”

“父親隻說,倘若祖母當初當真執意如此,父親又當如何?”三老爺聞言沉默了,斂眉沉思不語,蘭溪悄悄鬆了一口氣,續道,“父親,倘若你不是那般喜作畫,你如今能夠孜孜不倦,日複一日的苦練,****進,有今日的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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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塊木頭,它能做什麼,雕,取決於它的材質,,甚至還有形狀,孔聖人當年也說過,因材施教啊……”

“父親,六哥並不是笨,他努力過了,真的努力過了,我相信父親也清楚。六哥是當真不喜歡讀書,所以纔會一看到書本便頭疼,讀書讀得痛苦萬分。他也不想讓父親失,但他更想為自己真正想要的,喜歡的,努力一把吧!”

“父親,人很多時候很奇怪,父母說再多,也不如自己經曆自此來得悟深刻。與其兩相僵持,傷了,何不放手讓六哥一闖?”

“父親,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六哥若走了這條路,自然要辛苦許多,艱難許多,但你又怎敢斷言,他為自己闖不出一個前程來?”

一席話,一句趕一句,說得三老爺徹底冇了言語。他沉默地坐在椅子正中,半張臉沉浸在線的明滅裡,看不真切。但蘭溪真切地希的話,父親是當真聽進去了,能夠好好想一想。如今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不想讓父親失,但更不想再看到前世那個鬱鬱不得誌的六哥。六哥就該是永遠燦爛,飛揚跳的纔是啊!

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門,還一室安謐予沉思的三老爺。

蘭溪悄悄走到西廂房,大夫已經來看過了,上過了藥,老太太和三太太二人卻是不放心,圍著大夫鉅細靡地詢問著該怎麼調養?飲食可有什麼忌?是不是該多吃些補品?

蘭溪進到裡間,原本趴在床上直哼哼的蘭洵一見,手忙腳地掀起被子往上蓋,誰知又弄疼了傷,又是痛得齜牙咧。蘭溪看了直髮笑,卻也知道這回怕是當真傷得不輕,心中又疼又氣,卻是揮了手,不由分說便削了蘭洵一記,上毫不留罵道,“你是傻子嗎?居然正麵跟父親杠上?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你個小孩兒能是他的對手?虧你還想要習武,卻是連‘合於利而,不合於利而止”都不懂麼?你就不會委婉一些,迂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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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訓人的模樣卻更像是個姐姐,而不是妹妹。

而蘭洵似是也習慣了,雖然疼得臉發白,被人削了腦袋,指著鼻頭大罵了一通,倒像是心甚好地嗬嗬傻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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