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是真的,當初假裝不在意也是真的。
真是個傻子。
安錦舒心間暖意恒生,他一直如此,上一世在牢獄之中他托人打點安家的事,替帶話,給那些差衙役塞錢打點其善待安家流放之人。
可惜當時無以為報他的恩,就連謝謝都無法給他說一聲。
這一世本是極好的,疼的爹爹阿娘祖母都在畔,敬佩仰慕之人也心儀于,有了顧瑤那般好友,也收獲了上一世不曾有的東西。
可老天爺似乎總喜歡開玩笑。
顧卿辰的那場夢打破了所有的計劃,一開始若是知曉顧卿辰也知曉夢中之事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豈能給他長的機會。
自以為是的以為能挽救上一世的錯誤,以為只要對顧卿辰好,顧卿辰便能看在親的份上高抬貴手。
可最終用結局換來的安家無虞還未定,本厭惡至極的顧卿辰卻要綁在邊,最不想傷害的人也要承帶來的無形傷害,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心中才起的暖意隨著擺在眼前的事實漸漸冷了下去。
杏眸中掙扎之掠過,安錦舒喚出了聲:“懷安哥哥。”
盛懷安還沉浸在喜悅之中聽喚立馬笑看向并未發現得異常:“我在。”
安錦舒攥住袖,想不顧一切把事告訴盛懷安,告訴他為什麼延遲了婚期又為什麼突然提前,想告訴他一直以來與顧卿辰周旋種種,想告訴他顧卿辰的真實份。
可最后什麼也沒說,只說了句:“你為何想娶我。”
盛懷安眸子如有萬般芒,看著時意洶涌,他說:“因為自我第一次看見煙煙,便知曉這一生只會非你不娶。”
“那如果有一天懷安哥哥發現我有事騙了懷安哥哥,懷安哥哥會恨我嗎。”
盛懷安溫的的臉頰:“我會原諒煙煙,我只會恨我自己無能,不能煙煙信任,不能為煙煙的倚仗。”
晶瑩淚水自眼角無聲落,安錦舒趕手去,可是有人比更快一步。
到捧著臉的手在微微抖,看著面前俊逸男子滿眼心疼無措,安錦舒得心仿佛被什麼揪住,痛的呼吸都困難起來。
一瞬間充斥心頭的愧疚與自責快要把淹沒,心頭有個聲音告訴這樣是不對的。
盛懷安何其無辜,應該要帶著幸福與意嫁給他,并非是欺騙與自欺欺人。
拉住盛懷安的袖子,浸滿淚珠的眼睛亮的如寶石:“懷安哥哥,姑蘇之行你要去多久?”
盛懷安小心翼翼的為著淚水想問為什麼哭,可聽見得問話他選擇了先回答。
“暫定一年。”許是想到瘟疫一事,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若是瘟疫無法控制,許會更長。”
“那你什麼時候走?”
盛懷安為拭淚水的手僵了一下,然后他笑道:“若是無變故,半月以便會啟程。”
如此張的時間莫要說完婚怕是準備都來不及。
盛懷安說完似是意識到什麼本雀躍的神立馬落寞下來:“此乃皇命不得不從,事關天下安危更是刻不容緩,這一次看來得煙煙等了。”
安錦舒知曉這件事無法推,兒長在家國大事面前孰輕孰重不用多言。
“我等懷安哥哥回來。”安錦舒輕聲道。
先前遇見顧卿辰被其驚嚇的心此刻早已平復下來。
沖之下的想法此刻想來卻是不妥。
完婚自是能避開顧卿辰,可卻并非最佳之法,事從何而起便要從何而終,也不能如此不清不白嫁給盛懷安,這對盛懷安太過不公。
一年時間定能與顧卿辰撇清關系,然后待懷安哥哥自姑蘇歸來娶。
盛懷安了順青,自腰間取下一荷包放置掌心。
安錦舒了,里邊有些塊。
以為是銀兩,于是好奇的打開來,結果是幾粒糖果。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稀奇東西,看看那玉樹蘭芝的眼前人,再瞧瞧手中糖果,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誰能想到堂堂翰林院承旨,皇帝面前侃侃而談的盛大人,實際腰間隨攜帶糖果,他竟喜歡吃糖?
“煙煙笑于我?”盛懷安微微側首去瞧臉上表,眼中寵溺滿溢。
安錦舒確實笑了:“懷安哥哥喜歡吃糖?”
盛懷安從手中取過一塊糖果,剝了外皮然后放置前:“張。”
安錦舒乖巧張開來,隨即一顆糖果便落了舌之間。
甜膩馥郁的香味道霎時間便在口中彌漫開來,好吃的安錦舒瞇了瞇眼:“嗯,好甜。”
盛懷安又從手中取過一塊然后放自己口中,笑著看著:“有糖吃就不許哭了。”
“懷安哥哥竟是拿這哄小孩子的東西來哄我,不吃糖我也不會哭的。”安錦舒嘟囔著。
“那剛才是誰在哭鼻子?”
安錦舒的偏過頭去。
盛懷安寵溺一笑:“這些糖果乃是我親手做的,煙煙若是喜歡我在給煙煙做一下當小零,我不在煙煙邊時煙煙若是難過了不開心了亦或者....想我了,便吃一顆,煙煙的眼睛笑起來時最好看,不應該用來流淚。”
他聲音太過溫,看的眼神太過,安錦舒心頭愧疚再次卷土重來,眼眶不自知間就開始發紅。
盛懷安對越好,越覺自己過分。
也就更堅定自己的心,那顆要擺平所有的事與他好好在一起的心。
盛懷安見又要哭,趕轉移了話題,見鼻子臉蛋都有些紅了怕凍著便提議送回去。
安錦舒確實有些冷了,便收拾好剩余的糖果揣于袖中點點頭應下。
們前腳走,后腳一人鬼鬼祟祟的跟了過去,瞧那模樣似聽了不短的時間。
穿著都護府婆子的裳,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四下看,但凡有那風吹草便躲起來以免被人發現。
若是此刻安錦舒瞧見便會認出來并非別人,而是自己祖母院中伺候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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