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反噬.....”
“求大師救救我兒......”
半夢半醒之間安錦舒聽見自家娘親與另一人的聲音,這個老道的聲音安錦舒甚悉,只是迷糊之間無暇多想。
什麼蠱反噬?
想喚曲氏,可是無法從這半夢半醒的狀態徹底蘇醒,有意識,但就是無法睜開眼睛。
“此蠱應是雙生蠱,另一只蠱蟲在何?”
“這.....并不清楚。”曲氏轉看了一眼睡中的,滿眼心疼之。
“此蠱雙生,無法拔除,雙生雙克,亡乃生,生乃亡。”
“大師?這是何意?”
那和尚意味深長看了眼榻上,閉眼悠悠道了句阿彌陀佛:“問世間為何,直人生死相許,小施主不過是了蠱蟲反噬,好生歇養,無命之憂......”
對方聲音越發空靈,安錦舒想在問問他,可隨即便陷了無邊黑暗。
蟲鳥鳴啼不絕于耳,旁有人在輕輕啜泣。
安錦舒覺嗓間如有火燒:“水......”
啜泣之聲立馬變為慌的腳步聲,接著清涼便送了口中。
安錦舒一口氣喝了不知多,可嗓間火燒之并未減退多,閉眼緩了一會這才試著睜眼。
恒久的黑暗有些畏懼亮,突然睜眼使得無法適應,線刺激的滾出淚珠,趕閉眼側過頭去,自己的眼睛適應適應。
“小姐.....你終于醒了。”
腰被人抱住,紅鯉啞著嗓子可憐兮兮哭著。
安錦舒拍拍,聲音嘶啞的厲害:“我沒事,不哭。”
“小姐,你在喝點水。”阿梨把茶盞遞到安錦舒手中,安錦舒緩慢睜開眼,這一次雖還是有些不適應亮可好在沒有刺激的流淚。
睜眼便見紅鯉與阿梨的眼睛滿是紅,兩張俏小臉哭的都春了,可見是沒落淚。
安錦舒又端過水喝了不,這一次嗓子與的不適終算減退了些:“我睡了多久。”
紅鯉與阿梨互相對視一眼朝安錦舒出五手指頭。
安錦舒見此笑道:“五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紅鯉搖頭:“不是五天小姐,這還有兩手指頭呢。”
阿梨跟著附和:“是七天小姐。”
安錦舒子一僵,一臉不敢置信,竟然能睡這麼久?
“我分明昨日還與阿娘在馬車上,后來阿娘見了一位僧人,難道不是前兩日的事?”
紅鯉與阿梨驚訝的張大了,阿梨搖了搖腦袋:“馬車之上是七天前的事,之后小姐醒過一次,但只醒了半刻鐘不到,夫人求見普惠大師已是三天前的事了,小姐一直于昏睡中,一直是由奴婢與紅鯉姐姐伺候的。”
安錦舒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
良久后問:“我怎麼了?夢中時我恍惚間聽見“蠱蟲反噬”,這是什麼意思?”
話才問出,門口便起嘈雜之聲,安錦舒轉頭就見自家爹爹與娘親等人全部一擁而進,見醒來皆紅了眼。
“娘的煙煙啊......”曲氏第一個快步上前,抱住安錦舒不放手。
“娘,我沒事了,您擔心了。”
“煙丫頭,子如何了?”安老太太也上前拉住安錦舒的手滿目疼。
安錦舒朝甜甜一笑:“我已無礙祖母,孫不孝,總是你憂心。”
“傻孩子,只要你好,什麼都好。”安老太太了的臉蛋,老淚縱橫。
安錦然把一個小玩意放在安錦舒懷中,了的頭:“小霸王,你這子真是脆弱,好了后與兄長我去校場好生練上一練,保準你生龍活虎,無病無痛。”
安錦舒猛地一聽“小霸王”三字,突然有一瞬間恍惚,隨即便突兀的問了句:“阿弟呢?怎麼沒看見阿弟?”
眾人臉頓時間都難看起來。
安錦舒見此反應過來扯出一抹笑來:“我忘了阿弟去游學了。”
雖笑著,可安如鶴卻看的眉頭皺。
“你們且出去,我有點事與煙煙說。”安如鶴沉聲道。
他面嚴肅,曲氏知曉他想做什麼,走過去把他拉至一旁低聲道:“煙煙才醒,你何必非得擇今日呢?”
安如鶴看向曲氏,并未言語,可一家之主的氣勢已顯無余:“夫人放心,我心中有數,有些事你能瞞一日,可瞞不住一輩子。”
曲氏陷沉默,自是知曉這個道理,可......
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榻上人兒,語氣中摻雜了些害怕:“會不會怪我?”
安如鶴摟住的肩輕輕拍了兩下:“夫人當初在做那事時可有想過煙煙有朝一日會怪你嗎?”
“我......當時被氣狠了.....并非是.....”沒在說下去,被安如鶴摟住的肩卻已抖得厲害,臉也了些白。
肩上大手再次拍了兩拍以做安:“給我吧,煙煙是個懂事的孩子,能明白的。”
二人再次回到人群中,安老太太與安錦然見曲氏神便知與安如鶴已經商量好了,于是二人與安錦舒打了招呼就先出去了。
曲氏溫的了安錦舒臉蛋:“娘等下再來瞧你。”
“嗯。”安錦舒朝甜甜一笑乖乖點頭。
曲氏不舍起,然后快步往屋門口走去,可不知為何在臨出門時又頓住了腳步,看了眼榻上之人這才出了屋子關了門。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安如鶴拉來椅子坐下,看著安錦舒的眸子帶些心疼還帶些無奈。
“你與辰兒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聲音雖然很輕,可安錦舒卻能聽出他語氣中抑的火氣。
雖然安錦舒與顧卿辰并無不齒,可面對自家爹爹如此盤問還是有些發怵,手心不知何時冒出了冷汗,不由抓了抓錦被。
“我與阿弟并非爹爹所想的那種關系。”
聲音很輕,可卻說的篤定,安如鶴劍眉一豎,一雙黑眸一不看著安錦舒,似在考究話的真假。
“那你可知辰兒那孩子對你的心思?”安如鶴再問。
安錦舒咬毅然決然回了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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