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勤政殿的即墨君臨對自己麵前的奏折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雖然他是很想著將林羨魚抓個人贓並獲,可心底卻又有一道聲音在不停的說著,希林羨魚跟即墨翊寧沒有一點兒關係。
畢竟,即墨翊寧是他最為厭惡的人沒有之一。
在時間過去半個時辰後,林羨魚還沒回來後,他便死心了。
去宣個晚膳,再怎麽也不可能耗費半個時辰,那林羨魚定是在做些別的事耽誤了。
至於做什麽,那便不言而喻。
心莫名的煩悶。
他直接將手中的奏折丟開,生氣的盯著殿門,隻等龔曉峰將林羨魚押回來。
心裏盤算著怎麽折磨才能讓留個全還能讓到該有的懲罰,殿外傳來靜。
他聽著聲響,眼神微瞇,終於來了!
然而,進殿的就隻有龔曉峰一人,他蹙眉:“林羨魚呢?”
龔曉峰也是莫名:“翊王的確在宮逗留了許久,可直至離開林羨魚都未曾出現。”
即墨君臨:“……”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莫名晴朗許多。
可轉瞬,他的臉又黑了,“那去了何?難不宣個晚膳還要跑一個時辰不?”
聽著即墨君臨的質問,龔曉峰無語了,他沒讓他派人盯著,他哪裏知道?不過也能理解,訓練有素的林羨魚,如果派人盯著一定會有所察覺。
好在,即墨君臨施加的力他並沒有單獨承擔太久,因為林羨魚回來了。
氣呼呼的走進殿的林羨魚敏銳的嗅到了一危險的氣息。
下意識的住了鼻子。
而後,發現這是無用功,便訕訕的鬆手,“陛下,你們是在商談大事對吧,我這就退下。”
“站住。”即墨君臨冷幽幽的視線落在的上:“朕不知道從這到膳房需要走上一個時辰?”
聽到這話,林羨魚的角一,義正言辭:“當然用不到一個時辰,可是我想著這可是陛下您要用的膳食,那我可不得盯著他們好好做?”
“所以,你在膳房待到現在?”即墨君臨出不解之,放著等的翊王不去見,在膳房待著是為何?
當即,他看向龔曉峰,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有了定論——這膳房定有貓膩!
即墨君臨不聲的對著龔曉峰道:“去吧。”
看著龔曉峰離開,林羨魚隻覺力倍增,哭無淚,現在,滿心就隻有後悔,十分的後悔。
想剛到膳房是想著宣完晚膳就回來的,可是這機智的小腦瓜子不允,這都到了膳房了,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抱著賊不走空……咳咳,是鹹魚不走空的道理,就以盯質量為理由,想著能不能找到點機會,隨便弄點山珍海味什麽的填飽肚子,要求也不高,弄點鮑魚海參打發打發就行了。
可是!
膳房那個老太監竟然一直盯著,半分都沒有鬆懈的,以至於真的就盯了整個過程,一口菜都沒嚐到。
現在倒好,沒填飽自己的小肚子,還因為耽誤時間過長惹到暴君生氣了。
現在隻想在自己的上寫上一個大寫的慘字!
看向暴君,點頭。
即墨君臨沒說話,隻是幽幽的看著,隻覺得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
這一招聲東擊西玩的好啊,把自己的關注點扯到翊王上,卻完全沒想到真正要去見的人在別。
還好今天耽誤的久了些,讓他發現了端倪,不然,還真的給蒙混過去。
正想著,龔曉峰就帶著一個老太監進了殿。
林羨魚看到這個老太監那是新愁舊恨眉生綠,就是他,一直盯著,害的沒有吃到一點點東西。
他這被抓到暴君這來,難不是犯了大事?
當即出大仇得報的暢快表,跟即墨君臨打小報告:“陛下,我看這人不像是個好東西,您一定要仔細查查,別罰輕了!”
即墨君臨:“……”這反手就把自己隊友賣掉的作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夠狠!
他看向林羨魚的目中帶上讚賞,不愧是他認可的對手。
轉而將視線移到老太監的上:“代了吧。”都已經是被拋棄的棄子了,應該就不需要掙紮了吧。
老太監明顯也放棄了掙紮,他隻是不解:“暴君,你既然查到我,那我便認栽,可我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你到底是怎麽查到我上的,我自認從未出過馬腳!”想他小心翼翼數十年,沒想到就在即將功退的節骨眼上被抓了。
即墨君臨:“……”聽這話的意思,怎麽有點怪?
他轉而看向林羨魚:“這倒要謝謝朕的皇後。”
“?”老太監十分的不解,“暴君的人!我自認做到了自己的職責,為何你會懷疑於我?”
暴君的人是什麽意思啊!
,好歹等坐實了這個事實後再啊。
不過林羨魚也同樣是一臉懵,怎麽知道他落馬為什麽是因為呀?
難不是:“你太盡職了?”要是他睜隻眼閉隻眼,早吃飽喝足回來了,也就不會逗留那麽久,也就不會引起暴君的不滿,他也就不會被牽連細查。
林羨魚突然想清楚了其中關鍵,認真的道:“因為你太盡職了!”
老太監:“……”他不解了,難不盡職也了馬腳?這他跟誰說理去?
老太監一臉懷疑人生的被押了下去。
這時,即墨君臨覺有些不對勁,這老太監明顯不是跟林羨魚一夥的。
那這是在借他之手排除異己?
好手段!真的是好手段!
即墨君臨眼眸深深的打量著,他發現這麽多次鋒,於下風的竟然一直是他!
可這卻沒有讓他惱怒,反倒是更加的激起了他的勝負。
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贏起來才有就!
被暴君用那樣淩厲的眼神盯著,林羨魚都快要哭了。
他那是什麽眼神?不就是想要在膳房蹭點吃的,最氣人的是還沒蹭到,覺暴君這是在用眼神嘲笑。
嗬,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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