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是誰的筷子掉了。
“當”的一聲,是誰的碗掉了。
當那麻辣的味道盈滿口腔,不僅是薑梨當場石化,就連其他人也是一臉活見鬼的模樣。
小酒目瞪口呆:不是說是那種關係嗎?不是不能見嗎?那這麽明目張膽真的沒關係嗎?
周燃則是一臉驚悚地看了看那盤香味俱佳,早就被自己吃了不的麻辣小龍蝦,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腦中不自覺地浮起一個念頭——
【……這麻辣小龍蝦,該不會是下毒了吧??】
【嚇人!太他媽嚇人了!商熾竟然親手給薑梨剝小龍蝦!還親自喂!!這是什麽恐怖片的劇走向?我看不懂了!!!】
【有什麽看不懂的,商熾分明是在明嘲暗諷薑梨讓自己出去唱歌攬客的事啊!】
【但是……誰嘲諷別人還要給別人剝整整一碗小龍蝦啊……】
【所以……這絕對是……】
【下瀉藥了吧!!!!】
薑梨簡直要被商熾突如其來的舉震住了。
他這是幹什麽?!
這屋裏還有攝像頭呢!!
然而下意識地咬了咬,薑梨一下子將男人的意圖拋諸腦後。
滿臉的不可置信。
看到的表,男人角翹了翹:“怎麽,還行麽?薑老師?”
何止還行!
簡直太行了!!
為了上節目,薑梨在楊姐的威利下,整整吃了一個星期的減脂餐。
都要吃得快失去味覺了。
冷不丁吃到這麽一口又辣又麻又上頭的小龍蝦,薑梨簡直想喜極而泣。
這是什麽人間味啊!!!
不過……
薑梨還是狐疑地著對麵的男人,“你沒在菜裏麵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商熾嗤笑一聲,“不吃拉倒。”
說完就往薑梨這邊長了手臂。
以為他要把自己的那碗小龍蝦拿走的薑梨連忙用雙手護住,“誒誒誒你幹——”
話還沒說完,商熾手在那放在左側的那個彩包裝裏麵緩緩出了兩張紙巾。
看一臉護食的模樣,挑眉:“你以為我要幹嘛。”
薑梨:“……”
男人說完,便一一仔細地拭著自己那白皙修長,卻因為剛才剝小龍蝦而沾了不水的手指。
薑梨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他的手上。
媽的,對於這種手控來說,這狗東西的手還真是有點過分好看了。
看著他拭的作,薑梨一時間想到了某些車速過快的東西。
下意識掩飾地喝了一口水,以此驅趕那些莫名的躁意。
瘋了,到底在想些什麽?!
而此時,似是才發現桌上眾人的視線落在自己上。
商熾轉頭輕飄飄地睨了他們一眼。
語氣淡淡的:“怎麽,都停了筷,是我做得不好吃,不合你們的胃口?”
哪能啊!
就怕惹這祖宗不高興,之後再也吃不了他做的菜,眾人反應過來,連忙把目挪開。
不是低頭飯就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夾菜。
再也不敢把視線往男人的那邊方向挪半分。
那種芒刺在背的覺終於消失,薑梨吃了幾隻碗裏麵的小龍蝦,簡直覺得自己的味蕾都在起舞。
又用公筷在清蒸鱸魚上夾了一筷子魚。
質鮮,帶了點淡淡的麻。
薑梨再看一眼,才發現這鱸魚還放了點兒花椒。
以前就吃最最普通的清蒸,還沒試過用花椒蒸的魚。
當下就覺得新鮮得不行。
連連又夾了幾筷子,吃得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
商熾吃飯的時候臉上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
然而作極盡優雅,賞心悅目極了。
看到對麵薑梨那似乎從頭被順到尾的妥帖模樣,角又悄然上翹了兩分。
借著吃飯的作,又巧妙地掩飾了過去。
而其他人稍微填了一下肚子,這會兒大概也反應過來屋子裏麵裝了攝像頭,便都紛紛放慢了速度。
重新把自己的包袱撿回來,有了那麽點矜持的味道。
而向來大大咧咧習慣了的周燃和小酒則沒這個顧慮。
兩個人在餐桌上你來我往地爭搶,那叉的筷子都快在席間打起架來。
薑梨吃飯的間隙,冷不丁瞧見這兩人的互。
一時間想起來自己高中的時候,隻要在學校飯堂撞見商熾,也免不了有這樣一番鋒。
那時候剛升上高二,盡管沈珞嘉和自己不同班,但是兩人關係好,便還是總約著一起去食堂吃飯。
中午放學的時候食堂都特別擁。
兩人都不喜歡和別人到一塊,便都會在班上待一會兒才到樓下食堂吃飯。
而每每這種時候,就總能遇到商熾和陸嶼洲。
那時候的陸嶼洲和沈珞嘉是前後桌,兩人都是那種早上火急火燎趕回教室互抄作業的類型。
也許是學渣之間的惺惺相惜,兩人的關係竟然還得不錯。
也因此,每次隻要在食堂撞見和沈珞嘉,總免不了要坐在們兩人對麵。
一開始,沈珞嘉還擔心薑梨和商熾不對付,不願意和他一起吃飯,還私底下和陸嶼洲提過這事。
然而對方卻是嬉皮笑臉的,每次都應了。
然而下一次在食堂遇見們倆,卻還是會屁顛屁顛地坐過來。
商熾那時候就已然長得很高。
配著那張總是吊兒郎當不可一世的妖孽臉,在人群中鶴立群,很有種眾星拱月的味道。
每次坐到們這兒,都要引起好大一番轟。
被這麽多雙眼睛盯著,薑梨也不好意思做出什麽舉。
畢竟食堂又不是一個人的。
人坐哪裏坐哪裏,管不著。
本來想相安無事地把飯吃完,對麵的人卻像是閑不住似的。
一會兒嘲諷挑食,一會兒說吃飯慢得像隻蝸牛。
薑梨好幾次沒忍住,差點想直接把餐盤扣他腦門上。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演變兩人在餐桌上互相虎口奪食的形。
每每多搶一個對方的,薑梨下午上課都會額外的神抖擻。
頭不疼了,手不酸了,就連那向來最讓敬而遠之的數學試卷都能多做幾張。
冷不丁想起高中的事,薑梨突然笑了一聲,無意識地向對麵的商熾。
不期然和男人對上了視線。
他的瞳很深,讓人不清他的緒。
然而也許是餐廳昏黃的燈作祟,也許是他廚藝太了得以至於自己對他有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濾鏡。
薑梨隻覺得,此時此刻的他,簡直溫得一塌糊塗。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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