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星?”
一字一句,念著這個名字。
咬牙切齒。
嘎?
祁宴的笑僵在臉上,側頭看向商晚星,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差點閃了他的腰,這老爺子要將名下所有產都給小星星?
“誰是商晚星?”裴家二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整個人大崩潰,怎麼也沒想到,繼承人既不是自己兒子,也不是裴景之,反而便宜了個外人???
“嗬?”聽到這名字,小包子歪頭萌看著商晚星。
是星星~
“商小姐早就知道了?”裴子軒深吸一口氣,看向商晚星,哪怕他再擅長偽裝,這一刻臉也已難看到了極點。
商晚星:“……”
側頭,輕聲一笑,眼尾卻被冷燥渲染上了紅,在小包子看不到的視野外,滿的匪和戾略有點不住,如果不是還有這小家伙在,當場掀了桌子都有可能。
“什麼?是?”裴家二兒看著商晚星的眼神像把給吃了,“爸,你老糊涂了嗎?你把所有錢都留給一個外人??”說著抄起桌上茶杯砸到地上,咒罵的話不停。
嚇得小包子一哆嗦。
“閉。”商晚星冷冷開口,語氣不太好,嚨里溢出的聲音盡是不耐。
裴家二兒不可置信,“你我閉?”
商晚星:“……”漂亮的眼危險瞇起,可下一秒,染著木質沉香的冰冷手指自后來,蓋在深琥珀的眼上。
“祁晏。”司遇白冷颼颼開口。
落在裴家二兒臉上的眼神卻愈發沉,一時間就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多年養的默契讓祁宴肆笑著起,抬腳沖著桌子就是猛烈一踹。
桌沿頂到裴家二兒肚子,只聽疼的悶哼一聲,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誰允許你對我們家小星星大呼小的?”雙手在兜里,祁宴俊如撕漫男的臉上帶著混不吝,說翻臉就翻臉,“你再指一下試試?”
祁宴挑眉笑著。
“嗬嗬。”小包子咕嘰咕嘰的挪兩下,也反抱住商晚星。
氣氛有瞬間僵持。
商晚星抬手,輕拍了下司遇白手背。
“抱歉,我拒絕。”
司遇白冰冷的手落下瞬間,商晚星已恢復平靜,淡淡開口,聲音慵懶隨意。
祁宴也重新坐下,翹著二郎,要多邪就有多邪。
“商小姐,這是贈予協議。”裴老氣定神閑,贈予協議并不需要對方同意,如果換個說話,那就是‘強買強賣’。
“不過,商小姐若不想要也沒關系,只要我死了,所有的這些都會自捐贈到慈善組織的賬戶上,一分都不會留下。”
裴老將全的重量倚靠到椅子上,灰白的面上掛著睿智的笑。
裴家二兒:“……”
顧不得肚子疼,瞳孔驚。
什……什麼?
只要老爺子死了,這個姓商的哪怕不接,錢也會全部捐出去????
全部???
商晚星微瞇著眼看裴老,后者回看。
這是一場老狐貍與小狐貍之間的無聲對峙。
眼前這個老爺子,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明,什麼「二兒專門找的香江那邊的風水大師布置」,這話乍一聽沒什麼,仔細回味起來卻又什麼都說明白了。
“商丫頭,不如同我去書房聊一聊?”
裴老沉聲邀請。
商晚星深深看他,“好。”
………………
樓上,書房。
一老一小隔著書桌面對面。
自進了書房起,裴老爺子就斂了所有偽裝,哪怕頭發早已花白,坐在那里便是不怒自威,只是灰白臉一看便知病膏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商晚星看似漫不經心說著,眼神卻落在不遠書架上的一臺黑組裝無人機上。
“你問的是我的兒在院子里種滿了能夠加重我病的植?還是在我飲食里手腳的事?”哪怕事關生死,裴老依舊淡定如初。
商晚星聞言輕笑,坐姿懶散,半側著頭看向窗外。
“想你死,你反手就利用我給上了一課。”
那位自以為聰明,自以為做的天無,實則卻早已是親生父親手里的笑話,甚至以命為底牌,反將一軍。
商晚星眼神淡漠,致小臉上滿是嘲弄。
將財富開誠布公的在貪心的人面前攤開來,讓過手可及的心跳,再告訴,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看得到得不到……
眼前這老爺子,在這座老宅里,卻是比誰都還要心狠!
“從我跟你在警局里談判時,你是不是就已經想好了今天?”商晚星甚至可以大膽的推測下,這老爺子找了個時機,故意將再次修改囑的事,親生兒撞見。
“是。”這里只有他們兩人,裴老爺子也沒有任何遮掩,“第一次立囑時,只有我、律師和知道。”
“你借我這把‘刀’把傭人趕走,等人離開老宅,你的人就會出手,將涉事的傭人在不驚任何人的前提下帶走?”
“對。”裴老笑了,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舒服。
“你的目的是什麼?”
商晚星單手撐在椅子扶把上,支著臉,散漫作里帶著說不出的涼薄。
“我要景之能夠撐起裴氏,我要給他找個依靠,在我死后,不至于……”這是裴老自進書房后,第一次這張蒼老的臉上出痛苦無奈。
就連眼周的每條皺紋,都能看出他的不舍。
“不至于這滔天財富留給裴景之反倒為他的催命符,不至于他有命拿沒命花……”商晚星聲音薄冷,舉手投足間帶著與年齡并不相符的世故。
裴老沒說話,但答案早已顯而易見。
“你故意漠視,讓那些傭人欺負他,在確定他的確沒有能力理后,你這才請我來演了出‘借刀殺人’,順勢帶出囑,撕破父慈孝的和諧。裴老,將無辜者拉局,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了?”
商晚星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恍惚間,裴老甚至有種司爺就坐在自己面前的錯覺,下一秒,他起繞出書桌后,在商晚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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