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臻回去關了電腦,拿了車鑰匙就趕回家。
他前腳剛到,后腳溫久展和江士就到了,這小別墅的地址是溫發給江士的,雖是第一次來,但不難找。
顧慕臻的這個小別墅是獨棟,沒有院墻,獨戶有面積范圍,在這個面積范圍,別家的車都不會繞過來,四周是寬闊的草坪,花園是半腰式的圍墻籬笆。有地下停車場,停了幾輛換乘的車外,顧慕臻平時都把車停在天草坪,溫久展的車跟過來,也是在草坪里停著。
唐姜將車停穩,過來拉車門,溫久展和江士一左一右下來。
顧慕臻笑著走過去,一邊與他們說話,一邊帶他們進屋。
平時這個小別墅就只有顧慕臻和溫住,李以從被顧慕臻盯上后,倒是時常來,顧慕臻給李以備了一雙拖鞋。
年前來送書桌以及來裝修瑜伽房的工人們進別墅都是穿鞋套,顧慕臻和溫是固定的拖鞋。
進了屋,顧慕臻在鞋柜里翻了翻,沒翻到拖鞋。
他記得有備好幾雙嶄新的,怕他父母哪天突擊過來,或是有朋友過來,備著以方便應付。
但找了半天。沒找到。
顧慕臻喊溫,溫聽到聲音走過來,顧慕臻抬眼一瞧,目跟著直直一瞪。
居然穿著圍,手上還拿一把菜刀!
菜刀?
顧慕臻眼皮狠狠一跳,沖著問:"你在做什麼?"
溫說:"做飯呀。"
顧慕臻噎住,他跟剛在這里同居的時候,確實給他做過飯,味道還是不錯的。
起初是還生的氣,又覺得給他做飯,是在乎他的表現,他才讓做的。
后來就做的了。一來忙,能做的時間也,二來他也不想手做這個。
他是讓跟著他福的,又不是讓來罪的,自然在每回說要做飯的時候就帶出去吃。
他們又不差吃飯的錢,在外頭吃也是一樣的。
既是帶出去吃,那自然吃的是最好的,不比做的差,也不用擔心外面的不衛生不健康。
顧慕臻回想一下,已經有好幾個月沒過菜刀,沒下過廚房了。
平時他不讓做,就真不做,今天媽媽和二叔過來,竟然又起了菜刀。
顧慕臻輕抿了一下薄,有些不是滋味地想,果然媽就是親媽,二叔就是親二叔。
他這個老公,是不是就是天邊的浮云?
顧慕臻問:"鞋柜里的拖鞋呢?"
溫指了指鞋柜的上方:"在上面,下面放我的鞋子,有點放不下,我把拖鞋挪上去了。"
玄關很大,鞋柜也很大,整個一半面墻。
這都放不下,可想而知的鞋子有多。
顧慕臻的鞋子也不。但遠沒有的多。
顧慕臻高長,手一就夠到了上面的柜子,柜門一開,果然看到那些備著招待客人穿的拖鞋。
顧慕臻拿了三雙出來,遞給唐姜。
唐姜一一拆了,給江士和溫久展。
三個人換了拖鞋,這才走進去。
顧慕臻上樓換服,江士和溫久展去廚房,看溫做飯。
唐姜也去廚房晃了一圈,然后就去了客廳,又去了臺,打量著這個小別墅。
江士問溫:"要媽媽幫忙嗎?"
溫說:"不用,媽和二叔去坐著,我一會兒就好了。"
溫已經做好了好幾道菜,全是江士和溫久展吃的,菜在保溫柜里放著,沒端出來,江士也不知道做了多,見說不用,也真的不去幫忙。
江士坐飛機有些累,雖然是VIP的頭等艙,時間也不長,但還是想先歇歇,便去了客廳。
溫久展站在吧臺前,看了溫一眼,又扭頭,看向坐在客廳沙發里的江士。
溫久展知道,江士極做飯,回到溫家,是要回去做的。可似乎并不喜歡做,很鉆到廚房里。
從回去后,溫家的餐桌上每天的菜都是變著花樣的,有時候一桌菜,四個國家的風格。
溫久展不知道溫是不是跟江士一樣,但見溫做菜的架勢。就知道也是樂衷其道。
果然不愧是母。
顧慕臻換好服下來,見溫久展站在吧臺前看溫,他走過去,睇了他一眼,又睇了溫一眼,笑著說:"你不用擔心做出來的飯難以下咽。我嘗過,雖然比不上外面一等一的大廚師,但二等的廚師證還是可以拿到的。我們去客廳坐吧,難得下廚,就不要打擾了。"
溫久展嗯了一聲,轉坐回客廳。
顧慕臻問他們是喝茶還是喝咖啡還是喝飲料,溫久展和唐姜都說喝茶,江士說喝蘋果。
顧慕臻先拿了蘋果,又去泡茶。
江士其實不喝易拉罐果,只喝現榨的果。
但顧慕臻倒了果給,又不好挑剔,只好端了起來。
還沒喝,溫久展便手把的杯子接了過來,一口喝掉杯子中的蘋果。
江士:"……"
顧慕臻:"……"
唐姜:"……"
溫久展正預備解釋,廚房里傳來溫的聲音:"我給我媽榨了果了呀!我媽不喝易拉罐果,你把我榨好的果拿過去。"
顧慕臻立刻回神,視線又在溫久展落下來的空玻璃杯上掃了一眼,轉去了廚房。拿了溫榨好的果,好像是芒果,重新給江士倒。
這回溫久展沒搶江士的果喝了。
顧慕臻淡淡地想,溫久展對江士的喜歡,深到了每一個細節。
顧慕臻又想到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在江士的郊外院子里看到的陳里樊。
顧慕臻又想到調查溫家事的時候。被溫家和江家同時下去的那一場陳年舊。
江士原先是溫久展的未婚妻,后來跟了溫久容。
溫家和江家似乎都此事都緘默不言。
這很奇怪,不是嗎?
正常人家遇到這種事,都會對江士和溫久容深惡痛絕,不斷絕關系也不可能再次好好相。
可偏偏,溫家和江家當這是正常事,就是當事人溫久展自己,似乎也從沒怪過江士,怪沒怪溫久容,不知道,但總覺得是不責怪的。
自己深的人,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卻跟大哥好上了,為男人,不可能不生氣,不可能不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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