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有深意。
但楚煙現在想不明白,便也只能先應下再說。
辛姑姑也沒有再說什麼,換了話題道:“郡主時宮了一趟,皇后娘娘便念念不忘,待會兒見郡主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必然更歡喜了。”
楚煙聞言開口道:“可惜上次見皇后娘娘,我太過年,已經不大記得了,不知娘娘可有什麼忌諱?”
辛姑姑聞言笑了笑:“在旁人那兒,娘娘或許還有些忌諱,但在郡主這兒,娘娘是百無忌的。哪怕是故去太子的事兒,郡主都可以同娘娘說。”
聽得這話,楚煙心頭又是一驚。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辛姑姑一直在向表達,皇后對很好,很喜歡的意思。
可除了小時候與皇后見過一面,本毫無集。
難不,辛姑姑說的是反話,是在故意誤導提起前太子一事,好讓皇后有借口對發難?
謀!
絕對是謀!
楚煙看了一眼,點頭道:“我省得了,多謝辛姑姑提點。”
辛姑姑瞧著面上神,笑了笑:“奴婢還是那句話,日久見人心,日子長了,郡主就知道了。”
楚煙確實很快就知道了。
馬車在宮門停了下來,換了轎,直接了坤寧宮。
楚煙目不斜視來到大殿中央,剛剛屈膝準備行禮,便聽得一道溫的聲音在上方響起:“煙兒無須多禮,快過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辛姑姑在旁,直接攙扶著起,引著上前:“奴婢就說吧,娘娘對郡主喜的。”
楚煙抬眸朝上方看了一眼,只見譚皇后一臉溫,目慈的看著。
> 母妃常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實在想不明白,譚皇后對的喜是從何而來。
見識過寧王妃所謂的喜,楚煙現在也不敢貿然相信這些表面的喜,只乖巧任由辛姑姑引著上前,而后微微屈膝:“臣楚煙見過皇后娘娘。”
“乖!”
譚皇后越看越滿意,親自扶了一把,笑著道:“坐下陪本宮說說話。”
楚煙本想回到下首落座,卻沒想到,辛姑姑竟然直接引著到皇后旁的位置上。
微微一愣:“這……”
實在太不合規矩了。
譚皇后微笑著道:“規矩是做給旁人看的,本宮這兒沒有外人,安心坐著便是。”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楚煙也只能乖乖坐下。
譚皇后腕間戴著佛珠,許是因著常年禮佛的緣故,上有淡淡的檀香,給人的覺很是祥和平靜,而且楚煙總覺得有些面善,好似在哪里見過一般。
許是因著小時候見過,所以才會覺得悉?
譚皇后上下將打量了一遍,面上笑意更甚,聲詢問了平王與平王妃的近況。
都是些尋常家話,楚煙便乖巧的一一答了。
譚皇后點了點頭,而后又詢問起在寧王府的事來。
問的問題,與辛姑姑問的差不多,更讓楚煙覺得匪夷所
思的是,譚皇后居然也提到了李胤。
看著楚煙道:“寧王的二公子,本宮也是見過的,雖然看上去風流不羈,卻是個難得真的,你與他多多相就知道了。”
確實是真,就連也不遮掩,還讓替他……
想起昨晚夜中的低,楚煙微微紅了耳,連掌心都燙了起來。
碾了碾手指,忽略掉那些異樣,點頭應道:“臣知曉了。”
譚皇后張了張口有些言又止,但瞧著不想多談的模樣,便沒有再說什麼,轉眸朝辛姑姑道:“辛霜,將本宮備的禮取來。”
辛姑姑應了一聲是,不大一會兒便取了一個錦盒來。
譚皇后打開錦盒,取出里面的一對珥珰,朝楚煙道:“這是本宮出嫁之時,本宮的母親親手做的賀禮,本宮很是喜,今日將它贈與你。”
楚煙聞言一驚,連忙道:“如此貴重,臣不能收。”
譚皇后看著道:“你不喜歡?”
淡紫翡翠通又有膠,被雕了桃花模樣,反著輕輕晃。
楚煙其實氣的很,吃穿用度都是要最好的,還喜歡名貴的東西,父王母妃和兄長都說,一樣東西貴不貴重,看喜不喜歡就知道了。
而,很喜歡這副珥珰。
楚煙如實道:“臣喜歡,但這太貴重了,更是皇后娘娘母親的一片心意,臣不能收。”
譚皇后開口道:“有人珍視,才顯貴重。本宮一生只有一個子嗣,還早早離開了,你與本宮投緣,本宮將你
當兒疼,一副珥珰又算得了什麼?本宮替你戴上。”
說完這話,便起了,楚煙見狀連忙站了起來。
譚皇后上前一步來到邊,取下原本的珥珰放錦盒,又為戴上新的,而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道:“果然人,戴什麼都看好看,這珥珰戴在你上,更顯得好看了幾分。”
一旁辛姑姑笑著道:“可不是嘛,旁人都是佩飾裝點人,到了郡主這兒,是人裝點了佩飾。”
譚皇后聞言笑了起來:“說的極是。”
人人都聽夸贊的話,楚煙也不例外,手了珥珰,朝譚皇后行了一禮:“臣謝過皇后。”
“本宮說了,是將你當兒疼的。”
譚皇后將扶了起來,看向錦盒里的珥珰道:“你若真要謝,這副珥珰就送給本宮,當作謝禮了。”
楚煙連忙道:“這可如何使得?”
珥珰是從上取下來的,連清理都未曾清理過,如何能當作謝禮?
譚皇后卻不以為意,命辛姑姑將珥珰收了起來,牽著的手拍了拍,示意一同坐下道:“其實什麼樣的東西并不重要,本宮先前就說了,東西得有人珍視,才顯貴重。”
理是這個理,但這話聽起來委實有些怪怪的。
有人珍視才顯貴重,但戴過的珥珰,誰會珍視?
譚皇后仿佛瞧不見眼中的疑,又笑著換了話題。
這一天,楚煙是稀里糊涂過來的,直到下午離開的時候,都是一頭霧水,有些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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