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鶴立馬神嚴肅抓著下思考著,然后做模做樣的給出了一個答案:“為父猜肯定是棗糕。”
安錦舒立馬搖頭:“爹爹猜錯了,罰爹爹給我買棗糕。”
安如鶴再次開懷笑起來:“好好好,為父明日下值就給煙煙買。”
“你們倆行了。”曲氏無奈苦笑:“多大的兩個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別人看見豈不笑話。”
安錦舒拉住安如鶴的胳膊搖了搖:“爹爹,你快勸勸阿娘,我才回來就要把我急匆匆嫁出去,兒都傷心了。”
安如鶴拍拍安錦舒的腦袋,一拍脯保證:“放心,爹爹不發話,誰來也別想帶走我的寶貝閨。”
安錦舒猶如找到了主心骨,立馬喜滋滋的笑起來。
“行行行,你做好人,我是那個惡毒的母親,我瞧這里就沒我的地,我還是走吧,別礙著你父二人的眼了。”曲氏說著就往外去。
安如鶴一把拉住其手臂:“我說夫人吶,這個家沒你可不行啊。”
安錦舒也抱住胳膊:“阿娘,煙煙真的不想那麼快嫁人。”
“你啊,都過了及笄禮一年了,以前可以用懷安守孝當借口,如今人家聘禮都擺到家中了,你說不嫁就不嫁啦。”
曲氏沒好氣冷哼一聲,瞪了安如鶴一眼:“你啊,煙煙沒數你也沒數?還跟著起哄。”
“我沒說不嫁阿娘,就是想在等等。”如今顧卿辰還未登基,安家事還未解決,這嫁過去終比不得在家中,很多事都無法第一時間知曉,怎能放心。
要怪就怪太自信了,自信的以為顧卿辰會登基,自信的認為安家的事沒有太大問題。
溫衡的信早在三月前就送到了手中,沒有寫明況,只一段話。
事有,等我消息——
所以安錦舒更加擔心,不能這個時候嫁去國公府,萬一出事,豈不是連累國公府嗎,連累懷安哥哥。
在等等,在等一年,如果到時候還是沒有靜,再嫁也不遲。
“那你說,等等是等多久?”曲氏看向安錦舒。
安錦舒著脖子道:“一年......”
曲氏差點背過氣去:“你可知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為娘如何去跟國公府說?”
安如鶴也覺得有點太過匆忙,提議道:“不如這樣,先這兩個孩子定親,等煙煙說的時限一到在婚如何?”
曲氏見夫二人跟唱雙簧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能怎麼辦?只有答應唄。
“行吧,說不過你父二人,那我便親自跑一趟國公府吧,你啊,不人省心。”曲氏氣的瞪向安錦舒:“你也莫要閑著,懷安那孩子等你這麼久,你可得把人給我安好了,只有把你給懷安這孩子我才放心。”
安錦舒趕點頭:“我知曉了阿娘,懷安哥哥那里你放心,我去說。”
與曲氏分別后安錦舒與自家爹爹攜肩并行,想起曲氏說的瘟疫問到:“爹爹,姑蘇瘟疫,阿弟可有消息?”
知曉顧卿辰回到了京都,問這話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家爹爹是否知曉人已經回來了。
安如鶴以為他是擔心顧卿辰在瘟疫地界太過危險于是寬道:“為父的信早已寄出,只是到如今還未收到回信,說起來三月前你阿弟來信說要返京,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放心吧,人雖沒到,可也絕不在姑蘇了。”
提起顧卿辰安如鶴先是嘆息后是懊惱,安錦舒知道,這兩年間自家爹爹無時無刻不在懊惱當初的草率決定。
安錦舒也知曉自家爹爹去信姑蘇表達歉意,可卻并未收到顧卿辰的回信。
安如鶴以為是顧卿辰不愿意原諒他所以不回信,安錦舒也猜不顧卿辰的心思。
當初分明大家都有錯,爹娘這般對他也是有可原,他不回信是什麼意思?不愿意原諒還是另有打算?
安錦舒猜不他,可卻多留了個心眼子,昨夜那事一出立馬察覺到不對勁,懷疑是顧卿辰回來了,果不其然,今日就見他從國安寺出來。
這廝兩年不見,心眼子又多了些,安錦舒都可以想象他如今會有多難應付。
遲疑一下安錦舒決定還是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爹爹,我今日好像看見阿弟了。”
“哦?”安如鶴停住子:“在何?”
“國安寺。”
本以為自家爹爹知曉人到京都卻未歸家的消息會有所懷疑,卻不曾想安如鶴哈哈大笑起來。
安錦舒一臉茫然,爹爹這是在笑什麼?
“爹爹?”
“為父去信看來這孩子是收到了,我信中寫你祖母子不好想他了,他早些歸家,不曾想辰兒這孩子如此孝順,回來前還去國安寺為你祖母燒香祈福,是我安家愧對于他啊。”
安錦舒:“?......”
一時間有些想給自家爹爹一掌,問問他在想什麼。
告訴他這件事的目的是想他有所懷疑,有所準備,可自家爹爹卻毫不抓重點,還自行把對方腦補了孝子賢孫?
“爹爹不覺奇怪嗎?阿弟分明可以先歸家在去寺廟,卻先行去了寺廟,寺廟到安家不過幾里路,到現在對方也未歸家,是不是刻意如此的?”再次提醒。
安如鶴略微品察出不對味來,他垂首看向安錦舒:“煙煙是想說什麼?”
安錦舒沉聲道:“煙煙意思是阿弟離開兩載,在歸誰也不知他是否心存怨念,爹爹還是莫要因為愧疚對其掏心掏肺太過。”
此話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安如鶴只一聽便理解了其中意思,他點點頭看向都護府大門的方向:“為父知曉了,辰兒那孩子應是去給我們買禮了,這才耽擱了吧。”
安錦舒輕嗯一聲未曾在說話,提醒自家爹爹,只是怕自家爹爹會因這兩年對顧卿辰的愧疚了分寸,有的時候太過掏心掏肺并不是什麼好事,他心頭有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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