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下來後,繃了一天的心神放鬆。
鬱驚畫後知後覺到了一點疲倦。
打了個哈欠,立刻就被謝與注意到了。
“累了?”
鬱驚畫點頭,“有一點。”
謝與了貓貓腦袋,溫聲道,“今天也玩得差不多了,那回家吧。”
商務車停在遊樂園的停車場,謝與給司機發了個消息,對方很快就把車開到了門口。
鬱驚畫坐上車,懶洋洋靠在椅背,屈指將口罩取了下來。
出白小臉,和嫣紅微腫的。
謝與側看來,指尖輕了,有些無奈,“怎麽親一下就腫了?”
鬱驚畫抓住謝與的手。
語調很,小聲控訴,“是謝先生吻得太重了……”
商務車平穩行駛在回程的路上。
謝與垂斂長睫,沉默了片刻,往鬱驚畫那邊坐過去一些。
又靠近了一點距離。
等到有些困倦的鬱驚畫發現時,謝與已經坐到和靠著的地方。
再往旁邊過去,就是車門。
男人眼神無辜,還彬彬有禮地詢問,“畫畫困了嗎?”
鬱驚畫昨晚一遍遍演練著今天可能發生的況,沒怎麽睡好。
這會兒確實困了,便點點頭。
抬手想將人推開一點距離。
剛出去,就被謝與輕鬆握在手心。
謝與禮貌又紳士,“那我抱著畫畫睡吧。”
鬱驚畫:“?”
愣神的幾秒功夫,謝與作迅速,已經將抱著側坐在自己上。
手臂圈住鬱驚畫的腰。
又抬手著小姑娘的腦袋,往自己懷中放。
“靠在肩上。”
真皮座椅,瞬間變了溫熱韌的人。
鬱驚畫也沒掙紮,調整好姿勢,舒舒服服的坐在謝與懷中。
嗅著男人上悉的清冽氣息,鬱驚畫微微闔眼,想休息一陣。
——又一把摁住了謝與的手。
烏黑長睫起,鬱驚畫盯著謝與,悶聲詢問,“謝先生在做什麽?”
謝與指尖勾著短兩邊裝飾的綁帶在玩。
剛剛一下沒收住力道。
直接將那個小蝴蝶結給扯開了。
被鬱驚畫當場抓住,謝與神態淡淡,低聲說了抱歉。
“我給畫畫再係回去。”
修長手指靈巧,很快又將綁帶重新打了一個漂亮小巧的蝴蝶結。
溫熱指尖時不時劃過大上的,像是帶著微小電流,激起一陣麻意。
鬱驚畫咬住,在謝與又躍躍試想勾住的前一秒,拽住了男人的手。
鼓著臉頰,兇道,“不準。”
謝與低低哦了一聲。
他抿起,眼尾輕落,“剛在一起,畫畫就對我這麽兇。”
鬱驚畫:“?”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謝與又輕歎了口氣。
“我知道,畫畫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
“在一起還沒半天,就開始嫌我煩。”
他越說,語調得越低,好像真的很委屈。
“反正,現在就乖乖給畫畫當坐墊,才能討到畫畫的歡心。”
“……”
鬱驚畫盯著謝與,有些匪夷所思。
初見麵的時候,那個沉穩疏冷的謝九爺呢?
現在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是誰?
怎麽說胡話都不眨眼的?
謝與慢條斯理轉著指間戒指,眼睫垂斂,低低說道,“我還想和畫畫一起彈鋼琴,還想吹笛子給畫畫聽。”
“現在都不敢提了。”
“……”
鬱驚畫忍無可忍。
抬手就捂住了那張開合的淡紅薄,耳廓泛著清淺的,指的戒指在窗外閃爍流下,暈開暈。
“謝與——”
拖長了音調,臉頰鼓起一點弧度。
“你別胡說八道了。”
謝與靜靜凝視著,漆黑眼眸漾開笑意。
他是在逗。
他想吻一吻鬱驚畫的掌心,然後抬手捂住的眼睛,讓人在自己懷中好好休息。
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聽麵前的小姑娘慢吞吞開口了。
“沒有不珍惜。”
“喜歡你。”
謝與微怔。
鬱驚畫聲線很甜,還在繼續小聲說著,“也沒有煩。”
“想和你彈鋼琴,也想聽你吹笛子。”
“很喜歡你。”
謝與失神幾秒,結上下一滾,倏而悶聲笑了起來。
怎麽這麽乖?
即便知道他在裝模作樣。
卻還是乖乖回了每一句。
謝與抬手,拉下鬱驚畫的小手握在掌心,低聲道,“好,都聽寶貝的。”
“困了就睡吧,我會帶你回家的。”
鬱驚畫湊過去,在他角啾了一口。
向來是這個子。
會害會不好意思。
但卻又毫不吝嗇,願意表達自己的喜歡。
讓人的心都化了一汪甜的糖水。
-
鬱驚畫是真的睡了一小會兒。
等到被謝與抱著走進了電梯,才慢吞吞醒了過來。
眼睛,尾音還繞著幾分困倦。
“到家了?”
問得毫無意義,純粹是腦子還沒清醒。
但謝與低聲答了,“到家了,畫畫不繼續睡嗎?”
他不會讓的話落地。
鬱驚畫綿綿在謝與上蹭了蹭。
“不睡了,要聽謝先生吹笛子的。”
電梯到達。
謝與抱著往外走,直接進了主臥,無奈輕笑,“明天再聽也可以的。”
鬱驚畫被放在了床上。
謝與屈膝蹲下,低聲問道,“畫畫昨晚不是沒休息好嗎?今天早點睡,明天再吹笛子,好不好?”
鬱驚畫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我沒休息好?”
謝與:“因為我也沒睡著。”
所以,覺到了小姑娘時輕時重的呼吸聲,也覺到了藏在心裏的張。
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無聲陪了一晚。
……
送出戒指,完一樁大事。
鬱驚畫是真的打蔫了,也不再強撐,去浴室洗了澡。
帶著一漉水汽出來時。
謝與也已經在客臥衝了澡,隨手披了件家居服在上,扣子沒扣完,出大片膛。
還有沒拭幹淨的水珠。
他站在床邊,正低眸看著手機,聽到浴室門被打開,便收起手機來。
鬱驚畫腳步噠噠走了過去,視線落在謝與冷白漉的上。
“謝先生又是在勾引我嗎?”
謝與坦然,“想讓畫畫再喜歡我一些。”
鬱驚畫彎了彎眼,在床邊坐了下來。
謝與手裏握著藥膏。
他如往常一樣在地毯上坐下。
等到鬱驚畫將腳踩在他的膝蓋上,謝與手握住那截細瘦腳踝。
目低垂,落在玉白纖細的小上。
那道傷,已經好了很多。
他看了幾秒,戒指在皮上,陷進一點弧度。
倏然。
他低下頭。
將印在了那道傷疤上。
“謝與!”鬱驚畫小聲驚呼。
但掙不開。
隻能眼睜睜著,微涼薄,從上到下。
一點點吻過細長傷疤。
留下揮之不去、深骨髓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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